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只能靠学识。
而从古至今,恐怕没几个有他这样长得好看,还能考上状元的人了!
他以一己之力拉高了他家老婆的入赘门槛,从此以后就算是再有厚颜无耻的人想要自荐入赘,也得掂量掂量他有自己好看吗?他能当上状元吗?
“一甲第二名,孟方荀——”
许怀谦陷入到兴奋中难以自拔的时候,解决完许怀谦心结的孟方荀回过神来,听到传胪官叫自己的名字,也同样掩饰不住一脸的惊喜。
榜眼啊!
虽然没有状元和探花那般风光,但这可是多少二甲和三甲羡慕不来的位置,况且有状元和探花吸引注意力,他这个榜眼完全能够明哲保身。
比起许怀谦一心只想当只要容貌出众没什么学识的探花,他这个榜眼才属于是闷声发大财的好不好。
哈哈哈哈哈。
孟方荀一想到自己不声不响地拿了榜眼,向来淡定最孟方荀都忍不住在心里得意万分地大笑起来。
最后就剩下许怀谦一个人在宫门口紧张的心脏怦怦砰地乱跳。
状元啊!
天啊!
他想都没想过的位置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落在他身上了?
许怀谦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虽然没有拿到三元及第,但人家沈温年诗词确实比他好,他要是拿了会元,麻烦只会不断。
可他殿试时政考过了沈温年,还是在他没有使出全力的情况下考过了沈温年,他虚个毛线!
以后就算有人要跳出来和他掰头时政,他也不怕,还可以朝人家招手:“来来来,天南地北各类时政大题,任你出,要是我输了我认你当爸爸都行!”
而且他是状元,他还可以把沈温年拿出来挡事:“要想和我掰头,先赢过探花再说。”
简直不要太爽了!
这么一想,许怀谦彻底没了没拿到探花的怨念了,他相信群众的眼睛不瞎,他和沈温年谁最好看,他们是分辨得出来的,他没拿到探花,但是他的状元不知道比探花风光多少倍!
因此当许怀谦听到传胪官为他唱名的时候,许怀谦整个人犹如凤凰涅槃般志气凌云地走进了宫门。
“一甲第一名,许怀谦——”
“一甲第一名,许怀谦——”
“一甲第一名,许怀谦——”
状元果然是最风光的,在万众瞩目中,许怀谦身穿一身湛蓝色的朝服,腰环玉佩,脚尖踏一踏进太和殿的大门,大殿两旁的丹陛大乐同时为他奏响。
激昂巍峨的国乐,豪情万丈地在欢迎着他!
丹墀对策三千字,金榜题名五色春,翩翩公子如琢如磨地走过太和殿两侧的各品官员,穿过一众跪在中街前的进士面前,行至他们最前方,正准备掀开腰下的膝袍要对帝王行三跪九拜之礼时,帝王还闲青年不够风光似的,直接来了一句:“状元不跪。”
他可是没有忘记,三天前许怀谦给他行礼打摆子的事情,他看中的是许怀谦的才华,而不是这些虚礼。
这下不止许怀谦愣住了,就连一排跪在许怀谦身后的进士们全都愣住了,皇帝竟然给状元如此大的殊荣?
“谢陛下。”皇帝不让他跪,许怀谦就只能向皇帝行拱手礼。
见许怀谦没有忤逆他的下跪,昌盛帝满意了,一扬首,让礼部的人继续。
“赐服!”
鸿胪寺的寺官一声令下,丹陛大乐再次奏响,众位宫婢从太和殿两侧鱼贯而入,将各自手里捧着的进士服端在各位新科进士跟前。
许怀谦的自然是大红的状元袍,因为现在还没有赐官阶,所有袍子上是没有补子的,只是纯粹的大红袍,披在身上即可。
还有用各类珍珠打造得精致的状元帽,状元帽上还得插金花。
许怀谦本就生得好看,被这红衣和珠光宝气地一衬托,更是美得惊人。
给人端服饰的宫婢当即就红了脸。
许怀谦管她脸红不脸红,在看到自己这不同于孟方荀和沈温年那一身行头的时候,什么当状元的不爽都没了。
人靠衣裳马靠鞍,他原本就碾压他们了,他这一身行头再穿出去,更是把他们秒的渣都不剩。
位置互换一下,要是沈温年穿着一身珠光宝气的状元袍,以他那不逊色于自己的姿色,还真有可能让他把自己的风头给抢了。
到时候他岂不是偷鸡不成反把蚀米,成了探花也没人让多少人注意到自己,他的如意算盘岂不是全打没了。
幸亏!
