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答算是说在左正谏心里去了:“我也觉得如此!”
“许怀谦那孩子,不显山不露水的,人家不仅在家烧炭种生姜,还帮着几个县令搞民生。”左正谏除了教书育人,也不是什么都不过问的,对书院下面几个县在搞的事情也听了一耳朵,“这次不论考什么,一个举人肯定是跑不掉了。”
可他也只敢猜到举人,高的就不敢过问了,世上能人多的是,他们能看到的只有许怀谦,整个昌南不知道还有多少藏龙卧虎之人,许怀谦他们能中一个举人已经是不错了。
毕竟,科举要不改革,除了孟方荀,他们连举人都考不上!
青莲书院的山长在估算谁可以考上,七贤书院的山长直接求神拜佛了,祈求上苍听到他的心声,祈祷这次乡试还考诗词歌赋。
这样他们书院的钟逸尘说什么也能拿个举人回来!
他们七贤书院就不用丢脸了!
要知道,前年科举改革一出来,所有学子都蒙圈了,他可是再三跟学子保证,就算改革他们书院也有能考上的,不然这群学生都要直接疯了!
也不知道这好好的陛下改革科举做什么,几百年都是这么考的,考时政有什么用?
问得太好了?!
随着考题出来,全天下的人都产生了一个心声,考时政有什么用?!
不管别人怎么想,许怀谦坐在他亲亲老婆给他修建的考院里,舒舒服服地待了九天。
这九天他除了只能在号舍里活动之外,那是吃得好,也睡得好,最后答完出考院的时候。
段祐言几人看着他,都诧异了:“你是不是胖了一点!”
“有吗?!”许怀谦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还是很细啊。
“脸上!”裴望舒指了指脸,“脸上的皮肤薄得没有那么明显了,有一层薄薄肉了!”
许怀谦捏了捏脸,问出自己的心声,“会不会不好看了?!”
章秉文一头黑线:“……更好看了师兄!你以前太瘦的时候都瘦得下人,有一点肉才像个正常人嘛!”
“是吗?!”听他们这么一说,许怀谦放心了,从背包里取出银来照了照,“是比进考院前瞧着气血好了很多哈,这有夫郎就是不一样。”
对此,裴望舒几人只想翻白眼。
不过,这次在考院考试感觉确实舒适,吃得好睡得好,连题都看得眉清目秀,好像就是往他们心尖尖上撞得题。
如果这次考不上,要是三年后还是这个题,他们一定有信心考得上!
这种对前路充满希望的感觉真不赖!
他们是信心满满了,可一众考完的学子,脸色就格外不好看了,就和许怀谦走出考院的这会子功夫,衙役们已经往外抬出了三个病倒的了!
“太难了!太难了!天要亡我!天要亡我!”有个被人抬着嘴里还说着这样的话,看得裴望舒几人一脸疑惑,“这次的题很难吗?”
连裴望舒都觉得简单,更别说许怀谦几人了:“不难啊,我答完还睡了三天呢!”
实话,不能出号舍,除了睡觉他都不知道干吗!
“可能别人觉得难吧!”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偏题的章秉文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们赶紧出去吧,我都看到烈酒哥和云锦哥在等我们了!”
果然,几人一出考院,就看到在门口等他们的陈烈酒和盛云锦。
看到老婆的,许怀谦忙黏了上去:“等我干嘛,我考完了自然就会回去了!”
陈烈酒在外面提心吊胆死了,他都把乡试考院尽量往舒适里打造了,没想到考院每天都还有人因病抬出来,他天天都在考院守着,就怕某天许怀谦也被人给抬着出来了。
现在看到他家小相公安然无恙地出来了,一颗心终于放了下去:“考院的环境还住得习惯吗?!”
“习惯呢!”一说到这个许怀谦眼睛都是亮的,“你看我都胖了!”
