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不明所以,半阖着眼睫,稀里糊涂地“嗯”了一声。
狼毫蘸了温水,带着顺滑的触感落在脊背上,楚珩意识朦胧,起初还没有在意。
细软的狼毫在脊背上一路游走,所过之处,带起一阵细细的痒意,楚珩哼了两声,不耐地动了动身子。身后凌烨轻轻笑了笑,笔锋随之一动,跟着急转直下。拨开腰上松松垮垮的里衣,柔软的狼毫扫过尾椎,径直停在了后庭穴口。
“!”
楚珩迷蒙的意识瞬间惊醒过来,他急忙回过头,扭动着身体想朝后躲去。
“陛下?!”
凌烨没应声,一手按住楚珩的脊骨,另一只手稳稳地执着笔,笔端细软的狼毫扫过柔嫩的褶皱,在浅红的穴口粗粗画了几个圈。
身体最敏感处传来的痒意立刻就让楚珩缴械投降,脑海里轰然炸开一片片烟花,忍不住低低“啊”了一声。
而凌烨却觉得不够,那只执惯了御笔的手换个地方也能写得行云流水,方才的画圈至多能算是小试,现在才是真正的动笔。
细细的狼毫笔尖沿着穴口褶皱的纹路又轻又缓的描摹,在这样的敏感之地,似有若无的细缓比起直截了当的粗暴要磨人百倍。
蜻蜓点水若即若离的触感带来的却是直传心口的燥热,楚珩四肢都酥软了,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脚背绷直,脚趾蜷缩起来,在锦衾上压蹭出一道道痕迹,身体难耐地躲避挣扎。
“唔……陛下……凌烨,你别……”
执笔的人当然不愿停手,楚珩挣扎间,笔锋的狼毫渐渐岔开,硬挺的笔根时不时的就会戳到穴口,这让他生出了凌烨会将毛笔捅进去的预感。
楚珩又是怕又是痒,难耐的酥麻不断堆积,穴口在狼毫的摩擦下张张缩缩,带着润泽的水迹,浮现诱人的媚色。
凌烨眸色深沉,轻轻呼了口气,说:“别动。”
楚珩却更加剧烈地挣扎,支起胳膊,不管不顾地就要转过身来,想制住那支在后庭游走作恶的毛笔。
凌烨强忍着下腹的燥热,稍稍提高了声音:“不许动。”
敬诚殿外巡防的禁军此时恰好经过暖阁,隐约听见皇帝的声音,殿前侍卫疾步走到窗下,恭声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一窗之隔,床榻上的两个人先都愣了一下,凌烨旋即反应过来,偏头对上楚珩湿润的眸子,没有说话。
外头的侍卫有武艺在身,耳力敏锐,楚珩怕被人听见响动,急忙屏住呼吸,停下了转身的动作,改用眼神求了求。
执笔的人神色和软却不为所动,两个人对视片刻。窗外侍卫见书房里间久不出声,不免心生犹疑,再次扬声问询:“陛下?”
“……”
皇后先在心里重重记了陛下一笔,以待明日算账,然后转身趴了回去,低头咬住一块锦衾,任他去了。
凌烨见状微微勾了勾唇,平复了一下呼吸,尽力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沉静如昔,扬声道:“无事,退下吧。”
侍卫应了个“是”,殿外脚步声渐行渐远。
凌烨眉间含着笑意,伸手打开案几上的一只珐琅圆盒,执笔蘸了点“墨”,重新回到“画卷”上。
笔上的脂膏在圈圈画画中于穴口晕开,然后化成汁水,再被狼毫笔扫进张缩的小穴里。
如是反复几次,磨人又羞耻的痒意逼得楚珩绷紧了身体,伏在枕间轻喘出声。他眉眼红透,情欲要将他整个人推向高峰,可推手却不肯给他个痛快,慢条斯理地折磨欺负着,就比如现在——
楚珩的预感又一次成了真,笔尖蘸足了脂膏,对准穴口戳了进去。微凉的毫笔埋入身体的瞬间,楚珩失神一瞬,先是怔了片刻,然后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喉间漏出哽咽的泣音。
从初七到现在,他和凌烨只做过几次,柔嫩的甬道最是敏感,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折磨。狼毫柔软纤细,在他的肠壁上肆无忌惮地来回打转,涂抹着脂膏,楚珩下意识地收紧了穴口,可是根本无济于事。
纤细如发的柔毛在甬道内壁上反复摩擦,楚珩几乎能感觉到每一根狼毫的走向,细缓到极点的磨人酥痒如同潮水一般,沿着肠壁由里到外袭遍全身,所经之处骨头都发麻了,他再也忍受不住,难耐的喘息声和求饶声一齐闷在锦枕里。
凌烨的动作停了停,低下声音问他:“不喜欢?这不是你自己挑的笔吗?”