皇帝点了自己为状元!
想到皇帝,许怀谦看着上首,礼毕,即将要离开的皇帝。
想到刚刚皇帝在这么多人面前不让自己行三跪九拜之礼,他感觉殿试那天在保和殿的感觉是对的,皇帝就是对他关照颇多?
为什么?
因为自己的身体很差?
许怀谦还没想通原因,皇帝已经从龙椅子上站起了身来,在今年的新科皇榜上盖上了自己的玉玺。
然后,一众穿好进士服的新科进士再次向皇帝行跪拜大礼:“恭送陛下!”
皇帝一走,礼部堂官用云盘承榜,黄伞前导,带着王孙百官出太和门,行至午门,去京城的东门外张榜。
等他们张榜完,许怀谦就可以带着今年的新科进士一块去欢榜。
也叫游街。
宫里的事在外面的陈烈酒完全不清楚,他们在人潮拥挤的御街里等了好半天,没有等到许怀谦,陈小妹不禁有点不耐烦了:“还有多久啊?”
这都快等一个上午了!
“快了快了,”陈烈酒眼观八方耳听四路,“已经有百官前去张榜了,你二哥他们很快就会出来了。”
“哦!”陈小妹听罢这才消停,听到人群都在讨论状元,不解地问陈烈酒,“大哥,二哥为什么不想当状元啊?”
明明状元才是最风光的!
“因为探花是公认的新科进士里最好看的!”陈烈酒想到自家小相公的容貌笑了笑,“你二哥长那么好看,不拿探花可惜了。”
“可是,二哥要是状元的话,那岂不是长得最好看,又是最风光的!”陈小妹不理解许怀谦和陈烈酒的这个脑回路,明明他家二哥当状元比当探花更耀眼,而且他听章秉文他们说,二哥也是很有实力拿状元的,他为什么不拿啊?
王婉婉也跟着颔首:“我听周围的人都在讨论状元,倒是没有几个讨论探花的,要是二哥拿了状元,他们说得最多的就是二哥了吧?”
这种名耀京城,风光无限的事,能拿第一就拿第一,拿第三有个什么劲。
“我知道!”陈烈酒当然清楚这一点,“但是你们二哥喜欢当探花呀,那我们肯定要支持他当探花的,对不对?”
许怀谦天天在家念叨当探花好,陈烈酒也理所当然地认为探花好了,即使那状元再风光又怎样,只要他家小相公不喜欢,他们一样不稀罕!
反正他家小相公当什么他都欢喜。
“对!”陈小妹没话说了,把玩着篮子里的香囊,“那待会儿二哥一出来我们就给他扔香囊吗?”
“嗯。”陈烈酒应了声,看陈小妹那跃跃欲试的模样的,又提醒道,“扔轻些,别把你二哥砸到了。”
“知道了!”陈小妹颠了颠全是干花的香囊,心想,这点重量应该砸不伤二哥的吧?
她这么想着的时候,陈烈酒皱了皱眉,他突然想到,周围附近不少人买了香囊都是来向探花扔的,要是许怀谦真成了探花,这么多香囊砸也得把他给砸死吧?
这样一想,陈烈酒突然又觉得他家小相公还是不要为探花得好,他皮肤薄人又嫩,还在生病中,这要是被砸出好歹,这岂不是等同于再往他心上砸?
但是现在好似木已成舟,没准他家小相公都已经成为了探花,他也改变不了什么了,只希望待会儿京城里的人注意力都被状元郎给吸引去了,没几个人注意到他家小相公最好。
反正那沈温年也是玉树临风,名冠京城的人物,应该不会比他家小相公差到哪里去,由他吸引注意力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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