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低着头,身侧的手握了又放,放了又握,最后转身往外走,尽量语气平静道:“我们这几天还是少见面吧,等冷静点了再说。”
路夕伸手抓他:“刚回来你又要去哪儿?”
季阳甩开他手,“去朋友家,不用你管。”
“朋友?”路夕似乎冷笑了声,问他:“你在京城有朋友?现在除了酒店,你还能去哪儿?只要我开口,谁敢留你过夜?”
季阳停了下来,喃喃道:“原来你都知道。”
路夕说:“季阳,我不想跟你吵架,我只是想知道,猫是谁送你的,仅此而已。”
季阳忽然觉得很累,连解释的欲*望都没有了,闭眼长舒了口气,说:“路夕,我收回刚才的话。”
闻言,路夕面色终于和缓下来,伸手,准备像往常那样去抱他。
季阳:“我们还是先分开吧,这段时间都别见面了。”
路夕伸出去的手一下子就僵住了。
经纪人见惯了大风大浪,一瞅路夕这表情就不对劲,赶紧拉上助理先出门了,免得被殃及的池鱼。
季阳落在后面半步,刚准备关门,忽然从背后伸出一只大手,用力拽住他的衣服,把他拉了回去。
同时,房门砰——的一声,重重摔上了。
经纪人跟助理呆了呆。
本来想拍门,但转念一想,人家小两口关起门解决问题,还是不要瞎掺和了。
房间里,季阳被按在门板上,双手压过头顶,属于路夕的气息带着危险与压迫地笼罩着他全身,连呼出的气体,都让人觉得可怕。
他猩红着眸子,冷静而疯狂。
季阳挣扎了下,没用,他抬头瞪着他,咬牙道:“你松开!”
“这三个月去哪儿了?”
季阳想了想,低声:“治病。”
“你有没有病我不知道?”
“……”
“你跟南楠是怎么认识的?”
季阳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他,皱眉:“节目上认识的,而且我跟她认不认识,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老板是蒋寒锋。”
“所以呢?”
“你为什么让我远离蒋寒锋?是怕他向我告状,说你跟他公司的艺人不清不楚?”
季阳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要不是手被按着,绝对赏他一巴掌,喊道:“你脑子被门夹了吗路夕?南楠的粉丝都快在微博上给我P遗照了,你怀疑她跟我不清不楚?你他*娘*的脑子呢?!”
路夕冷静地看着他发火,等他骂完后,才不紧不慢地说:“蒋寒锋给我看了你们的照片。”
“什么照片?艳照?来,你拿出来,我倒要看看我能跟南楠有什么不清不楚的!”
但路夕没有动,一直看着他愤怒的模样,缓缓道:“我没拿,也没看,因为我相信你。”
季阳问:“所以呢?”
“向我证明,我的感觉没有错,你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证明?”
路夕凑到他耳边,压低嗓音,轻声说了几个字。
季阳瞪大眼睛,脸颊一下子涨红。
嘴巴张了半天,终于恼羞成怒,忍无可忍地骂道:“这跟证明没有关系!我不做!”
路夕静静地看着他,然后松手,后退一步。
“行,你不做,走吧,现在就走,去找你的情人做。”
激将法对季阳起不到效果。
他愤愤地瞪了眼路夕,咬着牙转头,拉开房门就往外走,连句解释都懒得说,真的是头也不回。
不过他在等电梯的时候就被抓回去了。
路夕拽着他,将他一路拽回卧室,然后用力扔到床上,面色阴冷地质问:“季阳,你的解释呢?!你的花言巧语呢!你是在变相承认你们好上了是吗?!”
季阳一摔在床上就立即爬起来了,不过只起来了半个身体,就被路夕强制按了回去。
路夕抓着他手腕,死死地压在两边,咬牙切齿:“解释,我要听你的解释!”
“我跟她不熟!除此之外,你还想听什么解释?!”
“说你爱我。”
“……”
作者有话说:
怕你们太难过,所以前面尽量写得甜点,可是不管怎么甜,最后还是会走向既定的结局,季阳最后会死的,话说你们想看人鬼情未了吗?
番外(前世篇):季阳VS路夕(6)
见季阳不说话,他终于放软声音,问他:“这三个月去治什么病了?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个人去?”
季阳闭着眼睛不想说话。
路夕就是这样,霸道、强势、控制欲极强,只要季阳出门就随时随地活在自己要被扣绿帽子的恐惧里,但温柔的时候又是真温柔,舍得下面子来低声下气求和好。
他还不是一般男性那种当作无事发生找你说一句话、给你一个台阶你就赶紧下的求和好,而是实打实地真诚地道歉。
——虽然他下次还是要这样发疯。
但季阳确实吃他这一套,于是现在又心疼起了路夕,觉得他喜欢自己真的是眼瞎得厉害。
他到底图个什么呢?
估计就图个脸,图个身子吧?
想到这里,季阳忽然抬头,犹豫了下,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轻声说:“我去洗个澡,回来再给你口。”
“为什么要洗澡?”
“刚在外面吃了碗酸辣粉。”
“……”
季阳还是很心疼路夕的,否则刚刚就应该在路夕提出这个无理的要求时直接答应,然后让他去医院好好丢个人。
洗完澡刷了几次牙后,季阳换了身睡衣。
出浴室的时候,看到路夕靠在沙发上。他单手撑着头,按着额角的位置,领带微微扯松了,露出小片小麦色的肌肤。
他没注意季阳出来了,还在跟人打电话,声音有些公事公办的冷淡:“没关系,合同等我回来再签,你跟郁总说一声,改天我请他吃……”
说到一半停顿了下。
路夕低头,看到了半跪在自己面前的季阳,他刚洗完澡,身上都是水汽,头发湿湿的,雪白的皮肤透着粉色。
此时,他一脸认真地跪坐在路夕双腿中间的地面上,开始完成自己的约定。
季阳就像个机器人,或者说一个正在怄气的孩子,故意忽视路夕正在通话的事情。
固执地、一板一眼地去完成自己的任务。
路夕拿手机的手一下子就紧了。
他从没有教过季阳这些!
电话那头的朋友正在说着事情,忽然不知听见了句什么,大声问他:“什么大不大?人家郁总今年刚三十出头,就大了你两三岁而已……不是,你那边什么声音啊?你干嘛呢你?”
“没什么,你继续说。”路夕居然还能控制着声音平稳冷静。
“那位郁总在京城也算个人物,你到时候客气点,他要是找你喝酒,不要像以前一样动不动拒绝,就喝个酒能怎么的你?”
“我是有家室的人,跟你们这群浪荡子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啊,人家郁总家里也有人的好不好?人家也没像你这样啊,不喝酒不蹦迪连在外面过个夜都不行,不是我说啊路二,你妻管严啊?”
路夕摸着季阳柔软的发丝,心情很愉悦,笑着说:“是啊,我妻管严,你才知道?”
朋友翻了个白眼,哼道:“你是被狐狸精勾了魂了吧?”
路夕挑起‘狐狸精’的下巴,低声说:“继续,你做的很棒,就像我之前给你做的那样,还记得吗?”
季阳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莫名就是让人觉得很乖很乖,看得人心里痒得不行。路夕看着他的眼睛,忍不住想要抬起他的脸狠狠地吻他,吻得他喘不上气,但是不行,他希望季阳继续做完没有完成的事情。
路夕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颈,用手上的动作催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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