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涵给他的自嘲说笑了,点点头,“罢――送我去地牢罢――莫露出痕迹。还有,聂惊风有带人马来,似是去城外了,所以这么轻松被你抓住,但得到消息后,必然前来,你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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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涵:我巧舌如簧。
上章已补2000字,小仙女们注意查收噢。
第189章 (补1500字)
聂惊风是谁?谢涵不晓得。
聂七少又是何许人也?谢涵一样不晓得。
这天下姓聂的多如牛毛, 排行第七的自然也不少。即便确定是燕国聂家,可聂家子弟众多,他就识得一个聂二郎聂卫, 还在平燕之战被他坑死了。
但要说聂慎是谁, 谢涵却是清清楚楚的。
这两个字――刻骨铭心,如雷贯耳,一刻不敢忘却。
昊王忽十七年, 燕国一亡齐国, 齐王自缢于途, 国相狐源跳城身亡, 公室宗妇皆为乱军砍死。
燕伐齐大军主帅,聂氏,大将军聂慎。更在宁襄病死后篡位, 与雍国血战到底。
传言聂慎貌寝陋,常年带一鬼头面具, 又称鬼面将军, 倒没想到是这样如花似玉的脸庞。
谢涵伸手摸了摸昏睡在地的人脸颊, 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杀意与思虑交织。
最后,又放下手来,轻笑一声:这样精彩的人, 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
这天下会打仗的将军不少,会篡位的将军可不多。
他正放下杀念来, 忽闻囚室内一阵血腥味, 紧接着身侧人“呃”一声幽幽转醒。
谢涵秒切“冷淡不乏关切”脸,“你醒了。”
“明知故问。”聂慎嗤笑一声, 侧转过去,背对他。
血腥味似乎在增多,转过去的人渐渐躬起身来。
“你怎么了?”谢涵微微皱眉,才决定要好好放任对方去燕国搞内乱,不会今天就被他“蝴蝶”出什么问题来罢。
“无妨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短促高亢的呻/吟打断。
谢涵一手扶上人后背,触手竟一片潮湿,他连忙抬起手,就着昏暗烛光瞅了瞅,见不是血液,吐出一口气,强硬把人掰转身回来,只见人脸白如纸。
他突然明白《江山妩媚美人谋》中,聂慎为何要常年带鬼头面具了。长发被汗水打湿,惨白的脸上,长眉蹙起,一双剪水秋瞳怒瞪着朝他看来,实在是又可怜又可爱,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你做什么?”聂慎怒道。
“你受伤了?”谢涵用指腹抹去他额上涔涔冷汗,正欲检查他伤势,对方忽然露出极痛苦的表情,一手紧紧按上小腹,随即他身下晕出血液。
谢涵不知他究竟何时受的伤,连忙解开他腰带,拉下亵裤。
聂慎一时吃痛,竟没来得及阻止。
尴尬由是生。
只见汩汩鲜血正从他下/体溢出,夹杂着少许血块。
一道锐利的视线刺来,感受到对方的死亡凝视,谢涵忙不迭给人穿上亵裤,顿了一下,“你这是、小产了?”
“那、那得快些找医工看,否则恐留下后遗症,甚至危及生命。”谢涵破天荒生出股无措来,呐呐道。
“小产?”聂慎给气疯了,低吼道:“我这几天日夜和你在一起,你还能让我怀孕?”
那可说不定。谢涵理智地抿了下唇,“我们就在一起半月,若是你班月前怀的呢?听说三个月内都是不会显怀的。”
聂慎:“……我怎么没一早杀了你。”他咬牙切齿。
“所以,不是小产?”谢涵小心翼翼看着他,“那是血尿?就更要看医工了。”
更痛了。聂慎现在不只觉得肚子痛,头也痛极了,他想不理会人,又怕人真站起来去叫医工,只得打落牙齿活血吞,憋出一句,“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你知道的。”
谢涵:嗯?
谢涵:嗯……
思索未果,谢涵虚心求教,“我该知道什么?”
