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的房子不一样,砖自然也要不一样!”陈烈酒拿胳膊肘撩了撩头发,“我要做的是那种小间的,最后全都是三四层的。”
“三四层?”看他撩了两下都没把额角的头发撩走,许怀谦主动帮他撩开了,听到他要修两层的房子,心口一跳。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就是三四层。”陈烈酒把自己的发现给许怀谦说,“我观察过了,京城里的房子都只有一层,可一些秦楼楚馆,酒楼,茶肆之类可以有好几层,但这种房子都是木头做的,不承重。”
“我问过一些开客栈的老板,他们说,只要找的木头和砖够硬,就能修三四层,不然至多只能修个两层。”
“所以我在想,我能不能折腾硬一点的砖出来。”陈烈酒滚了滚喉,“然后我就把我买的宅子,全修成一百方左右的房间!”
“我算过了,一百方左右空间,只要房间多,完全可以满足一家三口甚至五六口的需求,”陈烈酒给许怀谦扒拉,“而一套宅子能有好几百方呢,你说这要是重上几层,不就大家都住得开了嘛?”
他观察过了,京城里好些人家就记在一个宅子里,一家老小在一间房里待着,吃喝拉撒都在一起,随着家里人口越来越多,越来越住不下,为了生存他们只能去京郊生活,可到了京郊,离开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要把日子支起来也困难。
他们在京城,一是买不起房子,二也是没有房子卖给他们了。
随着京城的官员和世家大族越来越多,所占的面积越来越广,他们的生存空间也在逐渐缩小。
地盘就这么大,人口却在增多。
牙行手里的房子,要不就是好到爆,要么就是差到极致,差不多的都会被人买走了。
苦的就是这种不上不下的人。
要是他能把房子的这个问题解决,绝对能赚钱!有钱他就可以给他家小相公想什么药就买什么药,那用得着像现在这样,一个月一千两的药钱就把他们给难住了。
许怀谦看着他老婆咽了咽喉,他老婆这是要从煤老板走向房地产老板了吗?
“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陈烈酒说完满眼期待地看着许怀谦,这是他琢磨了好久的事。
许怀谦都已经不知道怎么用震撼来夸他家老婆了,只能点头表示赞同:“很不错啊。”
“但问题就是我找不到可以承重的砖。”陈烈酒叹气,他怕犯了忌讳,甚至还找不少衙门的人问过。
他们说,只要不在京里修超过五层楼的房子,就不会犯忌讳。
而且他修筑的地方也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之地,全都在平民那一片,是完全可以的。
况且这样的房子也不可能卖给京城里的有钱人。
他把能想到的问题全都想过了,现在摆在面前的就只剩一个问题了,承重。
这个承重问题不解决,要是房屋倒塌,住在房子里的那么多人,他可担待不起。
“或许,你可以试试加入铁粉河沙一类的?”他老婆这么一说,许怀谦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钢筋混凝土,奈何,他不会造,不过方向他可以提供。
而且三四层楼,又不是三十四层楼,就跟七八十年代的筒子楼一样,用不上那么高端的东西。
在砖上面做好质量就行了。
“就像你当初说煤炭渣子也能加在砖里面烧砖那样?”陈烈酒一点就透,他可是没有忘记许怀谦曾经还说过煤炭渣子还可以烧砖的事。
“对!”许怀谦就知道他老婆最聪明了,“你多找些东西试试,总能试出来的。”
“嗯。”陈烈酒颔首,“我想想,要是不行我去找个会烧城墙砖的师傅也行,城墙砖也坚固。”
可他还想要更坚固一点的砖。
他老婆雄心壮志的模样看得许怀谦眼睛发亮。
他吃完煤老板的软饭又吃房地产老板的软饭,这可真是,要把天底下所有赚钱的老板的软饭都给吃一遍吗?
“你呢?”陈烈酒解决完自己的事,玩着泥巴问许怀谦,“殿试怎么样?”
