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经延丢开垂到肩膀的假发,将白色西装外套丢过去,“你的。”
周绪起接住:“谢了。”
租衣服的时候,温芮考虑到街舞社的演出服,衬衫西裤和王子的装扮勉强算搭,最后只给他租了件白色的外套,上场时将外套穿在第一个节目的行头外边就行。
许孟睁着眼睛往金发美人面前一凑,尖叫:“卧槽,予哥?!”
谢致予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你才发现?”
“我滴个娘耶。”许孟啪啪猛拍何复两巴掌。
他当然不是才发现,谢致予衣服是刚换的,但假发和妆面是提前在教室弄好的,年级第一一路迈着大长腿走来没少引人注目。
更何况,裙子底下的球鞋也出卖了他。
何复被他拍得吐血,“你个龟孙。”
周绪起立马接:“孙子无礼,让各位见笑了。”
“......”许孟微笑的看着他,片刻,憋出句:“狗就是狗啊。”
周绪起摆摆手:“嗐,不值一提。”
彭经延推了推眼镜,为他们这无厘头的对话送上横批:“哈哈哈,神经病。”
谢致予弯了弯嘴角,许孟先破功,指着面无表情的彭经延放肆大笑:“延延,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可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彭经延嘴角一僵:“可爱你妈。”
周绪起也乐了,附和:“巨可爱。”
彭经延在众人眼里的形象是个极其斯文的男生,眼镜白皮肤,假发一戴妆一化,不可爱都不行。
周绪起乐得歪在沙发上,手臂伸长搭靠在沙发背上,许孟突然后退一步,指着他俩:“卧槽,你们真的和王子公主一模一样。”
周绪起穿上白色西装外套,整个人的气质从原来放浪不羁的男团偶像变成了雅痞贵族。
“像?”他扬了扬眉。
谢致予没有情绪波动,大男人被打扮成公主显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何复一个猛男,裙底下光裸的小腿上腿毛又长又粗,朝沙发上的一对佳偶比了个大拇指:“绝像,配,真配。”
谢致予不经意的扬了扬唇角。
过了差不多一小时,轮到一班上场了。
这是一个冷艳高贵美丽公主被迫嫁入战胜国,给那位高傲自大的战胜国王储做王妃的故事。
故事开始于公主与王子互相看不顺眼,公主不屑于理会高傲的王子,王子却怀抱着某些隐秘的心思希望征服冷艳的公主。
“噢,世界上没有人会不爱我。”高傲自大的王子从怀里掏出一枝玫瑰,虽然观众看不见,但公主知道那是假玫瑰。
“我就不爱你,油腻的自大狂。”公主从秋千上起身,避开追来的王子。
全场爆发哄笑。
“你不爱我?”王子说,“怎么会有人不爱我?”
“噢,伟大的吉吉国王,”王子面向观众,展开双臂,眼球向上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实际只看到刺眼的舞台灯光,他不解他疑惑,“伟大的吉吉国王,请你告诉我,谁,有谁会不拜到在我擦得锃亮皮鞋,昂贵的西装裤下!”
吉吉国王一出,观众笑得前倒后仰。
公主上前一步,语气高傲:“是谁?是我!”
哄笑声中,夹杂着几句格外大声的,几乎是撕心裂肺的:“没事!公主不爱你我爱你!”
“是谁在说话?”王子上前一步,扫过黑压压观众席,片刻,大手一挥,“高贵的公主请你看看!这些——”
“全都是我的爱慕者!”
观众席哄笑,同时也很给力:“对!!!!”“王子我爱你!”
高贵的公主轻轻瞥了他一眼,“你这自大的王子,怎么不说追你的人从这里排到了法国?”
底下一声破音:“公主你快信他!真的排到了法国!”
观众席笑声不断:“哈哈哈哈哈哈。”
.......
故事的结尾,高贵的公主勉强赏了王子一个正眼,王子执着“她”的手说:“亲爱的公主,如果你不喜欢战争,我向你保证,往后百年,我父王包括我在位期间绝不会发生战争。”
公主坐在秋千上垂眼看向单膝跪地的男子:“不。”
“她”站了起来,目光透过明亮刺眼的灯幕,望至台下黑压压的人群:“不是我不喜欢,更不是我希望。”
“不单单是我。”
“我想,战争、暴力、血腥,该是所有人都应抵制并且阻止的。”
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
下一秒,欢快的音乐突兀响起,先前在舞台剧中出现的穿着女装的国王、管家、马夫等等喜剧角色同时出现在舞台上,秋千道具被撤走,王子牵着公主领着一众角色跳起了舞。
看样子.......好像是女团舞。
礼堂内响起震破屋顶的笑声。
反串、大胆喜感的台词、女团舞三个要素叠加,观众的呼声竟隐隐有些达到热场节目街舞表演的嗨度。
说是女团舞,事实上就是扭了几下,不算过界,大约半分钟的带着点可爱的快动作。
何复扯着领口扇了扇,“可终于把这舞跳完了,练得够呛。”
没什么比让猛男跳舞更恶毒的事了。
“恭喜你,解脱了。”周绪起拍了拍他的肩。
谢致予刚从外面回来。
周绪起看到他的表情问了句:“怎么了?”
“我的校服好像不见了。”
“嗯?你原来放在哪儿?”
“用一个纸袋子装着,顺手放在了舞台侧面的楼梯下。”
周绪起:“袋子里只有你的衣服?”
“不止,还有彭经延的。”
“等会儿问问延延。”
换下裙子一身轻的彭经延在面对质疑的时候格外懵逼,“袋子我没拿,就拿了自己的衣服,想着予哥等会儿会自己过来拿。”
“不见了?”
临近散场,人来人往混乱得很,指不定是谁拿错,周绪起知道他想换衣服,扯过化妆桌上的纸袋:“先换这个。”
他顿了顿,补充:“我的。”
谢致予看了眼袋子里的校服,倏然抬头看了眼他,貌似透过他的瞳孔看到了倒映的人影。
“?”
接着张了张嘴:“算了,先不换了。”
周绪起不知道他出于什么考虑,抿了抿唇没坚持。
他没坚持的结果是,当谢致予提着裙子上楼时,男生宿舍的猴们路过都要吹声口哨,哨声又长又骚,催尿似的。
草。
“都给老子闭嘴。”他掀起眼皮扫过眼前返祖大型现场。
“哟,绪哥,不给吹啊?”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不是吹给你的?”
周绪起也没换回校服,绸质衬衫扎进裤子里,西服外套下遮不住的是深V。
谢致予拧起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绪起懒得理他们,楼道间人流往来多,一中不乏认识他的人,一波猴刚走另一波又起,他只能拽着谢致予赶紧上楼。
把人推进宿舍让他快快把衣服换了,自己则推开419的门进房。
喝了口水后,睫毛动了动,不知想到了什么,拉开抽屉,拿出颗糖。
谢致予脊背抵着衣柜,耳边的假发散发出一种人工的难以形容的味道,总之不是什么好闻的味道。
扯了扯垂落的发尾。
眼睛突然有点痒,他伸手蹭了下,蹭下抹红色。
.....妆没卸干净?
周绪起把温芮塞的卸妆棉随手丢桌面,脱掉束缚的西服外套,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翻出套校服。
弯腰脱了垂坠感极强的裤子,脱的时候被大腿上绑的衬衫夹绊了下。
谢致予不耐烦的提着裙子进来时正好看见他站在衣柜前,低着腰解衬衫夹。
跳舞动作太大,周绪起怕衬衫乱飞,在腿上绑了个衬衫夹作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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