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梁自北竞赛没拿到名次,高考落榜……”
“他妈妈来学校闹,说是竞赛造成梁自北落下学习,而那个物理老师和谢致予拖着他没让他回归学习也是罪过……”
她闭了闭眼:“可能高三压力太大,潜藏的不安定心理因素爆发,梁自北经此打击患上心理疾病。”
她试图说明白:“我俩成绩扶不上墙,但你知道有些好学生心理承受能力稀脆,考砸跟天塌了似的。”
“不过,”她摸了摸鼻尖,“梁自北家境一般,他弟弟梁威也是个不争气的,全家人出人头地的希望都压在他身上。”
“好学生费劲巴拉一年多却考砸了大概真的是一念地狱。”
“学校把物理老师开了,梁威一腔替他哥抱不公的火气没处撒,全莫名其妙撒在谢致予头上,”说到这,她神情一转,眼底溢出戾气,“个傻逼,要不是我当时不在,这狗东西敢这么猖狂?”
周绪起拉下眼皮,“我想知道梁威都干了什么。”
郭理理愣住,沉默蔓延了一两秒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沉着脸说:“你等会儿。”
转身推门进入包间,把手机开免提往桌上一丢。
“讲。”
屋内人齐齐看向她。
郭理理从抽屉摸出打火机,“讲讲我不在的时候,梁威对谢致予做了什么。”
咔嚓——
她指间夹着烟,猩红的火光一闪一闪,“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屋内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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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更啦
五一本来不打算回家,但因为有些事情得回到当地办理,所以还是回来了,刚结束长途奔波,累累。现在写的话大家在凌晨三点前都看不到,所以明天早点更哈,星期天不歇(补今天的)
五一小长假快乐哦,各位社畜和初高中大学牲
好好歇着吧
爱大家
——4.29
第73章 梁自北
空调出风口吹出凉风,时不时从边缘滴下滴水来,啪嗒。
周绪起写了会儿卷子,落地窗关得严严实实,他习惯性的转了转笔蓦地提起:“小孤僻,你有我电话号码吗?”
谢致予在对面费劲背他帮他总结的作文套路句式,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这人翻出英语老师给过的所有作文,几笔画出数条句子,并告诉他这些长句替换掉其中某些单词就能直接套用任何作文题目。
所谓,万变不离其宗。
“没有是吧,”周绪起不等他答,接着说,“手机给我,我存一个。”
谢致予跟英语长句较劲,抽空反应了下,不疑有他,摸过一旁的手机解锁丢过去。
周绪起收回搭在桌上的手,分出部分注意力瞄了他一眼,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几下,找到微信。
谢致予微信聊天首页十分简洁,荒芜人烟的简洁。
他一眼望过去,视线蓦然顿住。
小……小可爱?
谁啊,起这么个微信名。
眼睛转过去瞟了眼头像,他拧起眉,这头像怎么这么眼熟……
一秒两秒,脸上表情猛地定格。
干。
这不是他的头像吗???
谢致予给他起这么个备注名???
“offensive是什么意思?”
对面人毫无征兆的开声,周绪起拧着的眉头一跳,差点被吓到,指尖淡定的往下滑了点答:“冒犯的。”
[梁自北:南城步行街xx咖啡厅,我们在那里见行吗?]
他一目十行,记住地址刚要退出界面,对面人又叫了他一声。
“嗯?怎么了?”面不改色的继续操作,将界面切换到手机联系人那块。
“c……crucial,是什么意思?”
“关键的,决定性的。”周绪起抬了下眼,快速摁下号码,“上课认真听,老师讲过。”
谢致予静了一两秒,有点闷的应了声。
周绪起没注意,火速存好号码把他的手机放回去。
“背完了吗?”
谢致予:“没。”
瞧出他兴致不高,忍不住笑了:“有这么痛苦吗?”
“英语最重要的是要培养语感。”他点了点写满英文的笔记本,“多背多看多理解,语感就提高了。”
谢致予冷漠的看着他笑,心里没有丁点笑意。
英语一生之敌。
周绪起发现他背了这么长时间,笔记本就翻了一页,起身给他端了杯水:“歇会儿。”
谢致予象征性的喝了口,放下陶瓷杯,转回去和英语死磕。
周绪起靠在桌边,反手撑着桌沿,目光自专注的人侧脸下落,最终停在他校服领口处。
前襟的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密不透风的拦住脖子以下,他偏头看着,眼睛随着谢致予侧颈小幅度滚动的喉结走。
看了会儿,抬眼望向室外阳台,若有所思。
—
紧闭房门外传来菜刀断断续续砍到案板上的声响,屋外电视机听不清内容的台词琐碎不停。
梁自北安静的坐在桌前,视线没有焦距的望向窗外,过了一会儿,急促炸人耳膜的手机铃声打破一室沉如死水的寂静。
他眼珠动了动,滞塞地转了一圈,侧头看向亮起、不断弹跳着闹钟图案的手机屏幕。
时间到了。
他摁掉闹钟,推开椅子,站在桌前不动良久,才缓慢抬步。
阻隔世界一切人烟的房门前。
“自北!出来吃饭了!!!”滋滋冒泡的油鼓包像一个个被戳破的脓包接二连三快速干瘪,尖锐的嗓门掠起一阵寒凉的风,穿透薄木板准确无误的插进某颗心脏。
尖锐的,冷的,恶言恶语。
梁自北突然在门前抱头蹲了下来,一阵难以抑制的窒息席卷了他的脏器。
不可抑制的很想吐。
“呕——”
不,他不想见,“呕——”
他不想出去,不,“呕——”
不,不能,不能去见……
“呕——”
不要去见,“呕——”
求求你,不要去见……
“呕——”
不要去见…他……
“呕——咳咳咳!”他掐着脖子干呕,闷热压抑的环境掠夺了他全部呼吸。
“咳咳咳!!!”睫毛染上湿意,肺都要咳出来了。
[这成绩能上个二本吗?]
[不至于吧,怎么考这么差.....]
[那谁考了第一欸,去了国内排名前三的.....]
[竞赛学了白学。]
[说到底还得归结于他自作孽,这心态也太不稳了吧?]
“自北!!!!”利剑穿喉。
[梁自北!你学这狗屁竞赛到底有什么用!]
[妈妈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把精力放在正途上.....]
[你考个二本以后找什么工作?像你爸爸一样年近五十去应聘还被瞧不起吗?!]
[梁自北你告诉我,这就是我们养你十八年你给我们的回报?]
[你以后是不是还想啃老?!!!]
砰——
巨大的砸门声席卷而来。
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潮水般涌来的锐器叫喊刮破耳膜。
梁自北捂着胸口剧烈喘息,骨瘦嶙峋的躯体蜷起,脖子上浮起的青筋犹如一条条蠕动扭曲的蛆虫尸体。
令人窒息。
“真是烦死了。”屋外的女人许久没听到动静,扭头就走,小声嘀咕,“爱吃不吃,天天这幅样子也不知道做给谁看.....”
房门是枷锁。
他跪在门前,额头抵着门板忏悔,“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房门小心翼翼的开了条缝。
里面许久未见光的人颤抖着全身从门缝里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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