“很好,考的科举改革。”许怀谦也给陈烈酒说,“我们这一路走来,经历的都是科举改革,这题不就是送分给我的吗?!”
“那你这是考状元还是考探花呀?”陈烈酒听许怀谦这么一说,心立马一揪,“你要是答得太好,万一被点为状元怎么办?”
“不会的!”许怀谦坚定道,“我答题的时候故意没写得那么好,我前面的沈温年可认真了,我看他全程连一口水都没有喝,一直在写一直在写,肯定答得特别好,这个状元之位肯定是他的,你就等着给我丢香囊吧!”
陈烈酒藏得再严实,可家里就这么大的地方,许怀谦还是把他买的香囊给翻出来了。
陈烈酒笑:“好!”
两人一块玩了会泥巴,许怀谦看陈烈酒找的土里面还有些黏土,还用黏土盘了一个瓶子。
陶瓷工艺,他也会啊!
就是会得没有那么精细。
最后陈烈酒把他弄好的砖拿去烧的时候,把许怀谦盘的那个丑得都看不出是瓶子的玩意一块拿去烧了,他家小相公做的,怎么都得试试,看能不能烧出来?
殿试成绩是殿试后的三天出,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天许怀谦早早地就去宫门口,翘首以盼地等着今天的传胪大典。
第55章 把酒话桑麻55
传胪大典就是贡士们殿试后, 按甲第唱名传呼召见的仪式。
这天,皇帝和文武百官,朝内大小官员都会在太和殿等待召见新科进士。
届时, 礼部的乐部声署和专属于皇帝的銮仪卫会设中和韶乐、丹陛大乐、卤簿法架于太和殿前。
等传胪官高声引进士就位的时候, 乐部声署就会奏响各类大气磅礴, 余音绕梁的典乐声,恭迎新科进士进殿叩谢, 状元还会有皇帝的法架相随,整个仪式不可谓不隆重。
这是宫里的,宫外昨日就有礼部的人就在京城的街中间清理出了一条状元、榜眼、探花从东华门唱名而出骑马游街的通道, 让全京城的百姓都能看到新科进士的光彩。
许怀谦来宫门前的时候, 陈烈酒也一大早地带着王婉婉和陈小妹抬着各类香囊在进士游街的街道旁等候了, 争取第一时间就能看到他家小相公着探花服饰身骑白马从东华门唱名而出的风光模样。
陈烈酒在等候的时候, 同时在等候的还有盛云锦和盛家的几房长老,以及宋夫人母女和宋微澜的几位小姐妹们,还有各路王孙贵族家的哥儿。
不过, 他们可就没有陈烈酒那般轻松惬意了,个个或紧张或兴奋地在猜他们各自期待的人,能得到一个什么名次。
盛家大房的人在暗暗祈祷:“盛玉轩能压段祐言一头!”
盛家五房的人也在暗暗祈祷:“段祐言能压盛玉轩一头!”
两房人明争暗斗, 只有盛云锦抚着肚子,坐在早定好的酒楼包厢里, 手拿香囊满目期待地望着下面的御街,不管待会儿段祐言是什么名次,有没有压过盛玉轩, 他都欢喜。
其次就是宋家的这一行女眷了, 她们在猜孟方荀的名次:“会试第三,孟公子, 会不会拿个二甲传胪?”
二甲传胪也就是二甲第一。
孟方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进士了,她们这会儿再也说不出什么丧气话,名次也是往好了去猜。
宋夫人和宋微澜深知希望越高失望越大的道理,母女俩一脸开心地道:“不管有没有拿到传胪,能在二甲就很好了。”
话是这样说不错,但两人出门前都在家里估算过,二甲前三肯定是有孟方荀的一席之地的,当然二甲传胪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会试第三呢,运气好没准能进一个甲,可一甲太难了,她们就没敢往这上面想。
见她们母女这样,其他陪同来看榜的小姐妹哪有不明白的,忙附和道:“孟公子学识好,我们相信,孟公子一定能拿个二甲传胪回来的!”
不管孟方荀拿不拿得到,先把吉利话说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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