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成本价,可不是白给?
林庚想听听谢星珩这样做的用意。
单纯是为了表现自己,他做到了。
效果不好的话,做了就是哗众取宠。
生意的事,不能看短期成效。
谢星珩认可这点。
做生意,不能只看短期效益。长线发展是需要规划的。
做什么,怎么做,如何发展。
市场有多大、当地消费水平、产品竞争力、发展前途、经济效益……物资情况、资金额度等等,全要考量。
做长线发展,不能做足全部准备才动手,这跟挣快钱不同。
挣快钱是新颖性、时效性,赶着热度,利用信息差,迅速将货品变现。
长线来看,核心则在于“变”字。
变是变化,也是变通。
环境、商品、政策、客人需求,甚至竞争商家增多变强、核心团队变动,都算发展中的变化。
变通则是随机应变。在变化中发展,也在发展中变化。
谢星珩现在是利用江家已有资源,盘活当地经济。
说白了,丰州只是一个小县城。再大的本事,也只有一县之财。
“县”的单位不变,“财”的容量质量可以变。
市场扩大的前提是,老百姓手里有钱,还愿意花钱。
他带着百姓们挣钱,然后再挣老百姓的钱。回流一圈儿,还是他的钱。
他现在的“白给”,同样是散财。千金散尽还复来。
厚积薄发,只待时机。
积累期,是百姓们的攒钱期,同样也是江家的发展期。
真正的爆发时刻,他们要接得住场面。
人才是必不可少的。
一个大的企业,还是以实业为基础的企业,需要多少人手?
最基础的工人,不论是种地还是养殖,亦或者榨油、晒酱、做肥料,这都需要大量的人手。
管理呢?每一个分区,都要设立大大小小的管理层。将每一件事都落实。
层层分工,人人有责。从底部向上,螺旋式上升,形成稳固又高效的生产区。
生产之外,还有经营销售、信息整合,更有产品创新更迭的重点部门。
在两者之间,还有仓库作为中转站。
以品类分,多不胜数。
以状态分,还有原料、半成品、成品。
丰州只是起点,朝局稳定后,仓库还会再设立对外联络区。
将生产线安全隔离,以仓库作为销售之源。
远的不说,这批人才,他还需要再往京都输送一批,帮着京都分舵的人立起来。
退居种田是休养生息,货品充足以后,也到了经营变现的时候。
南地镖局同理。
他对南地了解少,徐诚辛苦打通的联络网,不能断了。
这一番深谈,又到了后半夜。
生意的事,聊是聊不完的。
谢星珩上辈子的梦想是,做大做强,做市场晴雨官。
市场变化,他说了算。
这辈子……不提也罢。
谁能相信,他最初只是想当一条有钱又闲的咸鱼。
夜深散场,谢星珩同性恋心理使然,受不了跟男人挤着睡。
屋子小,他想想林庚身份,忍了,把床铺让出来。
林庚不用,赶着夜色来,又趁着天没亮走。
谢星珩为了看烟花效果,昼夜颠倒,一晚上聊天说话,没到困倦时候。
他复盘今天聊天的内容,没说错话,目的也该达到了。
他想展现的才能,已被注意到,也获得肯定——两把精铁剑就是证明。
否则哪里用林庚亲自来送礼。
能否稳住,全看后期的大爆发。
不管怎样,天亮后,他也能回家了。
烟花样式定下,他能回家看看小鱼了。
-
江知与的生辰在五月初三。
跟谢星珩过生辰时一样,很简单,家仆拜寿,摆桌酒,宴请亲朋,热闹热闹就算完。
一清早的,府上家仆就都来拜寿星,又是每人一把铜板。
江知与是丰州本地人,与江氏亲族断亲后,亲属也着实不少。
主要以镖局的叔伯为主,他们做长辈的,不给小辈拜寿,家里平辈的孩子都来了。
远在农庄的王管家也带着来喜回府。
自去年出府以后,王管家就没回来过,今天见了重新装好的江宅,老泪纵横。
镖局的平辈,都是师兄弟,最近送货上货多,还有些人抢着当谢星珩的护卫,一伙人上江家来,先去拜了镖头江承海,再去给江知与拜寿,然后拉着谢星珩喝酒。
这批糙汉子,谢星珩接待。
江知与则带着些媳妇夫郎去后院里说话。
他肚子稳稳的长大,至今孕期半年,孕吐少。
前一阵想开了些事情,心境开朗许多,因情绪引起的反应少得可以忽略。
人肿了点,胳膊腿上一按一个坑。
徐诚扶他坐下,看陈冬给他肚子,有样学样的,也跟着摸了摸。
同行的媳妇夫郎们打趣他:“诚哥儿快点成亲,也怀一个啊!”
徐诚没受影响,哼笑道:“那又何必?等小鱼生了孩子,我做孩子干爹!”
江知与答应:“好啊,那你现在就要准备见面礼了。”
徐诚自是应下。
然后大伙儿安静下来,等着陈冬的话。
陈冬本事见长,隔着薄薄衣服,能摸个位置。
一来熟练,二来肚子大了,孩子成型了,三则是夏天到了,衣服穿得少。
他很高兴,满脸堆笑:“好着呢!我看这俩都是乖孩子,我手搁上面,他们还踢我,力道小小的,还在肚子里,就会心疼爹爹了!”
江知与听了开心,他没好意思说,他们夫夫俩早早就开始做胎教。
小谢只要在家,就要对着他的肚子说一刻钟的话。
车轱辘一个,都考中举人了,词汇量还那么少,说来说去,都是爹爹怀孕辛苦,要他俩懂事听话,不然出来就揍。
江知与听他们说了好多家常话,说什么孩子的某些喜好,可能是孕期时,受爹爹影响。
比如徐武的夫郎,他就说:“我当时怀着孩子,成天盘线,他俩长到四岁了,还喜欢玩线球。”
陈冬听了,不由道:“那我家两个小的,长大了应该爱孵鸡?”
他孕期,成天里孵小鸡。
大家伙都笑了,问江知与孕期在家常做什么。
小哥儿能生两种性别的孩子,小汉子和小哥儿。
怀着双胎,生个小汉子的几率大。
有男胎,江知与多看看书,以后孩子长大了,就也爱看书。
要是谢星珩在,就会说:封建迷信。
虽然谢星珩自己也在悄摸摸搞胎教。
江知与回忆了下,表情尴尬。
他头几个月在家,有小谢陪着,每天吃喝休养之外,都是玩。
后边就是跟账本打交道。家里资产要清点一番,再把现在的生意账跟上。
嗯……
在家待久了,实在憋闷。
肚子大了,他身体不知是因为水肿还是久没活动,各处发酸,大的动作他不敢有,要么侧贴着墙,压压手臂,要么坐榻上,晃晃腿脚。走动时,他没敢挥舞。
这样子,应该不算练武吧?
怀胎要十月,现在才六个月,他现在看书也来得及吧?
江知与把事情记下,聊过两轮,话题就到了生意上。
说着最近的红火事,各家邻居都怎么说江家赘婿的,还有最近的城内最火的择婿标准。
“都说他不会做生意,你们夫夫感情深重,他这般嚯嚯,你都愿意拿银子给他造。”
“也说他有福气,娶了丰州最漂亮最能干的小哥儿。”
自然也有说江知与福气好的,从难民堆里招婿,都能挖出个宝贝。
还有县内媒人,不论是私媒还是官媒,最近都爱往书院那里蹲人,看有没有哪个书生没婚配。
不愿意入赘,正常嫁娶也行嘛!
江知与把小谢当夫君看待。
只有小谢半点儿不介意,反以赘婿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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