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唇已经被亲的微微红肿,嘴角正挂着道淫*靡的银丝,郁白初这模样已经跟清冷彻底绝缘了,他眼角薄红,呼吸急*促,被吻的身体发软差点窒息而亡,生理泪水都要出来了,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可怜。
真有趣,现在可怜的人,突然成他了。
燕图南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轻舔去他嘴角的水渍,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的缠绵,然后低声问了句:“哥哥,我学的好么?”
“……”
郁白初的手猛地握紧,脸腾的一下子爆红。他垂着脑袋,犹豫了很久,才颤巍巍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眉眼带笑的秾艳少年……不,应该说是,男人。
他把他养大了,胆儿养肥了。
作者有话说:
好了,燕宝终于支棱起来了,郁白初亲自帮人家把胆子养肥了!
几个儿子里,郁白初你是第一个教你老公怎么一步步上你的,真乖,麻麻没有看错你!
第80章 不嫁
有些人一旦尝到了甜头,就不会再甘心吃苦。燕图南终于明白自己从前错过了什么,原来,爱人的滋味竟是如此美妙。
自从那晚过后,燕图南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他开始变成索取的那个,甚至学会了拿撒娇那套来讨吻,郁白初每次都只能红着脸被迫纵容着,每天晚上两个人洗了澡,就在房间里吻的天昏地暗。
技术是磨炼出来的,偏偏有些人还那样聪慧好学。
一个星期下来,燕图南已经不知道把人按在墙上吻了多少回了。
每回都是以郁白初瘫软在他怀里收场。
到第五天的时候,燕听雨终于打过来电话:“小七,陈伯说你还在A城,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忘了过两天你大哥生日?赶紧回来啊,不然咱爸可要生气的。”
燕图南刚刚结束一场荒唐,呼吸还是乱的,他站在露台上吹风,感觉人清醒了些,才回应道:“知道了,后天回来。”
“明天!明天回!我的祖宗!”燕听雨无奈道:“你大哥大后天生日,你不得提前两天回来给他准备礼物啊?”
“我再看看。”
“不用看了,我明天找人来接你。”
说着,燕听雨忽然皱眉,神色不解道:“你干嘛呢?爬楼梯?怎么说话有点儿喘?”
温馨的小灯下,燕图南轻轻抬了下嘴角,语气里是哪怕换个白痴都能察觉出的愉悦:“没有,我在酒店里,快睡了。”
“酒店?你是想说你对象房里吧?”
“嗯。”燕图南回头看向房间里,郁白初背靠着墙轻轻喘息,双唇红润,灯下的眸子璀璨却微微失神,他双手撑地,还瘫软着起不来。
燕图南轻轻挑了下眉,对电话里说:“我还有事,先挂了。”
然后放下手机,走回房间,弯下腰,将坐在地上的人轻轻抱了起来。
身体忽然腾空,郁白初茫然地抬起头。
迷蒙湿润的眸子里,倒映出少年浓艳的眉眼跟清晰凛冽的下颌线,他有些看不清楚的眯眯眼睛,喊他:“小息?”
燕图南低头吻了下他的额头,柔声:“我在。”
郁白初双手搂着他脖子,叹息:“我好累。”
白天穿着十几斤的衣服吊威亚拍戏,晚上回到酒店,还要被年轻活力的男朋友按在墙上亲半个小时,能不累吗?
他没在被亲的时候睡过去,已经算不错了,更何况他身体本来就不好,自幼体弱多病,还是这段时间的调养,才让他有功夫这么折腾。
这么几天下来,他人早虚了。
“我抱你去睡觉,睡着了就不累了。”
“你陪我。”
“好。”
现在突然换成燕图南哄他了,语气宠溺温柔,只是郁白初实在太困,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撒娇了。
他甚至,有些快习以为常,习惯被按在墙上亲完再模模糊糊的撒娇。
两个人睡在床上,盖着一床被子,一觉天亮。
上午拍完戏,郁白初坐车送燕图南去机场坐飞机回京城。他捧着少年的脸,叹息着跟他说:“不许再逃课了,知道吗?”