——他还说!挑笔的时候谁能想到会是这么个用法。
楚珩红着脸大口喘息,咬着被角恨恨地摇头,发誓明天一定要算账,然后又呜咽了一声。
许是泣音唤起了陛下的心软,凌烨朝外喊了一句:“高匪,命禁军退下,去传内廷司伺候。”
高公公在外间应了个“是”,不多时,廊外传来禁军侍卫远去的脚步声。
楚珩听着殿外动静,终于松开嘴里的被角,刚要挣扎挣扎,凌烨却像是早已预料到他的动作一般,狼毫长驱直入,笔杆也跟着伸了进去。
楚珩身体发烫,湿热的内壁乍然被冰凉的玉管笔杆一激,他直接“啊”了一声,腰窝塌陷,又趴了回去,被凌烨按在锦帐里。
“陛下……啊……”
“嗯,我在。”
凌烨口上温声应着,手里作恶的毛笔却愈加肆无忌惮,在甬道里深深浅浅的旋转抽插,楚珩腿根发颤,肠壁不自觉地收缩绞紧,埋在身体里的冰凉物事太过刺激,紧紧地攫取着他的神思,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支笔上。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笔尖划过内壁上那个凸点时,楚珩脑海炸成一片烟花,呻吟声陡然拔高变调,几乎立刻就要翻身逃离。
凌烨伸手按住他,笔尖不再来回扫荡,只就着那一点打转戳弄起来。
“啊哈……陛下,你别碰……我不要……”
清晰到极致的刺激冲击着楚珩的意识,他眼角渗出几滴泪水,腰肢扭动着躲避,后穴软肉却不断绞紧。凌烨执笔的手不停,拨动着笔端,描摹敏感点的形状,一下又一下。
纤细的狼毫不会让楚珩酸胀,可是细微的麻痒比粗暴的顶弄还让人不堪忍受,既得不到彻底释放的快感,又有着深入骨髓的难耐,像是被置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楚珩脚趾蜷缩,抓着锦衾一声声呻吟,情欲击溃了他全部的意识,身体上满是渲染的潮红,他转身回过头看着凌烨。
到了这种时候,毛笔带给他的难受,早已经不再是简单的酥痒刺激,而是始终达不到快感巅峰的空虚难捱。只是此时此刻,楚珩脑袋里混沌一片,分辨不出自己的欲望,只是循着本能,依旧颤着声音喊“不要”。
“不要了……凌烨,难受……别欺负我了……”
凌烨侧过头看着楚珩泪意迷蒙的眸子,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温声应道:“好吧。”
他执着笔最后在凸起点上写了两个字,惹得身下人又一阵颤栗,被内壁绞着的笔被缓慢地抽离甬道,楚珩伏在床榻上大口地喘息,眼底一片潋滟。
待作恶的毛笔完全抽离后,预想中的解脱却并未如期到来,情欲已经在刚才漫长的欺负中被足足勾了起来,火一般燃遍楚珩的全身,毛笔带走了磨人的酥痒,可是却留下了更加难熬的空虚。
后庭渴望被更加灼热的东西填满。
楚珩回过头来望着凌烨。
后者放好毛笔,好整以暇地坐在榻上,也在看他。
“陛下……”
“嗯,怎么了?”凌烨像是没领会他的意思,弯眸笑道:“还难受?不是拿出来了吗?”
楚珩呜咽一声,抓了抓身下的锦被,身后巨大的空虚让他愈发难耐,此刻他像是一条岸上搁浅的鱼,必须要回到水里。
他支起身子将自己送进凌烨怀里,凑上来亲亲凌烨的脸和唇,眼里写满渴望。
凌烨说:“怎么了?”
楚珩脸颊滚烫,双腿抵着的东西已经硬挺成形——他知道凌烨是故意的,可是没有办法,只好小声说:“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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