陈烈酒左右看看,没看出哪里胖了,不过面色是比进去点红润了一些,他才放下心。
“时间还是太赶了,要是银钱充裕的话,不如每个人修一间屋子。”一开始陈烈酒就是这么打算的,但是费用太高了,修屋子就得有床、书案这些一应俱全,不用说那也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了。
“可别!”许怀谦赶紧制止了他老婆大手笔的想法,“这样已经特别好了!”
再好那就不叫来考试了,直接叫来享受了!
“可是,还是有好多人被抬出来!”陈烈酒指了指被人抬出来,病弱的考生。
“我都没事,”许怀谦指了指自己,谁能有他病弱,“肯定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不怪考院!”
章秉文几人同时点头,就没有见过待遇这么好的考院了,他们在里面吃糕点都吃到撑过,太好吃了!
“好吧。”见他们都没有事,陈烈酒这才相信自己的安排没有出问题,拉起许怀谦的手,朝他们笑了笑,“知道你们考试辛苦,我在荟萃楼定了桌席面,一起去吃个洗尘宴?”
荟萃楼,昌南府最好的酒楼,一桌席面都要十两银子呢!
“去去去!”最爱吃的章秉文立马举起了双手,“烈酒哥真好!”
“陈老板大气!”孟方荀笑了笑。
裴望舒无所谓,反正他这辈子都找不到陈烈酒这样的夫郎了,他已经放弃了!
段祐言也没有意见。
只有许怀谦侧头看了陈烈酒一眼,十两?他老婆的私房钱还有吗?
一群人杀到荟萃楼,本以为荟萃楼的吃食肯定不同于永安府,结果到地,他们看到那一桌子的生姜菜,一个个都瞪大了眼:“怎么全是生姜?”
“都是吴县令的功劳,”早体验过荟萃楼吃食的陈烈酒摸了摸鼻子,“他可是带着生姜把昌南的一众官员都给拜访了个遍。”
不仅仅是官员,还有商会成员都是他的重点关注对象,不吃也想方设法带着你吃,刚开始大家都特别烦他,时间久了,慢慢地也能接受了。
于是这生姜就从靡山县一路传到了昌南,都快成昌南各大酒楼的招牌菜了。
“味道还可以,”陈烈酒招呼他们坐下,“你们试试。”
事实上随着杏花村到昌南的路通了,被传过来的不仅仅有靡山县的生姜,还有云梦的桑酒,安宁的白糖,几个县令,相互学习,相互进步。
把下面县城搞得很好,导致昌南的一众官员压力大得很。
陈烈酒取了一瓶云梦桑酒,给许怀谦倒了一点,今天大家都心情好,可以给他小酌一杯。
他们吃得正高兴的时候,一众昌南考院的学子,不服这次乡试的考题,游街闹起事来了。
“时政无用,科举不改革!”
震耳欲聋的反抗声从街道上传来,那声嘶力竭的嗓音,恨不得把喉咙叫破,可见是真的不希望科举改革。
陈烈酒都放下筷子,朝酒楼下,一众刚从考院考完试就被召集到街道上游行示威的秀才身上看去:“发生什么事了?”
许怀谦摇头又点头:“可不知道,能是因为这次科举的考题?”
确实是因为考题,今年的考题让很多人都猝不及防,天底下就没几个会考的,考完后的考生越想越气,越想越不忿,他们寒窗苦读十几年,最后考的却是他们学都没有学过的东西,三五几个考生一撺掇。
法不责众,全都被叫来反抗了。
人多力量大,只要他们齐心协力,让皇帝改回科举,靠原来的诗词歌赋文章,他们何愁考不上举人!
一时间,各地秀才纷纷揭竿而起,反对这次科举改革!
他们在吵的时候,朝堂也同样在吵,永安府的使臣回了京,带回了数额足以让天下人震惊的税收,满朝文武也跟着吵翻了天。
第45章 把酒话桑麻45[修]
“什么?!”
“二十万两?!”
朝堂上, 一众大臣听了使臣从永安府带回来的今年税收数目,全都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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