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过这一回,陈烈酒也看开了,既然他不能用孩子来留住许怀谦一辈子,那他就和他努力过好剩下的每一天就好了。
“嗯?”陈烈酒这样一说,许怀谦愣住了,“怎么突然不想要孩子了呢?”
“因为我想出去做事了,”陈烈酒是一个很能想得开的人,他一想开了,立马就想开了,“阿谦,我现在有爵位了,还是历朝历代以来第一位有爵位的哥儿,你看每天找上门来的哥儿络绎不绝,我身为天下第一个有爵位的哥儿,我必须得为他们做点什么吧。”
“你刚刚讲得很好,”陈烈酒夸起自家小相公来,毫不吝啬,“鼓励哥儿开厂办铺子。”
“我觉得不仅仅是哥儿,女子也同样可以啊。”
“你看婉婉,多心灵手巧,”陈烈酒拿王婉婉举例子,“以前在杏花村打络子,你一教就会了,来了京城,她以一个女子之身,开办起了几千人的羊毛厂,去年,我们在盛北织的那五千套羊毛衣都叫她给卖光了。”
许怀谦回京,每天都还得进宫上衙,这些琐事他没有过问,陈烈酒却是替他关心到的。
他等王婉婉一成婚完,就向王婉婉询问了一下,那五千套羊毛衣的销量如何。
“销量特别好,大哥!”当时王婉婉就给了他一本账本,“盛北的五千套羊毛衣一到合着我在京城盛北区的一万套羊毛衣,五百文一套,几乎是一售而空。”
京城的有钱人多,就算是普通人家也拿得出五百文来,一套羊毛衣可比一件棉衣暖和多了,而一件棉衣绝对不止五百文,销量当然好了。
当然也有一开始,不相信羊毛衣保暖的人,后来等别人买到了,告诉他的确保暖,再想回来买,买不到了,而追悔莫及的人。
婉婉告诉他,他们今年的羊毛衣,绝对大卖!
“像婉婉这样的姑娘,在全国各地到处都有,他们缺乏的就是像你这样能够鼓励她们勇敢走出后宅,去做自己一番事业的人,”陈烈酒跟许怀谦侃侃而谈,“而现在我成为天底下,唯一一个被册封为男爵的哥儿,我觉得我可以像你一样去鼓励这些女子、哥儿勇敢地走出家门,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去凭自己的能力做事。”
许怀谦问陈烈酒:“你想怎么做?”
“我想有些女子、哥儿可能并不缺办厂和开铺子的钱,他们缺乏给他们信心的人,”陈烈酒。心中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我想把这些女子哥儿鼓励去办厂、开铺子后,想办法给他们拉生意。”
说到这里他向许怀谦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这也是临时起意,还没有具体的想法,你等我再具体想一想。”
许怀谦如何看不明白,他家阿酒这是猜到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孕育自己的孩子,不想伤他自尊,从而把注意力从孩子的身上拿开,专注到事业上去。
许怀谦对此很是愧疚,是他没用,连个孩子都不能给陈烈酒。
但他没有办法,这种事不是他努力就能有结果的,所以他现在也只能跟他老婆一样,把注意力转移。
“不论你做什么,阿酒,我都支持你,”许怀谦握住陈烈酒的手,“你想去鼓励女子、哥儿自己做出一番事业很好啊。”
“你怕他们开办了厂子、铺子没有生意,”许怀谦给陈烈酒出主意道,“不如这样,你把他们开办的厂子、铺子联合起来,做个展销会。”
这种由女子、哥儿开办的厂子、铺子就不像商会里的商人那样,有能力去邸报上打广告了。
他们很有可能做出来的东西,只售本地,因此,就算在邸报上打全国广告,名气做得再大,别人也买不到他们的东西啊。
所以,刚才陈烈酒才想想,他要怎么做,才能够将这些女子、哥儿的开办的厂子、铺子生意做起来。
许怀谦给了他办法。
“展销会?”陈烈酒望着许怀谦对这个名词陌生极了。
许怀谦给他解释:“所谓展销会就是,把全国各类特色的东西集中在一条街,进行几天的展示。不仅给自己的产品增加销量,还能把名号打到全国去。”
“一条街?”陈烈酒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你再多说点。”
“很简单啊,你看这些由女子、哥儿开办的厂子、铺子,是不是种类繁多,”许怀谦给他细说,“肯定有做衣服的,做鞋子的,做头饰的,还有卖各类绣样,吃食的。”
“你把他们组织起来,”许怀谦支持陈烈酒,“带着他们去全国各地的州府,找当地衙门给你们开辟一条街出来,专门举办这个展销会,让当地的百姓,也能够见识到全国各地的东西与吃食,这比上邸报还要好呢。”
陈烈酒被许怀谦说得眼睛一亮:“好像可以!”
