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躲。”他说。
“你不踩我就不躲。”
“你先不踩我的。”
“你先放开我。”
“不可能。”
“.....”
你来我往踩了好一会儿,路过的同学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俩黏糊在一起斗着没脑子的嘴。
“好家伙!”一个声音传来。
周绪起一时不妨被谢致予挣脱了掌控,看了眼背着书包出现在他们眼前的许孟:“好什么好。”
“.....”许孟朝他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接着说,“你俩搁这跳二人转呢。”
可不是二人转嘛,你一脚我一脚地踩来踩去。
周绪起被他逗笑了,“哈哈哈哈哈哈神经病....”
谢致予揉了揉刚解放的脖子也笑:“没跳,你这形容。”
许孟还没来得及乐,小操场边上的教学楼响起阵急促的上课铃。
“卧槽。”三人对视一眼,反应过来,拔腿往楼上跑。
好不容易跑到一班后门,一个个飞速蹿进去。
彭经延给晚来的人让了坐,然后看着他们仨说:“你们仨怎么一起迟到?”
周绪起反驳了句:“这不是踩着上课铃来么,怎么算迟到?”
许孟应和:“绪哥有理。”
彭经延没说什么,朝他拱了拱手:“你是大哥你有理。”
“别,”他看了眼小黑板上的晚自习课表,抽出阅读练习册,“当不起。”
许孟接过话茬:“不,您就是大哥。”
周绪起:“.....”
温芮从前边传来声:“后面那几位,选出谁是大哥了吗?”
话一出,原本安静的班级响起几声噗嗤噗嗤。
周绪起翻开目标阅读题,头也不抬地回了句:“不,您才是哥,我们的大哥。”
这下,班上笑了一半。
温芮也笑了,转过头来看了这几位小弟一眼,眼神示意他们好好上晚自习别再吵。
过了一会儿,教室里完全安静下来了,时不时传来书页翻动或按动笔按动的声音。
一班人急着补作业,全心思投进题目里,时间过得飞速,眨眼来到最后一节晚修。
周绪起写题写得眼睛疲劳,动了动脖子,偏头去看身旁人在干什么。
一个后脑勺映入眼帘。
谢致予竟然额头枕着手臂趴在桌面上睡着了,脸全埋进臂弯里,只余留一个后脑勺。
周绪起眼睛盯着他后脖子处突出的脊骨,忽然有些感慨,他还以为这人不会感到累。
谢致予算个狠人。处在未成年人的身体状况下,晚上睡不着,白天起得早,总体睡眠时间少得要命。
他伸出手捻上趴着的人的一撮黑发,还没来得及恶趣味地轻轻拽一下,身后飘来一个幽灵般的声音:“周绪起,你干什么呢。”
手一哆嗦,黑发从指尖溜走。
“李主任,有这样吓人的吗?”他转过身来,侧身紧贴着桌沿,手搭在桌上。
李肚肚半截身子出现在窗口,看到他这诡异的姿势,说:“你小子干什么呢?”
“我,我没干什么啊,”周绪起支起身子,挡住背后的人,“我在这写作业。”
“写作业?”李肚肚说,“你写作业脸朝着你同桌干什么?是不是在开小差?”
“没有,”他否定,“我问他道题。”
“哦?你还会问人题了?”
“那当然!我还会写作业了呢。”语气自豪。
李肚肚:“.....”
肚肚最后看了他一眼,眼神带点那种“你小子”的语气词,随后背着手走了。
周绪起松弛下来,整个人往椅背上靠回去,看了眼桌上摊开的习题册后,偏头目光落回谢致予的黑发上。
“我说你刚刚干什么!原来是替他挡着!”李肚肚突然弹回来了。
十分突然,发着呆的周绪起被他吓得一激灵,摸了摸脑门的汗:“李主任您下回能不能先打个招呼。”
“打招呼?我给你打个鬼的招呼,”李肚肚看样子就差呸一口了,“抓你开小差前先打个招呼?还是抓睡觉前先打个招呼?”
“嗐,这....”
李肚肚不听,伸手点了点:“还不叫醒他。”
周绪起没法子,心里叹了口气,小孤僻,不是哥不帮你。
他倾身过去捏了捏睡着的人的脖子。
原本就睡得不熟,谢致予很快被他弄醒了,睁开眼看向眼前人问了一个问题。
“下课了吗?”
李肚肚:“....”以为我听不到是吧。
“还没,但是你得醒了。”周绪起摸摸鼻子,撤开身子示意他看窗外。
谢致予眼里有囫囵觉睡醒后的模糊,看到窗外站着的人,抬手打了个招呼:“李主任好。”
李肚肚:“.....”
周绪起嘴里漏出一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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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大家~
第39章 是你吗
李肚肚走前看到周绪起耳朵上戴的东西一阵奚落,用手点了点那俩好同桌,恨铁不成钢:“一个德行。”
他前脚刚走,后脚学生们最期盼的下课铃就响起来了。整块通过连廊连接起来的教学区除高三楼层外都默契地爆发出喧闹,声音由外围的走廊传到楼下种植在小操场两旁的狗尾草草丛中。
周绪起合上书,在桌肚底下摸出方才一直贴着他大腿震个不停的手机。
一个未接来电,是周哲的。
许孟在前面听了几耳朵李肚肚对他们同桌俩的咬牙切齿,转过头来对他说:“绪哥,瞧肚肚那架势,你耳朵上的洞迟早有一天让他拿针缝上。”
“嗐,”周绪起不以为意地把手机揣回兜里,“他不可能真这么对我。”
彭经延也说:“肚肚那人你还不知道?打是亲骂是爱,他上学期说了半个月要押着绪哥去理发店把头发染回来不也没真这么干。”
“……”何复隔着走道探过身来加入话题:“你们别说,每回看肚肚被绪狗敷衍得气急败坏,苦不堪言的样子我都能笑死哈哈哈哈哈。”
周绪起反驳:“没有这回事。敷衍?不存在。”
许孟:“你放屁。”
周绪起:“我那都是认真敷衍。”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有毒吧.....”
前排的温芮收拾好课桌,转过身来说:“绪哥,你要是怕耳洞长上了,可以在网上买那种透明的塑料养耳棒戴。”
她补充:“这样看不出戴了东西,肚肚抓不到你。”
周绪起没听明白,但先摆了摆手:“芮姐,你别这么叫我,我怪瘆得慌的。”
几个人齐齐笑了起来。
温芮边笑边摸下耳朵上戴的养耳棒,放到摊开手心的许孟手里。
“几块钱在网上能买一大把。”她说。
许孟手指捏起那根透明短管儿在空中看了看,实心的,他试着去对折,轻易折起来了。
“长什么样儿,我看看。”周绪起从许孟手心里捻了起来。
一堆大老爷们传着看了几分钟的养耳棒,跟看什么新奇玩意儿一样。
许孟最后把管子还给温芮说:“芮姐,你以为他是怕耳洞长起来才带耳钉的吗?不,他是觉着戴着好看才戴。”
何复一拍掌说:“我也这么认为。”
彭经延言简意赅:“骚包。”
周绪起:“......”
温芮笑了,“那当我没说过。”
闹完,温芮先回寝室了,彭经延问留下的人:“吃夜宵吗?”
星期天及星期五的晚修下课是学生最倾向的夜宵时间,分别对应一周学习的开端与一周学习的末尾,都是惬意时刻。
周绪起没有吃夜宵的习惯,摇了摇头,又问身旁人:“吃吗?”
得到否定的答复后,他站起来看着谢致予盖上笔帽,说:“我们先回寝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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