燕图南眸子弯弯:“好的哥哥。”
“高三了,今年高考,要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
“考不上怎么办?”
郁白初叹气,像个无良家长:“考不上我养你。”
燕图南笑了,他最近比从前爱笑了许多,也爱撒娇了许多:“哥哥真好。”
郁白初脸微微一红,墓地想起了每次被他亲完,这人都要这样故意礼貌一下,甜甜的说一句谢谢哥哥。
至于谢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琳姐看着两个人腻歪,然后面无表情地推了推旁边咬着手指尖一副磕到了模样的橙子。
橙子立即明白了,小声说:“郁哥,该登机了。”
琳姐这才站出来:“是啊,该登机了,误了点就不好了,白初,导演刚打电话找你呢,咱们也该回去了。”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才终于分开。
燕图南跟着人流往里走,郁白初在后面看着,琳姐拉拉他衣服,想赶紧把他拖回去,机场人这么多,她真怕突然冲出个黑粉,把这身骄肉贵的小祖宗伤到。
“别看了,你再过几天拍完了戏就能回去看他了,咱不要当恋爱脑,咱要做事业脑知不知……”
说到一半,突然感觉手里的衣服滑走了,郁白初忽然跑了出去。
“小息!”
琳姐满脸惊恐的回头,眼睁睁看着,那祖宗挣脱自己跑向了燕图南,然后用力搂着对方的脖子,仰头吻了上去。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上去了。
燕图南微微睁大眼睛。
周围人都露出惊讶的眼神。
橙子眨眨眼,慢慢伸手捂住了通红的脸。
琳姐则面如死灰,她慢慢走过去,拽着郁白初衣服的帽子就把人往回拖,边拖边咬牙切齿地说:“天天晚上抱一块儿啃,还没啃够吗?你俩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天天晚上在酒店干嘛吗?那动静大的,我住隔壁都听见了!每天亲每天亲,还没亲够吗你?!”
郁白初被拖走的时候,还在温柔地笑着:“拍完戏了,我就去看你,别怕。”
燕图南怔怔的,看着他微笑着被拖走。
从郁白初冲过来吻他,到被琳姐气势汹汹地拖走,全程不超过五秒钟,很快,但却又像是被慢放了一样,一帧一帧地从他眼前清晰地晃过。
燕图南的呼吸都停了,心跳如雷。
他没有想到郁白初会过来,更没有想到他会当众亲吻自己。
他说:“拍完了戏,我就去看你,别怕。”
他以为离开这里,离开他身边,自己会害怕,所以才不顾一切地冲上来,试图用一个吻来安抚掉分离带给他的所有不安。
燕图南站在原地,过了许久,才慢慢抬起手,指尖擦过嘴唇,他想起郁白初被拖着离开时脸上的笑容,嘴角不自觉扬起,是少见的温柔。
这边,被抓着卫衣帽子拖上车的郁白初脸上还带着笑,琳姐气疯了,用力拉上车门后,转头道:“你是洒脱了,你是开心了,万一被狗仔拍到了怎么办?知道的说你情深似海,不知道的说你一脸痴汉调戏未成年!”
郁白初靠在座位上,轻轻吸了口气,说:“放心吧,不会的,我没有粉丝。”
“但你有黑粉!傅临的粉丝到现在都想杀了你!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不是这么不理智的人啊白初!”
“我是。”郁白初打断她,被树枝剪的细碎的阳光在他陶瓷般精致的脸上跳跃,他的神情安静温和,却无端透着淡漠与悲悯,他轻声说:“我一直都是个不理智的人,只是以前,没有找到让我发疯的那个理由而已。”
琳姐沉默地看着他。
郁白初叹了口气:“刚进《七杀绝》剧组时,我想的是要在娱乐圈杀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我想拿回曾经属于我的东西,但是后来,我忽然发现也没那么重要了,我还是喜欢简单地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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