佘泛:“……………………………………”
他这一辈子,新的最无语的时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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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会实现的
下午三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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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六十五个小雪人
因为中饭吃得太多, 这边又没有跑步机,所以薛肆在把碗放进洗碗机后,就问佘泛:“要不要出去走走?”
佘泛长大后其实人本身也宅了起来,多少是有点不想的, 但鉴于刚刚和薛肆角力失败, 佘泛多少还是动了点心思。
是该锻炼锻炼了。
见他点头, 薛肆稍有意外,但还是立马问:“你想去哪?”
佘泛:“随便走走。”
薛肆点头:“行。”
他洗过手:“换衣服吧,外面很冷,多穿点。”
屋里有暖气,佘泛対外面很冷是有点概念了的, 毕竟刚下飞机时, 他就感受到了这边的寒冷。
那是真的冷, 是在望星市永远感觉不到的严寒。
薛肆之前就买好了冬装放在这边, 他们过来时, 带的行李并没有衣服。
佘泛穿上保暖衣, 又套了羊毛的毛线衣,再套上长到小腿的大棉衣, 裹好围巾那些——他対自己身体的抗寒能力很有数, 所以穿得很多。
佘泛甚至戴上了针织的帽子, 只是这样多少不能将他白色的头发全部藏住。
不过这里是国外,异色的毛发好像也不会太奇怪, 所以他也没追求要把头发塞好。
只是即使这样, 佘泛甚至还戴了加绒加厚的手套, 出了这栋楼时, 还是感觉到了寒冷。
他在口罩下轻呼出口气,看着自己本来就因为夹了墨镜片有点模糊的视野变得更加氤氲不清。
注意到他缩了一下, 薛肆低声:“还冷?”
佘泛并没有逞强:“嗯。”
薛肆伸手揽住他,把人往怀里带了大半。
他的手掌紧紧地扣着佘泛的肩臂,佘泛隔着衣物都能够感觉到他充满宣示主权的力度。
但不得不说,这样好像暖和了不少。
薛肆:“走快一点,走起来就没那么冷了。”
他带着佘泛往前,有路人注意到他们,毕竟薛肆没戴口罩,対于当地人说,他就是典型的外国人面庞,多少是有点惹人注意的。
佘泛対视线过于敏感,所以他稍稍低垂了脑袋,但没有掉头回去。
薛肆始终注意着他,见他没有说要回,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这就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这边地广人稀是真的,哪怕他们在城市里,街上的行人也并不多,有倒是有,但不会像在望星市那样摩肩接踵。
而且这边的建筑风格也很不一样,很有异国的风味。
他们这边往城市中心一点的地方走,还会路过一间大教堂,薛肆说:“这间教堂好像还挺有名气。”
佘泛看他:“你做了攻略?”
薛肆勾勾唇:“嗯,想着顺便带你到这边玩玩。”
他顺便问:“要去看看吗?今天好像正好开放。”
佘泛没有拒绝,因为这也是一种采风。
他还是第一次进入教堂,这种带着信仰的地方,哪怕唯物主义者踏入,也难免会不自觉地放轻脚步和呼吸。
主要是因为环境实在是太静谧。
今天天气还是不怎么样,阴沉沉的,导致这近看可以看出岁月痕迹的建筑物看上去有点鬼片那味。
不过这边的庭院打理得很漂亮,规整到强迫症患者会狂喜。
中间伫立的建筑物是一座不小的雕塑,雕塑低垂着头,背后的小翅膀栩栩如生地垂着,却不显颓态和败势,
佘泛站定在面前雕塑前面,和那些花草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去看这个雕塑——他花草过敏,没法靠近。
见他停下来,薛肆也不打扰,只是伸出自己口袋里的另一只手,探入佘泛的口袋。
他的手掌很烫,将佘泛的衣袖微微捞上去,握住佘泛有些冰凉的手腕时,惹得佘泛眼睫轻颤了下。
佘泛偏头看向他,就见薛肆低垂着头,眉眼带着恐怕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佘泛动了动手腕。
他口袋大,很方便动作,薛肆以为他是不想在外面这么亲近,就将视线投向他,低声哄了句:“我就给你暖暖手。”
佘泛嗯了声,语气平静:“脱了手套暖。”
他说:“手冷。”
薛肆稍顿,随后弯弯眼,满足地将手指探入佘泛的手套,炽热的温度贴上佘泛的掌心,粗粝的指腹摩挲过去,弄得佘泛有些痒。
他的指尖抵住佘泛的指根时,手套也已经被撑得褪了点,薛肆又压着佘泛的手,将手背撑起来,手套就这样滑落了半截。
而他的手指也顺势挤入了佘泛的指缝中,就这样单手将佘泛的手套褪去,也扣住了佘泛的手。
完全被他动作吸引的佘泛:“……”
小动作是真的多。
他瞥薛肆,薛肆冲他勾起唇,那张有些邪妄的脸这样挑唇,看着总是感觉很欠揍。
薛肆说:“另一只手需要吗?”
佘泛看了眼薛肆搂着自己肩臂的手:“你这只手不冰?”
薛肆点头:“没你那么怕冷。”
他说着,用手指贴了下佘泛露在口罩和眼镜中间的脸,确实不冰,虽然比不上另一只手,但也是有点热热的。
之后都不需要佘泛再点头,薛肆就顺势干脆将佘泛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两只手探入他的口袋,帮他把另一只手也暖了。
他半圈着佘泛,脑袋压在佘泛的帽子上,让佘泛的脊背和他的胸膛隔着衣物相贴,将佘泛整个人镶嵌进自己的怀抱中,忍不住低低喟叹了声。
——当然要是什么时候能不隔,那就更好了。
光是想想,薛肆就有点忍不住。
恨不得现在就把小雪人叼回窝,做点什么。
尤其是佘泛対他的这些动作没有反抗,甚至还是他主动先提的,现在被他在外面圈在怀里,也没有抵抗,那么乖……
真的很容易让他这种人发疯啊。
想将人从里到外地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薛肆的呼吸沉了几分,察觉到的佘泛掀掀眼皮,偏头去看他:“你在想什么?”
薛肆干脆把头低得更下,埋首在他的肩颈处,十分坦诚:“想睡你。”
佘泛:“……”
佘泛:“?”
他确定自己什么也没做,绝対没有撩薛肆,不免无语:“又犯什么病?”
“喜欢你,想睡你,不是很正常吗。”薛肆的脸埋在他的围巾里,努力地从新围巾的底下去嗅到佘泛身上的气息,但一点寒凉的空气也跟着灌进来,让佘泛闻上去更加像小雪人了:“从喜欢你那一刻起,就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件事。”
佘泛:“。”
他无言以対,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情绪在蔓延。
倒不是反感,就是…薛肆真的每天都在刷新他対他喜欢他的程度的认知。
佘泛看这个雕塑就跟看画一样,他在雕塑面前站定了很久,一开始是因为被薛肆弄得没有太多心思认真看,后来平复下来了,就看上头的曲线、服饰,看“每一笔”的走向。
等到他的手都被薛肆捂出汗了,佘泛也终于动了动。
他示意薛肆:“进去看看。”
于是薛肆就恋恋不舍地单手帮他把手套套上,变回最初搂着他的姿势往里走。
佘泛的手其实还热着,但在薛肆抽手离开时,不知怎的觉得有点凉。
他看了薛肆一眼,还没说什么,就听薛肆遗憾地念叨着:“想就那样抱着你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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