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肆给佘泛手里的牙刷挤好牙膏,看着佘泛就借着他手臂的力、被他抱在他怀里刷牙,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
喜欢上佘泛后,他做梦都在幻想着这一幕。
因为佘泛最近没那么爱吃甜了,所以生日蛋糕薛肆没抹太多奶油。
走完一贯的流程后,薛肆让佘泛许愿。
佘泛每年都会觉得好傻,今年也不例外。
但这一次,他还是闭上了眼睛,却没有数着秒,而是难得认真地许下了一个愿望——
【想跟薛肆永远在一起】
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会一起度过,就像是从前、小时候那样。
什么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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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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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九十一个小雪人
之后薛肆还送了佘泛一个特殊的生日礼物。
那是一根红色的手绳, 编织手法有些特殊,上头还串了些珠子。
虽然乍一看好像购物网站首页推荐的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但细看可以看得出来这东西有多贵。
上头每一颗珠子,都是不同的宝石和钻石, 还有玉和翡翠。
但佘泛的注意力是上面坠着的一个硬币大小的铜钱。
这铜钱并不是常规的铜钱, 上面刻着奇异的花纹, 更重要的是材质摸上去不像是铜或者铁。
佘泛若有所思地看向薛肆:“这里面不会有定位器吧?”
会这么问,一是因为薛肆确实干得出这事,二是佘泛之前因为创作搜过,知道有这世上有定位器比硬币还小。
听到这话,薛肆轻哼了声, 似嘲似笑地扯了下嘴角:“泛泛。”
他靠在桌子边沿, 另一只手还拉着佘泛的那只手腕:“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呢。”
佘泛:“……”
他面无表情:“你还挺骄傲?”
薛肆挑挑眉, 捏捏佘泛的手腕, 指腹抵着佘泛的腕骨, 漫不经心道:“你那么了解我, 我当然高兴。”
语毕,薛肆稍垂眼, 盯着佘泛手腕上被他亲手戴上的手绳, 又说:“再说你要是不喜欢, 随时可以摘下。”
这就好像是一个信号和试探。
薛肆想要什么答案,佘泛是知道的。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绳, 觉得薛肆是真的自己找虐。
因为……
如果他不说话, 默认了这根手绳的存在, 薛肆肯定又会想他是不是只是哄他, 是不是只是为了先稳住他。
薛肆是真的神经质,需要去看医生的那种。
但是。
佘泛抬起手, 眉眼冷淡地示意薛肆:“拉紧点,松松垮垮的,容易掉。”
他不知道要怎么样告诉薛肆其实薛肆这么做他是无所谓的。
可能是他也有问题吧。
薛肆这样,他反而会有一种诡异的安心感。
佘泛不喜欢那种平淡、温馨、简单,因为他感觉那样的喜欢他根本感受不到,就算能感受得到,对于他来说也像是用手捞着水,即便再怎么小心,也终究会逝去。最后留下的水渍,只是痛心的回忆罢了。
如果谁喜欢上他,那一定要如海一般。
将他淹没、吞噬。
既有风平浪静的时候,却也会有惊涛骇浪,会四处暗藏“危险”。
他从来就不反感薛肆的缠问,对于薛肆的掌控欲,与其说是习惯,倒不如说有几分让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享受。
佘泛想他大概是真的有病。
薛肆试探成功,嘴角噙着的那抹若有若无的笑登时加深了几分。
他本来想说一声果然,但看着佘泛那张厌世脸,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反正他跟佘泛彼此是清楚的。
更别说佘泛还在他将手绳拉紧后,把手再抬高了点,勾着他的脖颈抱住了他。
对于薛肆的体型来说,佘泛还是很瘦。
他的骨架本来就小,因此不是胖又或者特意练肌肉的话,身形总是纤细的。
他贴上薛肆的胸膛,薛肆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将他整个人揽进怀里,用双臂将他困在其中。
薛肆压着佘泛的肩胛骨,语气有几分压不住的愉悦:“泛泛,我发现你也挺坏的。”
这要是换作别人在这儿听见这话,一定会不可思议地质问薛肆。
毕竟把佘泛锁在家里的是他,装监控的是他,送人定位器的还是他。
但佘泛知道薛肆在说什么。
他稍稍垂眼,雪白的眼睫耷拉下一点,那双粉红色的眼瞳看着始终冰冷,像是不会有感情的宝石,衬得他那张厌世脸越发逼人。
“你有意见?”
“没有。”
薛肆笑,稍微松开他一点,却单手捧起他的脸,在佘泛浅色的薄唇上落下滚烫的吻:“我很喜欢。”
“你就继续这样纵着我,把我‘宠’坏,反正就算你不这么做,我本来也就只会喜欢你,只能接受你一个。”
但如果佘泛想让他变成除了佘泛自己,没有其他人可以接纳的模样,薛肆乐意配合。
不仅是乐意,薛肆甚至高兴到找不到能够表达自己此时心情的方式了。
他恨不得把心都给佘泛剖出来,给他看看他现在有多兴奋;恨不得灵魂能实体化,告诉佘泛他有多快意。
薛肆的大拇指摩挲着佘泛的颧骨,亲昵的动作底下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感,他过速的心跳和眼里的神色,都在让佘泛的神经拉响警报。
可佘泛本人却是主动将这个吻加深,还有点不耐烦地说了声:“要亲就亲,废话真多。”
.
因为梁琼甃还要接受治疗,所以他们在这边过年是肯定的了。
甚至按照疗程走,都得到夏天才能回国。
国外不过国内的年,但经过薛肆和主治医生的沟通过,主治医生表示他们可以在这里跟梁琼甃跨年。
“你口语进步了很多。”
“是吗?”
薛肆笑:“看样子都说学习一门语言最好的办法就是去那个地方生活是真的了。”
梁琼甃吃药忌口多,故而年夜饭薛肆是简单做了些,通过摆盘显得精致了起来——摆盘全靠佘泛。
薛肆是真没艺术细胞,也完全不懂艺术鉴赏。
要知道他到现在,佘泛有时候要什么颜色的颜料,他还是会拿错。
比如说橘红和橘黄,佘泛说了好多次橘红是橘红,红色占比大,橘黄是橘黄,黄色占比大,得来的只会是薛肆一句“可它们看起来一样啊”。
佘泛为此只能说句薛肆色盲,没救了。
这边虽然没有春晚,但好在医院够高档,电视机可以投屏。
所以是用佘泛的手机投屏在电视屏幕上看春晚的。
梁琼甃现在行动方便了很多,这个年过得就有点很久以前的感觉了。
那时候梁琼甃还没有卧病在床,但佘微雨出了事。
而薛肆那时就不回薛家过年了,每年都是跑到佘泛这儿,和他们一起过。
梁琼甃看着电视,跟他们说:“今年节目不是很好看。”
她叹气:“相声都不是很好笑了,那几个老演员也没见着了。”
“外婆要是想看相声,等回国了我和泛泛陪你去看。”
薛肆一边给佘泛夹菜,一边说:“望星每年都会有几场相声专场。”
梁琼甃没拒绝:“好呀。”
她应完,看向这两个孙,眉眼慈祥。
在薛肆过完生日后,她就注意到了他俩手上的戒指,但没第一时间问。
还是等佘泛来做体检,薛肆去拿结果时,梁琼甃才拉着手问佘泛。
知道是佘泛主动送的,其实梁琼甃也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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