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差不多了,谢致予提出他来洗碗,周绪起捏了捏他的手臂,把碗筷放进洗碗机:“让洗碗机洗,快去洗澡。”
分别进了浴室。
周绪起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里出来,水汽蒸得他有点困,打了个哈欠。
楼下客厅的灯还亮着,走下转角楼梯去厨房洗碗机拿了洗好碗筷。
拍了拍脖子,边绕过隔断边喊了声:“予哥。”
谢致予捡起丢在沙发扶手上的领带,凑到鼻尖下嗅了嗅,周绪起衣柜香水的味道。
当事人转过隔断看到他的动作,眼睛往领带上放了一秒,貌似想叹气又有话说,顿了两秒才出声:“怎么老像个小狗一样到处闻?”
伸手拿过领带:“闻着什么味了吗?”
谢致予诚实回答:“香。”
“废话,”他笑了,“香水能不香吗?”
这种香很淡,不刺激不冲鼻,似有若无,像是调节暧昧气氛的氛围灯。
谢致予一把把人抱住往沙发上带。
周绪起被扑了个后仰,揪了把埋在锁骨处乱闻的人的头发。
“香吗?”
谢致予点点头,含糊道:“香。”
周绪起揉了把他的头发:“你家沐浴露的味道。”
半晌,谢致予嗯了声,鼻腔中透出点困倦。
周绪起由着他赖了会儿:“困了就上去睡觉了。”
谢致予勒紧他的腰,声音带着倦意:“你背我。”
周绪起本来是想喝点酒的,现在酒没喝上,反而被谢致予的困倦传染了,神经末梢涌上来点酒后微醺感。
“谢老师三十了还要人背啊?”他点了点谢致予的眉心。
“背。”
“求我。”周绪起说。
谢致予沉默了,鼻梁顶了顶他的锁骨。
周绪起:“不会?”
“背我。”谢致予又说。
“求人可不是这么求的。”
空气静了片刻:“你不背我,我就不走了。”
“……”周绪起抖了一下,哈哈哈笑出声来,胸腔一直在震,震得胸前的人移开了脑袋。
谢致予张嘴咬他的锁骨,牙尖磨了磨,在上边留下个浅淡的牙印,接着也笑了。
周绪起撑着沙发坐起来,边笑边说:“欸,你觉得这对话耳不耳熟?”
他们高中那会儿,谢致予的生日撞上新年,寿星本人陪周哲喝酒,喝到脸红脖子红全身红,醉后说胡话,也是这么耍赖让周绪起背他上楼的。
[背,我。]
[小孤僻,求人可不是这么求的。]
[你不背我,我就不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
结局以周绪起的大笑收尾,笑完任劳任怨地将人背起扛上楼。
周绪起还记得这事儿是因为当时他拿出手机录了像,那段视频一直留在手机里,直到周哲将他的手机收走,干脆利落地送他出国。
后背贴上一片胸膛的温度,周绪起手腕勾着人的腿直起身,往上颠了颠。
“越来越重了啊。”
和周池相比,187的大男人确实重,谢致予不是细狗,身上肌肉紧实,无论是抱还是背都有点重量。
而周池作为女性,骨架小个子小,周绪起之前背她抱她的时候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谢致予抓了把他的头发,指尖拨弄着他的耳钉:“你也重。”
周绪起笑了两声,一步步上楼:“是啊,你每回把我往背上捞的时候腰都要断了。”
“……”空气缄默两秒,周绪起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笑声中,谢致予手勾紧他的脖子以防掉下去,有点无奈地说:“那是因为没有准备……”
要不然才不会闪到腰。
周绪起笑着说:“你也没给准备时间啊。”
两人显然都想起当年斗嘴打闹的情形,周绪起每回揽着他的肩将他往下压,谢致予就在混乱中将人甩到身后一把捞上背。
周绪起莫名其妙完成了这场乾坤大挪移,很懵,懵完又会趴在他的背上笑,笑他每回都能如此精准地用这招,堪称神迹。
谢致予这时则会叫他不要乱动,刚才猛的一下差点给他腰闪到了。
周绪起接着笑。
将人放上床,周绪起动了动肩膀,掀开被子钻进去。
一进被窝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房间内大灯关了,独留昏暗的暖色系床头灯。
谢致予鼻尖贴着他脖子上的动脉嗅了嗅,轻浅的呼吸洒上赤裸的皮肤。
“还闻啊?”周绪起掸了掸他的耳朵,“我那香水给你也拿一瓶?”
他不喜欢把香水直接用在身上,但会买一些淡香喷在衣柜里除味。
谢致予点点头,嘴唇抿了下他脖子上薄皮肤。
闭着眼开声说:“你那边那间房子是不是快到期了。”
周绪起嗯了声,和周哲同一小区的房子一开始签了半年的租约,算算时间大致是下月中旬到期。
静静地呼吸了会儿,谢致予说:“搬过来吧。”
“住我这儿。”
暖色系光晕向空中挥散光线粒子,周绪起愣了下,随后抱紧怀里的人:“想要我过来?”
语气带笑,谢致予听着总有点调戏的意味,拨开他睡衣上的纽扣,嗯了声。
周绪起任由他拨弄扣子,抬起他的脸亲了下:“行啊。”
谢致予仰了仰下巴,嘴唇贴上嘴唇,和他接了个很浅的吻。
“姜竟给你准备的道歉礼什么时候送?等你和我们的项目做完?”
谢致予呼吸微促,愣了下:“对,我先把和你们的项目收尾。”
整个商业中心的区块建筑设计图早在两个月前就全部上交送上去审批了,建筑工地那边已经在施工了,如若不出意外明年七月竣工完毕,八月便可以敲响迎客的锣鼓。
比周绪起预料的要早上大半年。
“时间过得真快,”他闭了闭眼,摁住接他扣子的手,“这就到年底了。”
“我回国都大半年了。”
谢致予抽开手抱住他,声音闷在他怀里:“我们重新在一起很久了。”
久到像是把分开的那些年都过完了,失而复得的心情让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弥足珍贵。
贵到将每一分每一秒延长了。
“很久吗?”周绪起笑了,“我怎么感觉我们昨天才在一起。”
和谢致予待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眨眼就飞走了,让他觉得永远待不够。
“没,我也觉得快,”他说,“但我感觉我们这样在一起已经很久了。”
他们之间的相处很自然,像是一起生活了很久,久到弥补了过去缺失的那些年,变成了一对对彼此怀有无限热情的老夫老妻。
周绪起听懂了,拨开他的头发,摁了摁他的眼角。
姜竟的道歉礼指的是之前他借着周绪起的由头将谢致予喊到私人会所去的那事儿,事后周绪起押着他给自己的男朋友当面道了歉,姜竟死活不喊爸爸我错了,周绪起和谢致予也不会真让他喊,开个玩笑而已,大家懂的都懂。
后来姜竟承诺给谢致予一个项目当作道歉礼,让他接了礼这事儿就过去了。
周绪起当时觉得这人真有眼力见儿,拍了拍谢致予的腿让他应了这个道歉礼。
项目不要白不要,都是钱啊。
谢致予也懂,一点没犹豫地接了下来。
“这算不算走后门?”
周绪起听到这话笑起来:“算啊,怎么不算?有后门不走白不走,傻啊。”
“你们事务所接大项目不也差不多都看大领导的人脉吗。这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在走后门。”
谢致予把他的睡衣扣子解了一半,应了一声:“确实。”
又说:“哥哥以后能给我开后门吗?”
周绪起胸前被他探进来的手摸了下,指腹的茧刮过,他抖了下,抬眼看顶灯:“这个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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