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辞想,他可能也醉了。
他几乎是刚看到简雾的锁骨就咬了上去。
文明和万岁都睡了,屋里十分安静,他的嘴唇贴上简雾颈部滚烫的皮肉,听他加重的呼吸与轻.喘,衣料摩擦的声音显得分外清晰。
吻到深处,宋疏辞伸手想接着解他的扣子,被简雾拦了一把,青年眼神迷离地看着他,眼尾因为酒精发着红:“我不想脱衣服。”
宋疏辞没再勉强,手贴着他的腰,把他的衬衫从裤子里扯出来,从他衣服的下摆探了进去。
反正就算看不见,他也对这具身体熟悉得要命,根本不需要看,就能把简雾敏.感的要点拿捏得清清楚楚。
碰触到他皮肤的瞬间,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才堪堪压住了那因为过于熟悉的触感而带来的身心震.颤。
简雾眼神乱了一下,挣扎着起身说去床上,宋疏辞滚着喉结摸了摸他的头,不容反抗地把他压回沙发上:“就在这里。”
沙发的环境太拥挤了,连逃跑都没有地方。
很快简雾的身体就开始轻颤,他整个人控制不住地蜷起来,又被宋疏辞展开,脖颈上是靡.艳的红,白衬衫虽然没有脱,但也被扯得松松垮垮,滑到了肩头。
手退出来的时候,宋疏辞在简雾的左下腹部摸到了一个微微起伏的触感,简雾的皮肤腰腹部位的皮肤一直都很光滑,肌肉也匀称,这样的触感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审核老师,这里是疤痕,不是奇怪的东西,求放过非常感谢)
他低头想掀开他的衣服去看,简雾却像是突然清醒,一把压住了衣摆。
“你这儿什么时候有了个疤?”宋疏辞低声问。
“纹身,”简雾喘.息着,面不改色地扯谎,“后面洗了,没洗好,就留了疤。”
宋疏辞没纹过身,不清楚会不会留疤,但简雾的反应配合他不想脱衣服的要求,被他理解成了青年并不想在他面前暴露身体不那么完美的一面。
“我不在意的。”他说。
简雾沉默半晌,忽然主动抬下巴去吻他,他像是情.动,但按着衣服的手却没有松。
宋疏辞让他亲得血脉偾.张,很快就妥协地从简雾的手和衣摆之间抽出了自己的手。
酒精能加重脸红心跳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喝了酒,两人都有点疯。扯着彼此的衣服,唇舌和牙齿舔.吻啃咬着对方,痛和爽都很清晰。
皮带扣摔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简雾下半身一凉,随着黑色的西裤被拽下,一双长腿在夜色下白的晃眼。
夜风吹过来,他本能地曲了曲腿,脚踝却被宋疏辞抓住了。
男人摩挲着他脚踝的皮肤,俯下身,压在他的胸口低声问:“东西你都有吗?”
简雾抬起小臂挡住脸:“你直接来吧。”
宋疏辞扯下他的手,和他对视:“会痛。”
简雾咽了口唾沫:“……没关系。”
宋疏辞垂眼看了他一会儿,又偏头看向茶几上的蛋糕,精美的蛋糕上,鼓着一个又一个白色的奶油尖。
半晌,他解掉了左手腕上的手表,拿切蛋糕的小刀刮起了一片奶油。
他很喜欢给简雾做扩.张的过程。
喜欢看简雾在他的手里闭着眼,微蹙着眉,紧咬着下唇,发出低促的喘.息。
眼睛适应夜色到这会儿刚刚好,月光让他足以看清简雾的表情,他一只手搭在简雾光滑的膝盖上,一只手在花海里拥挤。
再然后,把手换成他自己。
故地重游,久违的欲.念在这一刻被浇筑得彻底。宋疏辞很难形容自己那一瞬间的感受,刺激、战.栗、强烈的满足感,和来自心脏的痛觉,同时在四肢百骸间炸开,让他甚至有了一种今夕何夕的恍惚。
他轻车熟路地抓着简雾的腿,放在他的肩上,从身体到大脑,都疯狂地叫嚣着某种冲动与快意。
他很快就听到了简雾压抑,又快要压抑不住的声音。
“别忍了,”他抚摸着简雾的下巴,把被他咬着的下唇从他的牙齿下解放出来,认真评价道:“你叫得明明比你唱歌还好听。”
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沉沦直到夜过五更才终于止息。
宋疏辞依旧是西装革履,只是发丝凌乱,额头也泛起了薄汗。
他借着月光,看向沙发上的男人。
揉皱的白纱蒙在简雾的眼睛上,只露出了他湿漉漉的红色嘴唇,和线条分明的下半张脸。
白色的衬衫遮不住他泛红的腿,蛋糕的甜香弥漫在整个空间里,半夜的凉风吹去暑气,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圣洁又绮靡。
宋疏辞盯着这个画面看了很久很久,忽然开口:
“你喝这么多酒,是因为你喝醉了才敢和我上.床,还是准备明早信誓旦旦地和我说你喝多了……装作什么也不记得?”
第55章
清晨,简雾睁开眼睛,脑子里涌进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坏了。
昨晚闹到最后,宋疏辞是在他床上睡的。直到这会儿,他的背依然贴着宋疏辞的胸口——还是光不溜秋没衣服的那种。
他回头看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的男人,小心翼翼地从宋疏辞的怀里钻出来,悄没声息地爬下了床,然后飞快洗漱完,拖上昨天出门前收拾好的行李箱,走到了门口换鞋。
可他刚把手搭上门把手,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你要离家出走?”
冷淡的,又带着纵.欲后的低哑,让简雾一下就想到了昨晚的几个片段。
他的手僵了僵,转过身来故作轻松道:“你搞清楚,这是我家,要走也是你走。”
宋疏辞盯着他的眼睛:“你去哪儿?”
男人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牙印,简雾实在没办法直视,偏开脸道:“外地学习。”
“不是暑假吗?”
“谁告诉你寒暑假老师就可以休息的?”他推开门,语速飞快道,“好了不说了,我真得走了,一会儿赶不上车了。”
他说完就把行李箱拎出了门,而后赶在宋疏辞再说话之前,“嘭”得一声关上了房门。
等三步并作两步进了电梯,他一直撑着的身形才松垮下来。
痛。
虽然扩.张很到位,但他毕竟也四年没和人做.过了,而且昨晚实在是有点纵.欲过度,那蛋糕都快让宋疏辞薅秃了。
然而比这更痛的是简雾的大脑,这么一闹,他真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疏辞了。
你好,虽然我们睡了,而且我好像也挺主动的,但其实我并不想和你在一起?
这是不是听起来就太渣了。
他靠在电梯上,抹了把脸,有些苦笑地扯了下嘴角,又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
痛觉才能让人清醒。
他这一学习就学了一个多月,期间宋疏辞给他打过视频,他都挂了,给他发消息,他会挑着回复一些。这种微妙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他学习结束,回B市的那天。他明明没有告诉宋疏辞自己坐那一趟车回来,宋疏辞还是出现在了出站口。
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衣,站在人群中央,因为气质好加上个子高,在熙熙攘攘的车站里格外的显眼。
简雾从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心跳就开始加快了。
外出学习是学校统一的安排,他知道宋疏辞如果想,就可以找凌梦和贺咏要到他的行程,但他还是没想到宋疏辞会直接来车站逮他。
他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走到他面前,宋疏辞看见他过来,面无表情地接过他的行李,一点儿没寒暄,直接开门见山道:“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你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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