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圆很配合地紧张起来:“什么什么?”
刘玲玉说:“我们没有米了。”
嘉成接话:“也没有蔬菜、水果、调味品……”
涵成问:“那就是一无所有了呗?”
“恐怕是的。”刘玲玉笑道:“所以这是咱们第一顿,也是最后一顿现成的饭。”
江质眠显然是做过功课的,对着他们问道:“是不是要给我们布置任务了?”
嘉成点头:“没错。这个需要大家齐心协力,把晚餐的食材备上……不过不着急,先把这顿饭吃了再说。”
涵成感叹:“且吃且珍惜啊!”
嘉成咽下去一口米饭,看向阿瑟:“阿瑟,你这套衣服干活肯定是不方便的,有带宽松一些的衣服来吧?”
阿瑟说:“有,我带了运动装。”
甜圆捧着碗的双手白皙干净,她的目光从阿瑟脖颈上的项链滑到手上的戒指,小声说:“瑟哥的运动装……应该也很贵吧?”
“你这么说的话。”涵成也看过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估计不是爱马仕就是路易威登,哥不会要穿着几千块的衣服下田吧?”
甜圆问:“你怎么知道是下田?说不准让我们去挖煤呢?”
涵成说:“这哪儿有煤啊,再说不都一个意思么!”
刘玲玉笑起来:“好了,不是下田也不挖煤。不过小瑟,我们之后的活不太轻松哦,你真的都是带很贵的衣服吗?”
“这么一问我还真不确定了。”阿瑟露出苦恼的表情:“我们的衣服都是经纪人统一买,助理直接给我放行李箱里,我还没仔细翻过呢。”
嘉成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没事,你回去看看,没有就先穿我的,别糟蹋了好衣服。”
阿瑟吃下菜,诚恳道:“谢谢哥。”
“但是。”他口气一转,开玩笑道:“哥,你的衣服我可能穿不下啊。”
阿瑟有一米八五,他腰腿比例太好,看上去视觉效果还要更高一些,感觉腰部往下全是腿,长得都看不到头。身材也练的很好,肩背胳膊和胸膛都有着漂亮的肌肉,能相当完美地撑起衣服的版型和轮廓。
而嘉成只有一米七二,两人的码数可以说是勉强也勉强不来。
嘉成露出被扎中心脏的表情,一挥手:“赶紧找别人去!离开我的视线!”
阿瑟笑着:“哎,对不起嘛,哥。我穿自己的就行。”
“我是很想贡献一下的。”一米七五的涵成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悲痛道:“但我也有心无力。”
阿瑟说:“真的没事。”
刘玲玉看向江质眠,她退圈前和刚上大荧幕的江质眠搭过戏,两人还算比较熟,能称得上一句朋友:“质眠应该可以吧?”
江质眠身高和阿瑟差不多,肩线很宽,高而健壮。他点头,对阿瑟道:“我有多的,先穿我的吧。”
“不是,还是算了。”阿瑟伸出食指抹了一下鼻尖,关节戒熠熠生辉,眼神也是明亮的,透着真诚的不好意思:“眠哥的衣服应该也便宜不到哪里去。”
江质眠笑道:“我可两年多没工作了啊,穿的都是地摊货,你就放心糟蹋吧。”
他嘴里说的地摊货当然不是真的,但也确实是比较日常的牌子,现在身上穿的就是件简单的纯色针织衫,看起来休闲舒服。
阿瑟沉吟半晌,学着嘉成夹菜放进他的盘子里,转移话题:“眠哥吃饭。”
江质眠问:“不要啊?”
“真下不了手!”阿瑟笑着,脸颊隐隐发红:“自己衣服怎么折腾都行,糟蹋您的,我估计都伸不开手。”
嘉成帮着他说话:“敬语都用上了,这孩子,瞎客气。”
“真是……”
江质眠轻轻笑一声:“从外表看不出来啊,这么容易害臊呢?”
甜圆在旁边看着,连连点头:“我也觉得瑟哥性格和外表反差好大,明明长得这么帅,看起来特别冷酷。实际相处感觉好温柔啊!刚刚还把随身带着的纸巾给我了。”
“行了啊。”阿瑟垂下眼皮,睫毛扫出柔和的阴影:“再夸要以为你爱上我了。”
“已经爱上了!”