“唔――”又是一阵,聂慎两手紧摁腹部,气急败坏道:“你是女子,连这都不知道?”
啊呀呀,怎么好像有穿帮的风险。
紧急中,谢涵福临心至,紧接着难以置信,“你这是、月事来了?阴人也有月事?”
惊诧的目光如有实质,聂慎感到一阵难堪。低下头去,专心抵御腹痛。
然后便感觉到,一直在身边的人站起来,离远了他,不知走到哪去,他既松了口气,又有种难以言喻的愤怒难堪。连带着头晕胸闷,隐隐有种窒息感。
谢涵身边的女人就楚楚、谢妤、谢娴,这月事等污浊事,她们是万不会让“日理万机”的他知晓的。但架不住,他要时不时“穿越”去原著世界在那女版自己身上待一会儿。
他自小身体不好,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每次月事来,都恹恹的难受。因此,他还真知道些措施。遂叫来看守人,要了些糖水和暖炉、衣服,木桶、热水、毛巾、月事带。
本以为要费一番唇舌,哪成想对方应得极快,怕是应仕浩嘱咐过什么了。
聂慎冷汗岑岑,半昏半醒间,感觉到一只胳膊插/入他腋下将他扶起,带他离开冰凉的地面,一股热流自唇舌进入,流入食道脏腑。
微甜,很暖。
他睁开眼睛,肚子一热,下意识低头,想起自己看不见,拿手一探,触及另一只柔滑的手背,他忙不迭缩手。仔细感受了下,发现是对方将暖炉捂在他肚子上。
谢涵好笑看着他一番动作,等人做完,淡淡问道:“好点没?”
聂慎点点头。
竟这样乖巧?谢涵惊诧。不过也好,他把毛巾浸热水桶里,拍拍水面,“脱衣服罢。”
聂慎:“……”他耳尖一红,回归本性,寒声道:“你要做什么?”
谢涵撑不住笑了,挑起人下巴,“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只是冷淡得很,奴家只好乘人之危了。”
聂慎顿了一下,“你――”
“嗯?”
聂慎:“之前我在应仕浩面前说的许多话都是假的,你都没有指出。你不是应家的人?”
“我可从没说过我是。”谢涵哼一声。
“那你弄断我腿,弄瞎我眼,是不是就是为了乘人之危让我感激你喜欢你?”聂慎不屑道。
谢涵:“……”
世间竟有如此自恋之人。
他面露微妙,“那我又为什么要杀原小圆拿玉壁呢?”
“原小圆和我们一同掉下,心存歹意,你杀他再正常不过。玉壁如此神奇,你拿了也正常。只是你怕我觉得你过于凶狠不可爱,便瞒下此事。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当时我拿走玉壁,你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了。”
不,那是因为当时情绪起伏被系统打扰了。
谢涵想不到事情还可以这样解读,一时无言以对。
聂慎抱着暖炉等待答案,没等到,皱了皱眉,“是也不是?”
“嗯……”谢涵发出一个代表思考的单音节,最后脑袋凑近了近,在人耳边吹一口气,“你猜?”
聂慎:“……你不怕我不给你解药?”他面露杀意。
谢涵浑然不惧,“我赌――聂郎不舍得要奴家的命。”
聂慎:“……”
“好了,擦身子换衣服罢。你想粘哒哒一整天不成?”谢涵把木桶毛巾、换洗衣物放人手边,“你不喜欢我来做,那就你自己来。”
擦洗一番,抱着暖炉,啜着糖水,整个人暖洋洋的,聂慎终于恢复了力气,具体表现在眉眼冷厉的峰峦,嘴角讥诮的弧度,嘴上漠然的话语,“要是有什么不得已也就罢了。现在你仅为一己之私就如此损害他人,聂某平生最不齿。你也就别想从聂某这里拿走解药。”
对方换的慢,谢涵支额已昏昏欲睡,闻言,没感情地吱了一声,“哦。”
聂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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