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说:“目前还不知道,林助送去研究院分析了,那药药店都买不到。”
路夕说:“查不出来就问问季阳经纪人,他天天跟着季阳,肯定知道。”
秘书忽然道:“哦对了,说到孙先生我突然想起来,他离职了,昨天就办理了离职手续,好像是说没有带好季先生非常愧疚,不好意思回来见您,连工资都没有结。”
“他也知道不好意思见我?”
路夕嗤笑:“要不是看他是寇行介绍过来的,我早八百年前开了他了,一天到晚给季阳惹事。”
两人出了电梯,进入专属办公室,这一层人很少,只有助理秘书跟几个项目经理以及负责人能够上来。
“通知董事会现在开会。”
秘书一愣,“今天早上不是公司例会吗?”
“例会你让陈总他们负责,我要休一段时间的长假,今天就走,你跟林疏不用跟着,留在公司继续盯着没有完成的项目,有什么事情,随时向我汇报。”
“好的路总。”
秘书放好文件,去会议室准备开会的事宜了。
路夕在桌上看到自己昨晚忘拿的手机了。
昨晚他爸后面新娶的那位大半夜心悸,他爸不在家,打电话让他去医院照顾,疏通人脉关系,一直忙活到现在才消停。
那女人身体一直好好的,不懂怎么就突然心悸,大半夜把他爸吓得半死。
昨晚走得太匆忙,连手机都忘了带。
路夕在办公桌后坐下,拿起手机,解了锁。
看到几十个未接来电的时候,愣了下。
还以为是他爸打来的。
点开一看,是他很熟悉的号码。
路夕忍不住笑了,果然还是不能太惯着啊,小没良心的,你也终于知道急了是吗?
秘书推门进来,“路总,会议已经准备好了,各位董事都到了,就等您……”
路夕抬手打断她,说:“让他们先等会儿,我打个电话。”
晾了那么久,该哄了。
打过去,没有接。
再打,还是没有接。
“……”
果然,现在哄还是早了点。
路夕直接起身,表情又恢复了从前的冷漠,淡淡道:“走吧,开会。”
会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的电话才终于响了,发言的那名股东立即停了下来,看向拿起手机盯着看的他。
看见他露出了开会至今的第一个笑容。
路夕起身:“抱歉,我接个电话。”
然后往外走。
“喂?终于知道……”
“您好,我们这边是齐林县公安局。”
路夕一下子停住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季阳又把自己弄进局子里了,他面容沉了下来,收起笑容,“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现在就过来处理,他胆子小,请别为难他。方便让我跟他说一下话吗?”
对面的警察愣了好一会儿,又低头去看了手机,确定没有拿错。
问道:“你好,请问你是季阳的朋友吗?”
“对,我是他监护人。”
自从那次季阳进局子后,路夕对外说的都是季阳的监护人,方便处理他的事情,以及修理他。
警察又愣了下,“他不是除了一个姥姥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路夕没回答,问道:“他怎么了?”
“他死了。”
“……”路夕愣了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季阳死了。”
“……”
手机砸在了铺着地毯的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声音惊动了会议室的其他人。
安静的空气中,只有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喂?你现在方便过来处理下吗?犯罪嫌疑人向法院提交了受害者疑似精神病发,恶意伤人的证据,法院现在要对他进行尸检,需要家属的签字……”
对面说了半天,许久没有听见回复。
路夕已经听不见了,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问自己。
死了?
什么意思?
谁死了?
幻觉?是幻觉还是梦?他怎么会听见有人说季阳死了?
不可能,一定是哪里错了,他们明明昨天才通过电话,他在电话里哭,在跟自己道歉,在跟自己认错,他明明好好的……
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季阳那么听话,他从来不跟人起冲突,他那么好,谁见了都喜欢他,没人会舍得伤害他……
打错了,一定是打错了电话……
助理捡起了手机,她的声音也有些不稳,问对面:“您好,方便再说一下刚刚的事情吗?”
“是这样的,季阳于昨日下午两点在齐林县淮安路18号B栋居民楼四楼遇害,现在尸体在警察局,我们需要对他进行尸检。”
助理面色苍白:“确定受害人是季……”
路夕一下子抢过手机,双目猩红,连气息都是抖的,却声音如冰,带着泼天的恨意,一字一句地问:“谁?谁干的?到底是谁?!!!”
对面的警察被吓得不敢说话,“他、他弟弟。”
作者有话说:
好了,老婆没了
番外(前世篇):季阳VS路夕(14)
雪越下越大,蹲在门口的二狗几乎成了雪人。
一天一夜的时间,依旧没有等来人。
门口的保安大爷劝他说:“放弃吧,刘书记不会见你的,整个齐林县谁不知道孙彪是他私生子?陈老板给医院还有法院塞了不少钱,这案子能判下来就行了,再继续下去没有意思的……”
二狗双目猩红,“所有人都看到是他杀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凭什么他说阳阳有病就有病,凭什么他说阳阳恶意伤人就恶意伤人?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他们凭什么信口雌黄!”
保安大爷不停叹气。
齐林县这巴掌大的地方,居然也有土皇帝,说出去谁信啊。
可是能怎么样呢?那孙彪是书记私生子,又跟着刘老板做事,这些年到处耍横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季阳看着本本分分的一个人,谁知道怎么就招惹到他了呢?
这案子最后就是判下来,顶多也就十几年,等后面忘得差不多了,再减个刑,几年也就出来了。
唉,造孽啊。
“听我的,回去吧,别在这儿等了,县长不可能见你的。”
二狗又等了半小时才走。
他整个人都冻僵了,回到医院的时候,看到外面停着好几辆豪车,麻木的意识开始回笼,他第一反应就是那群王八蛋来强行给季阳做尸检了。
尸体到了他们手里,最后怎么死的,还不是随他们说!
二狗怒气冲冲地进去,在太平间外面,看到了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
一个带眼镜的青年正在跟董雯雯说话。
在他旁边是个年轻男人,面容冷峻,气质跟周围的人都格格不入。
他沉默地盯着太平间,始终没说话。
二狗没见过这些人,不是陈老板那边的,也不是刘书记那边的。
他们是谁?来做什么的?
董雯雯看到了走来的二狗,赶紧喊道:“哥,他们说要进去见阳阳,说是阳阳的朋友,我们……”
戴眼镜的男人冲着二狗伸手,温和笑道:“您好,我叫段燃,是一名法医,我们想要看下季先生的遗体,放心,我们是来帮你们的。”
他说到遗体两个字的时候,他身旁那名年轻男人似乎僵了下。
可二狗却将这当成了他们心虚的破绽,大声道:“我不会让你们进去的!是姓陈的让你们来的对不对?让你们的人进去尸检,到时候怎么死的,黑的白的还不是随你们说!”
“我告诉你们!只要我二狗还有一口气,孙彪就别想活着走出监狱!我要他杀人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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