甜圆大方地冲着镜头挥手,指了指他:“导演!节目组!看见了没?粉红泡泡安排上,给我和瑟哥炒个cp!”
这话一出,大家都笑了,还是刘玲玉拍了下她:“别闹,吃饭。”
从到达目的地、嘉宾完成集结,再到边吃边聊结束一顿午饭,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小时。吃完除了做了饭的刘玲玉和嘉成,其余四人分工收拾桌子、整理碗筷,都弄完时间已经走到了下午两点十分。
现在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午后犯懒,新生代小花甜圆很不讲究地大大张嘴打了个哈欠。
嘉成笑着说:“大家困了就先回房睡吧,迟一点咱们还得出去干活呢。”
“要出去啊?”涵成伸了个懒腰,随口问:“那我也得回去养精蓄锐一下。”
嘉成道:“快去吧,在家里哪有那么多活让你干。”
江质眠来得晚,行李箱没来得及放就坐下吃饭了。刘玲玉对他道:“你也回房间整理整理吧。”
他颔首,阿瑟也没留下,两个人一道上了楼。
走楼梯的时候阿瑟往下望了一眼,挨着吊脚楼边儿停着一辆陌生的黑色越野。
三楼房间,房门果然敞开着。
江质眠脚步一顿,眉毛微微皱起,显然有些不解。阿瑟却平静入内,问站在屋里的小林:“来了?”
“嗯,问了老乡,给我指了条近道,快一些。”小林额上带汗,把崭新的床单上最后一丝褶皱拉平,汇报道:“哥,床我已经给你弄好了。”
江质眠慢慢踱步进屋,目光扫过两张距离不远的床,和边上新拆空的好几个名牌床上用品袋子,挑了一下眉毛。
节目组准备的房间都是提前打扫过的,木床简朴但整洁。床板上铺一层床垫,用来盖的是薄棉花被,枕头也是填充的棉絮,都还算柔软。
而阿瑟现在的床看起来和江质眠那张没什么不同,实际上天差地别。从地上包装袋的标注看,床垫换成了天然乳胶的,被子是白鹅绒的,枕头换了排行前几名的一家,纤维表层,内芯填充决明子和荞麦。只不过新床单被套和枕套的颜色特地选购了与原来一样的,因此在镜头下无多大变化。
小林俯身在旁边的箱子里还要掏什么,江质眠侧目望向站着翻手机的阿瑟,这位主唱脸上没有笑容后看起来冷淡许多,美丽的面孔配上一身奢侈品,让他整个人显得十分昂贵。
先前拒绝他给予衣物时,脸颊微红的青年形象还留在脑海。江质眠心里无声一句叹息,只唱歌可惜了……这演技,该去演戏的。
——对方哪里是害臊不愿意糟蹋他的衣服,单纯看不上、不愿意穿罢了。
第4章
江质眠在圈中沉沉浮浮这么久,看过的事见过的人已经很多了,阿瑟在其中不算夸张的。
他一向不会插手别人的闲事,此刻也没作多余的表态,只准备打开行李箱整理自己的东西。
然而还没来得及动作,站着翻手机的阿瑟却忽然抬头,拿着手机朝他走了过来。
隔了两步站定,是可以看清东西又不冒犯人的位置,青年人神情略显羞涩,先前的冷淡如薄雾从他脸上散去,仿佛只是距离感带来的错觉。由于皮肤白,他虹膜的颜色更偏向于深褐色,比起单纯的黑,当露出诚挚的眼神时,这种色调令人的眼睛瞧上去更为纯真而柔软。
“抱歉啊,哥。我弄得大张旗鼓的,地上的垃圾我等会儿会和小林一起拿出去丢掉的。”
阿瑟调转手机,把屏幕朝向他,上面显示的是一张医院出具的电子病历:“我是易过敏体质,天生的,从小身上就经常起红疹。去医院看了好几回才知道是皮肤比较敏感,所以我不管是衣服还是床上用品,都只敢用惯用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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