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着这件事他插手合不合适。
他已经决定,会留在家里,把内务处理好,让小谢没有后顾之忧。
他还怀着孩子。小谢常说胎教,他应该要少些戾气。
这般犹豫,谢星珩哪能不懂他的心思?
谢星珩让他别急:“放心,我们开开心心做生意,不做那等强取豪夺、欺压百姓的事。”
江知与重重点头:“嗯!”
这话题不好,影响心情。谢星珩预告过后,就转了话锋。
夫夫俩叫水来洗漱,江知与不好弯腰了,谢星珩试好水温,帮他脱了鞋袜,再拖张凳子来,两人脚踩着脚互相揉搓,一起泡脚。
江知与爱金银,也爱听挣钱的事,本就对数字敏感,听着一笔笔的进账,心里别提多欢喜。
谢星珩做什么事,都要让江知与要参与感,现在说他下一轮的“白给计划”,报一个数,就顿一顿,等江知与给他报了金额,他才“哦哦”继续。
白给,是真的白给。
最初一毛钱不收。
货到铺面,全是亏损。
进账是后期,这是扶贫工作里会有的方式。谢星珩没有深入了解,套用过后,需要更加简单直白的进行。
先从鸡苗、猪崽开始。
鸡苗每家限五只,猪崽每家限一只。二者只可选一。
养死了,拿着尸体来交差。以防有人想吃“白肉”,故意弄死。
但不管怎么死的,只要无一生还,这一家就上黑名单。再也不能预领鸡苗、猪崽。
以这个条件来说,猪崽的诱惑大,风险也更高。
乡镇百姓抗风险能力低,初次参与这种类型的活动,必会更加谨慎,刚好猪崽不多,正好合拍。
同样,养鸡见效快。
初期不要钱,养大了以后,他们只需要每只鸡苗给十文钱。最多五只,也就五十文。比市价低三成。
只要养大一只,他们就有赚的。
能养活一只,江家不会记黑名单,下回还能这样捉鸡苗。
猪崽贵,一头出栏的肥猪,收价在三两五钱左右。
一斤猪肉,都是十三文、十五文。小猪崽论斤称都不便宜,通常三百文捉一只,别人还不见得卖。
他们定价高,算五百文一只。
现在能养猪的人家,要么是亲戚、村里有猪崽,他们就近买。要么是跟屠户关系好,也算是“帮忙”养。
屠户需要很多肥猪,他们花钱买来猪崽,养死了算自己的。养活了,卖给屠户,挣个辛苦钱。
这之外,饲料要用起来。
活动当天,要介绍即将成为盘中餐的“食物”们的月龄。
第一次养殖,以推广为主。
饲料免费供应,但采取自愿原则。
愿意尝试饲料养殖的,就定期来领取。
下回,他们酌情考虑,愿不愿意花钱买饲料。
江知与给他算着数目。
场地不用花钱,人工都有月钱。
铺面不用花钱,伙计要发工钱。
下猪崽的母猪不多,他们前期投入大,放出去给农户养,他们是亏本的。
鸡苗还好。鸡场开起来以后,鸡蛋可以两头匀,成本大大降低,又是批量孵化,比个体的鸡贩子强。在鸡苗生意上,薄利多销,能挣小钱。
肉类紧缺,肉摊摆出来,必然挣钱。
养殖类,则需要时间沉淀。
江知与聪明,自幼学得多,最近常跟谢星珩聊这些事,思维更加开阔。
小谢要争一个机会,这一步,挣钱不再当下,是在“盘饼子”。
百姓们整体富裕了,鸡苗猪崽就不愁养了。
农商农商,与农户相关的营生,都在内。
种地是一样,养殖也是一样。
人多力量大,他们一家农庄的养殖场,只算小有规模。
如果县城有一半的农户参与进来呢?
