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不到二十分钟,季阳就坐立难安了,他非常想对郁白初说:“我想去上个厕所。”
但他真的不好意思。
大家都是成年人,这时候上厕所能是去干吗?啊?能特么去干嘛?除了那事儿还能去干嘛?!
季阳深吸一口气,把绵羊玩偶往下按了按,心说再忍一忍,忍到放完就好……
“白初,要不你别给我翻译了好不好?”
“为什么?你不是听不懂吗?”
听完你的翻译后,我宁可自己一直听不懂。
季阳看着非常淡定的郁白初,愣了下,忽然间意识到什么,怔怔道:“你……好像也没反应?”
郁白初没听清:“什么?”
“我说你好像跟小息一样,你俩貌似都不太正常……我去下洗手间。”
季阳抱着绵羊玩偶迅速窜了出去。
郁白初听懂后整个人都愣着:“……”
他低头盯着那里看了会儿,然后轻轻把手放在自己下面,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过去,无事发生。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视频里的**声还在不断响起,可他毫无反应。
郁白初面色雪白,眼神呆滞。
所以他为什么那么担心小息,他最该担心的好像是他自己,七年里,上辈子被囚禁的那七年里,他好像连自渎的经历都没有过。
完了,他坏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燕图南发现了郁白初的不对劲。
虽然佣人给他们每个人都收拾了房间,但郁白初还是会纵容燕图南抱着枕头,像个黏人的长不大的孩子,天天晚上准时准点往他房间跑。
而总从那次郁白初梦游摸他腰后,后面几次夜里,燕图南又感觉到了几次他的不规矩,有时候还会往他下面钻,已经被燕图南心惊胆战地抓到过好几次了。
抓到后,连放都不敢放。
而今晚,郁白初出奇的安分。
燕图南觉得有些奇怪,他转身面对郁白初,看见他还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床头亮着盏小灯,暖橘色光下,郁白初的眸子沉静温和,带着几分忧虑。
“哥哥。”
郁白初听见声音回头,见燕图南欲言又止地望着他,轻声问:“你今晚……不梦游么?”
郁白初一愣,随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燕图南在他的笑声里慢慢垂下眼睛,耳朵尖微红。
郁白初转身跟他面对面,伸手,放在燕图南腰上,这次却没有往下,而是顺着脊背滑上去,轻轻拍了起来,像哄一个失眠闹脾气的小孩子。
郁白初柔声道:“睡吧,明天要跟爸爸妈妈去参加宴会,早点休息。”
宴会是在晚上,京城最豪华的酒店,京圈各色人物都到场了,这是京城历来的惯例,无论是有头有脸的,还是叫不出名字的,反正在京圈里混的,都想来这里走一遭,积攒下人脉,扩大下社交圈。
往往不来的,都是有底气掀桌子那类,比如燕家。
今年燕家长辈都没来,兄妹七个,就来了燕闻筝一人。
燕闻筝是惯于生意场上逢场作戏的笑面虎,所以这样的场合他得心应手,不缺席很正常。
推杯换盏间,他看见了跟郁家同时进场的燕图南,两人目光一对上,就懂什么意思了。
燕图南转身对郁白初说:“哥哥,我去下洗手间。”
燕闻筝也对酒友笑笑:“不好意思,失陪下。”
两人找了个没人的露台,燕闻筝问了他的近况,最后才切入正题:“小七,你该回去读书了,谈恋爱固然重要,但你的学业还是要完成的。如果郁小少爷知道你为了他这样,他会开心吗?”
“我会回去读书,但不是现在。”
“大哥需要一个准确的时间。”
“等我婚事定下来。”
“……没记错的话,你们现在还没开始谈吧?”
“对。”燕图南看着他,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气定神闲道:“订了婚,我立刻出国读书。”
要是燕听雨在这儿,肯定开已经翻白眼了,嘴里少不得嘲讽:“就你这进度,我怀二胎的时候你俩都未必能牵上手!”
但燕闻筝脾气好,想了想,沉吟道:“我待会儿去问问郁教授,问他能不能联个姻什么的,感情的事不急,咱们慢慢培养……”
燕图南离开后,郁白初就坐在角落里等他回来。
他怕他从洗手间出来找不到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会害怕。
季阳似乎不太适应这种过分奢华隆重的场合,也窝在他身边不动,脑袋搭在他肩膀上,在闷头玩消消乐。
“想回家了。”
郁白初拍拍他的背,闻声哄道:“乖,吃完饭咱们就回家。”
季阳游戏已经玩腻了,他忽然看见郁白初脖子上的项链,期待道:“我可以看看吗?前两天刷到营销号说,这个钻石在不同的光下会变色,还能在晚上发光,是真的吗?”
“对,是很微弱的光。”郁白初取下来给他看。
还没来得及递过去,肩膀忽然被人重重一碰,手中的项链飞了出去。
郁白初微微睁大眼睛。
“卧槽!” 季阳扑过去想抓回来。
啪!
灯灭了。
周围安静了一秒,随后发出惊恐的叫声:“啊——”
宴会主持人的话筒也没声音了,他只能扯着嗓子大喊:“安静!请大家安静!我们酒店的电路出现了一些小问题,很快就恢复了,请大家稍安勿躁,千万不要乱跑,不要引起恐慌!”
郁白初站在原地,被周围人碰来碰去,季阳也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了。
但他很安静,很理智,甚至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要尖叫拥挤。
灯忽然亮起。
人群终于恢复理智,纷纷低头检查自己的仪容,看看有没有哪里失态。
此时,燕图南刚从露台回来,他听见了里面的尖叫声,准备去找郁白初,却在进门的桌上看见什么东西闪了下。
他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发现是条项链。
蓝色钻石,白银链条。
他微微一怔,愣住了,慢慢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那里,有条跟这个一模一样的。
是郁白初的项链。
他心说,是不小心弄丢了么……
那边到处找项链跟季阳的郁白初走了过来,一抬头,刚好看见这一幕——
燕图南站在靠门的位置,微微垂眸,正若有所思地望着手里的项链出神。
郁白初盯着那项链,面上一喜。
是他的项链!被小息捡到了!
他刚准备跑过去,就看见燕图南忽然动了。下一秒,郁白初的脚步随着他的动作,停住了,眼睛不自觉睁大。
燕图南低下头,吻了那枚项链。
温柔,而虔诚。
第63章 初见
季阳没抓到项链,整个人还差点扑桌上去,不过好在灯灭的时候,他没有继续待在屋子里。
黑暗中,有人拉了他一把,将他拽到小露台去了。
他本来想反抗,但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别动,跟我来。”
听见路夕的嗓音,季阳立刻不挣扎了,乖乖跟他走。
小露台的玻璃门拉上,降下窗帘,就是一方与世隔绝的小天地。
头顶精致典雅的欧式小灯还亮着,围栏上都是白雪。路夕低头看不说话的他,听不出情绪的问:“跟谁一起来的?”
季阳老老实实:“白初。”
路夕沉默两秒:“你之前打电话说的是回老家,阳阳,你骗我。”
多次翻车并且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总是翻车的季阳懊恼地将头垂的更低,小声说:“我要是说跟白初回家过年,你肯定问我怎么不跟你回家?我不想去你家,不想见你哥你妈你爸,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受欺负,但我就是不想去,我心里不舒服。”
路夕突然想起什么,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开口:“昨晚七点半,你跟我打游戏的时候,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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