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致予知道答案了,答案在眼前。
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周绪起,这人顶着一头青灰色的杂毛,却能将校服穿得人模人样,干净整洁,一点也不像二流子。
在十九中什么乱七八糟的发色没见过,但这人是他见过染头发最好看的一个。
一中那么多女生喜欢他不是没有原因的,除了脸、身高、身材,周绪起是个矛盾得让人迷恋的人,轻佻又极具分寸感,生了一双含情眼笑起来却充满阳光。
谢致予拧起眉,他本来也应该是许许多多暗恋着他的女生大军中的一员。
本来应该是这样......
“别给我耍酒疯啊,真要疯起来你可疯不过我,我也喝了的啊。”少年清亮的声音响起,谢致予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
他们在一起了,谈恋爱了。
牵手、拥抱、接吻、做更亲密的事。
是梦境吗?
是现实吗?
周绪起拍了拍他的肩,催促他起来喝蜂蜜水:“先喝了再睡。”
“哥,”半边脸埋在被子里的人喊了他一声,“别走。”
周绪起怔了怔,摸了摸谢致予泛红的耳垂,低声道:“说什么瞎话,我没走啊。”
谢致予没听见他说话似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摆,宛如溺水的人抓水中浮木一般拽得死紧,“别不理我好不好,求你了。”
周绪起动作顿住,倾身将玻璃杯磕到床头柜上,托着胡言乱语的人的后脑勺,“怎么了?没不理你啊。”
“绪哥,我错了,对不起,”谢致予脸闷进被子里,细碎混乱的呓语隐隐约约,“对不起哥,我错了,我错了,你理理我好不好......”
“我不该喜欢你,我错了,你别不理我,不要去找别人,特别难受,真的特别难受......”
周绪起掰过他的脸,呼吸在看到他泛红的眼眶时停滞了。
谢致予半睁着眼,看清身前的人是谁后,睫毛颤了颤,颤动的嘴唇张了张,揪着衣摆的指节泛白。
“绪哥,我错了。”
周绪起低头亲了下他的鼻尖,又向上亲他的额头、眉骨、眼睛、鼻梁、脸颊、唇角,一路往下。
边亲边小声说:“小孤僻,我不会走,没有不理你,不会去找别人。你没错,应该是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伤心,都是我不好。”
“我喜欢你,特别喜欢你,”他亲一下说一句喜欢,接着和谢致予接了个带着安抚意味的吻,嗓音柔和的说,“别哭了好吗?”
无声掉泪的泪人儿眼泪噼里啪啦掉得更凶了。
“哎,”周绪起没想到起了反效果,一时间慌了,“哎,怎么.....”
泪人觉得丢脸,胡乱地擦了两把脸,下意识把脸埋了起来。
声音闷闷的透过被子:“我没哭。”
周绪起看他这可怜巴巴的样子,莫名又心疼又想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想起控诉他来了。
“没哭没哭,我什么也没看到。”
谢致予静了半分钟,语调特委屈:“你别走。”
“不走不走。”周绪起哄他。
“......”谢致予拽着他的衣服,缄默了会儿出声:“绪哥,我好难受。”
周绪起握住他的手腕,低低的嗯了声。
“没有你我会死的。”
周绪起心尖发颤,沉默半晌说:“你不会。”
“小孤僻,没了我你不会死。你没了任何人都能好好的活着。”
“......”
“难受……”搂着他的人蓦地坐了起来,在周绪起没反应过来前冲进了厕所。
“怎么了?”刚走到门口,呕吐声传了出来。
“yue——”
周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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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大家
第115章 115
一晚上睡得不安稳,不是梦见有人掐他就是梦见有人挠他。
醒来时伸了个懒腰,蜷在沙发上的身体舒展,骨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怎么睡在这?”谢致予醒了,走到沙发前正弯腰,和他对上视线。
周绪起偏过脸打了个哈欠,手背盖住眼睛醒了会儿神,卧室内的沙发小得可怜,蜷了半宿浑身酸痛。
借身前人伸过来的手臂起身,捏了捏鼻梁,神色困倦地瞟了这人一眼:“不记得昨晚干了什么?”