要是换成以前的话,许怀谦给他说这种事肯定办不成,但他现在是有爵位了,是一位爵爷,走到全国各地的州府,全国各地的州府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而且身为贵族的他,是能有组织人手能力的。
他就算拉几千人的队伍,只要他不是造反,都没有会管他。
但是——
“但是,阿谦,”陈烈酒一想到他去做这件事了,他就要离开许怀谦身旁,“我去做这件事我不能时刻待在你身旁了。”
“没关系啊,”许怀谦不在乎,“以前我科考的时候,不也经常离开你?”
“阿酒,如同你支持我一样,”许怀谦朝陈烈酒笑,“我也永远支持你。”
“阿酒,只要你在潮热期能够回到我身边就好了。”
说来说去,许怀谦觉得都是自己没用,给不了老婆孩子,还不让老婆搞事业,他就太不男人了!
两人正商议着,这时刘贵又来禀告了:“大人,爵爷,外面——”
“又有哥儿来了?”许怀谦和陈烈酒默契问道。
“不是,”刘贵被夫夫二人的异口同声给惊到了,忙摇头,“门外来了几个杏花村的人,说要见大人和爵爷。”
“杏花村来人了?”许怀谦和陈烈酒对视一眼,莫非杏花村出了什么事,“快请进来吧。”
“是。”
刘贵下去把杏花村的人给带进了府。
陈婷婷和姜小山这两个从来没有出过杏花村的人,一路已经见识过外面广阔的天地了。
尤其是到了京城,看到那比杏花村繁华百倍的京城,更是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
原本以为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震惊到他们的了,进了陈府看到那比他们杏花村漂亮到不知凡几的府邸,又再次被震惊到了。
果然,不出门,他们就永远是井底之蛙,出了门,他们才知道,外面的天地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广阔多了。
走进正厅,见到比他们记忆里大相径庭的许怀谦和陈烈酒已经震惊到无话可说了。
“婷婷,小山。”见到陈婷婷和姜小山的陈烈酒,对两人疑惑了一下,“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是,烈酒叔叔,”陈婷婷胆子比姜小山大多了,听到陈烈酒的问话,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我是来京城投奔你的,小山叔叔只是来京城散心的。”
说完,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烈酒叔,我是不是得给你见礼?”
这爵与民不一样,她不能再拿以前的态度待陈烈酒了。
“不用,”陈烈酒摆摆手,“你把你的话说清楚就行了。”
“哦。”陈婷婷虽然是陈族长的孙女,就算胆子比一般的人大一点,但在陈烈酒和许怀谦身边就跟乡下丫头没两样,她被陈烈酒这样一说,立马老实交代了她和姜小山来意。
陈烈酒听罢和许怀谦对视一眼,陈婷婷为了前程来投奔他,他并不意外,先前都有哥儿来找他,有女子来找他也在常理。
但姜小山却因为他而和离了,这让陈烈酒很是意外。
姜小山见陈烈酒一直盯着他,他知道陈烈酒不是很喜欢他,头低得低低的:“我、我是来给小妹送账本的,送完我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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