他们的油渣饲料会成为不可替代的佳品,加快牲畜生长,缩短挣钱周期。
他们培养出来的兽医们,可以再继续收徒,把这门医术发扬光大。提供一批稀缺人才。往后可以去什么地方,都是香馍馍。
到这一步,才会回到成品销售上。
江家会主理统一的销售渠道,让他们养的鸡和猪,甚至以后养起牛羊,都有去处。不至于辛苦白费,贱价出售。
算到后面,江知与已经不去想银子了。
真是好大的场面,好大的“饼子”。
“我也好想吃一口。”
谢星珩时不时往盆里添热水,半桶热水加完,不必再泡。
他故意用脚趾在江知与小腿上蹭,留下一溜令人生痒的水痕。
江知与倏地闭嘴。
孕期不胡闹,小谢心疼他,用手都少。
突然的亲密,反让他生疏不自在。
谢星珩就是逗逗他。
“这饼子是我们家的,你随时都能咬一口。”
江知与手臂往后撑着身体,等谢星珩挪开脚盆,他才坐起来。
擦脚布可以放在地上,他胡踩两脚就行。小谢偏要给他擦干净。
他才被激起的雄心,一下变得柔软。
谢星珩叫人过来把水抬出去倒了,又去泡澡去汗味儿,再来躺下时,江知与迷迷瞪瞪,半睡半醒的。
谢星珩抱抱他,他就松开眉头,放心入睡。
今晚聊天结束。
次日清晨,夫夫俩睡到自然醒。
趁着穿衣之前,谢星珩照例给江知与量肚围,在小本子上记录下来。
上面还有另一笔迹,是江知与写的每日情况。
谢星珩管这叫“孕期日记”。
江知与感觉新鲜,写得很认真。
不过写日记就像记账,写久了,就会做假账。
谢星珩每天早上都会看看前一天里,江知与写了什么。
他看完就摇头:“小鱼,你居然也会记假账。”
江知与:“……”
他昨天吐了很多次,没写。
谢星珩又说:“当我发现一次假账的时候,就说明有很多假账隐藏在其中了。”
江知与瞪大眼睛:“没有,只有昨天一次!”
谢星珩提笔:“说吧,做了什么假?”
江知与老实说了。
他孕期状态好,心情不爽,身体就不适。
昨天是为夫君忧心。
谢星珩照实写下,在后面一页做补充说明:江小鱼惦记夫君,茶饭不思。
江知与等他走了,拿本子瞧一眼,涨红了脸。
生意还要继续做。
在“韭菜”生长期,谢星珩还得补货。
日用百货,在丰州县就能补齐。
多的花样没有,平平淡淡的。
现在都是人工生产,谢星珩没有大肆开厂的打算。
同时,他要团结一下丰州的大小商户,带他们一起挣钱。
下边的百姓要富有,也得上面的有钱人,愿意“漏财”。
钱币流通,才能生财。
跟商户们聊,是采取的“供货商”模式。
各家商户把他们的商品,上架到江家的铺子里售卖。
这对他们来说,是个新鲜模式。
江家不是找他们低价进货,更没有分利不均。
上架到江家的货品,不论售价几何,江家都要抽三成。余下都是他们的。
谢星珩不强求:“你们可以考虑考虑,这之前,我正常拿货,你们正常报价。”
没有正常价,为维系关系,都给的薄利成本价。
以这个价位算,他们不如跟江家合作。
怪就怪在谢星珩经验浅,路子野,他们捉摸不透,不敢随意跟注。
只有已经靠拢江家的黄家,和与宋明晖交好的王家答应当供货商。
供货商,不止有他们。
每年大集市上,都有手艺人卖东西,那说明高手在民间嘛。
镖局不开了,人员都在。全都动起来,挨家挨户的打听。
有什么好东西别藏着,挣钱还非得等到赶集的时候吗?小集市也能卖东西啊!
零散的供应商,也是供应商。
不同于商户的分利经营,这是采购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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