谢致予一愣。
昨晚,上一秒哭哭啼啼的小可怜,下一秒就冲进厕所扶着洗手台干呕,吐半天愣是没吐出什么来。周绪起下楼端了一水壶温开水,倒进杯子里递小可怜。
莫晚进来看到端着水杯靠在床头的人,惊讶的说了句:“怎么回事?这么难受,吐得眼睛都红了。”
刚哭过的小可怜:“......”
醉了酒的人除了脸颊脖子耳朵红一片外,瞧着倒是行动正常,起码吐了知道要找厕所。
呕吐的欲望消退后,谢致予闹着要洗澡,周绪起劝他晚饭前洗过就别洗了,劝了半天没劝动。
谢致予一个劲儿地嚷着脏了脏了,周绪起只能帮他放好水,让他自己洗的时候小心点,别被热气熏晕了。
整个洗澡过程中,浴室内安安静静,等在外头的周绪起怕他出事正要开门进去看一眼,门从里面开了。
谢致予穿戴整齐,发梢滴水,俨然一副洗刷得清爽干净的样子,开门看见人也没慌。
周绪起及时往后退了一步,避免相撞,谢致予松开门把手要往外走。
一切都很顺利。
然而意外却在下一秒发生了。
踩着拖鞋往外走的人不知什么原因脚下一滑,身体向后倒去,周绪起见状去捞他没捞住,谢致予手上用力,脚底往前出溜,拽着前者一起往地下跌。
咚——
两人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力道大到快把地板震裂。
周绪起怀疑自己的尾骨可能断了,呲牙咧嘴地坐在地上抬眼看去,谢致予摔得也不轻,整个儿一个灵魂出窍的状态。
周绪起眼睁睁看着他头顶上飘出阿飘有点想笑,然后真笑出了声,刚笑两声屁股传来的痛感把他的笑声又摁了回去。
嘶,牵一发而动全身......
周绪起捂着尾椎站起来,靠在墙边歇了好一会儿,有人拽他裤脚,低头和谢致予的眼神对上,一边默念祖宗一边狰狞着脸弯腰将这人抱起来,轻手轻脚送回床上。
然后自己坐在床边吸气。
谢致予问他:“你怎么了?”
周绪起心想男人真是重得要死,说:“尾椎断了。”
“.......”
缓了五分钟,周绪起把他头顶的阿飘摁回去,帮人吹了头发,谢致予灵魂回来了,缠着他要睡觉。
在反应过来前,周绪起被人抱住拖进被子里,鼻尖萦绕着沐浴露浅淡的香味,暖意裹了上来让人生出困意。
下一秒,困意就被人揪住了尾巴,周绪起登时清醒了,滚烫的呼吸落在脖子上,指尖撩开衣摆往里探。
这种摸和亲都不带情欲,貌似只是单纯的对某样东西爱不释手,跟得到了稀世珍宝似的,四处摸个遍。
谢致予很安静,要不是不断落在脖子上的呼吸和带着茧的手,周绪起都以为他死了。
在探进裤腰前,他及时制止了乱摸的手,将人推开:“你安静一点。”
“.......”一直很安静的人确实有在好好睡觉,半睁的眼里睡意稍浓,即使不爽骤然被打断还是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当衣服下摆再次被掀起,周绪起表示知道了个屁!
他根本不知道!
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身体好火气旺的时候,稍有一点刺激就能擦起火来。
谢致予半睡半醒,没发现怀里的人忍得多辛苦,曲起腿,压进枕头里的耳垂红得能滴血。
周绪起一边默念大悲咒一边出神地宽慰自己睡不着就不睡,当是守岁了。
纵容在谢致予又一次往他脖子上咬的瞬间破掉了,就在后颈中段,非常危险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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