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视线忍不住落在他的腹肌上, 然后努力挪开,在想这个人到底有没有他表现出来那么简单, 和秦安又是什么关系。
他对许镜危的印象是到处打工的清贫男大。
但是都和秦安一起来这边了,他怎么也清贫不到哪里去。不是说许镜危一定和秦安是一个阶级的意思,而是秦安对自己的手下跟班一向出手阔绰。
江声:“先说一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镜危的手下意识在脖颈上吊着的古怪佩饰上握了下,才慢慢地说,“哥我……我是出来做水下勘察作业的。”
楚熄完全把江声落点古怪的目光收入眼底。
呵呵。哈哈,呃呃呃啊啊啊!好啊好啊。
学人精,管江声叫哥也就算了!还拿故意穿这种衣服勾引江声是吧!
真是不知检点。
他笑眯眯地挂在江声的脖子上,悄悄拉开拉链拿江声的手去摸自己的腹肌,“哥你刚刚伸手抓他,海水这么冷,肯定冷到了吧?”
江声一愣,立刻感知到年轻活力又滚烫的身体贴着它,鼓起的胸肌下面就是块垒分明的腹肌。
【小楚你拿江江的手干什么呢!!大庭广众之下的!】
【江江看一眼别人的腹肌就要耍脾气证明自己也有是吧,我们小狗也是很可爱的。。竞争欲都悄咪咪的很乖巧,只会让江江宝宝浅爽一下[爱心]】
【屁咧。。拿江江的手去摸自己的身体,小楚你别爽到才是真的!】
楚熄确实有点爽到了。
江声下意识地多摸了两把,然后才默默地把手收回来。
楚熄眉眼明朗,脸上的疤痕也不妨碍他的气质充满阳光。没人知道他肌肉都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下,脖颈都红了起来。
楚熄舌尖顶了下虎牙,深吸一口气,再看向许镜危,同时笑着踹了一脚脚边的小黄桶,“水下勘察?那解释一下呗,这三条鱼又是什么情况。”
许镜危:“……呃。”
耳麦里秦安的声音还在响着,“我马上就到,你敢泄露我就死定了。”
许镜危忍不住又握了下那枚佩饰。
江声和许镜危见过好多次,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这种小动作,“握着这个是什么意思?”
许镜危看向江声,张了下嘴,还没说话就被江声打断,江声盯着那一枚古怪的项链看了又看,又问,“你信教?”
所以之前骗了江声两百万的误会,追着江声道歉求原谅好像也能理解了。
也许他们的风格就是这样呢。
许镜危倒是宁愿江声问这些。他还被江声拿鱼竿抵着脖子,只能憋屈地偏着脑袋回答,“因为运气太差了,所以我妈给我和我姐都安排了教会的洗礼,说这样就能运气好一些。”
江声好奇:“真的变好了吗?”
“也许。”许镜危想了下,“也可能是还没体现出来。”
楚熄追问:“还没体现出来?”
许镜危耸了下肩。
他笑起来,那双很风流的眼睛让他的样子看起来总不正经。打死楚熄江声都不信他会是一个信教徒,他感觉许镜危明明是那种谎话连篇烟酒都来的花花公子。
“是的,我们教会要求信徒保持贞洁直到三十岁,也许从那一年开始我的人生就会顺利起来?谁知道呢。”
【omg可是金毛哥看起来好年轻可能才二十几岁的年纪】
【@严落白我后悔了,这位先从选秀名单里面剔掉吧,献不了身的就先别聊了!!啊啊啊可别浪费江江宝宝的时间。。】
【什么教这么会搞禁欲,很抱歉金毛哥但是我真的很叛逆,我想知道破戒了会怎样】
【我懂了是晋江教吧,除了晋江还有哪个教不能搞颜色我想不出来】
【天啊信晋江教金毛哥你这辈子算完了,听说三十岁之前破处会被狠狠审核,还会被加上耻辱的红锁】
【天!这个事情我知道,有的人这辈子都解不开!就算解开也已经面目全非……】
*
没有许镜危送鱼上钩,江声钓鱼的效率大大降低。
救生员在旁边劝慰他,“一般来说钓鱼是需要钓鱼佬经常打窝才来得快。这片海域来的人少,鱼也笨,来得就慢。”
江声:“好吧,这样啊。”
他耐心本来就不好,等一条鱼上钩等得不耐烦,窝在角落被寒风吹得耳朵通红,扎好的头发都有些散开。
他吸了口气,又叹了口气,一口白色的雾随风逸散,他忍不住咕哝着,“可是怎么这么久都没有鱼上钩啊。”
许镜危轻声细语,“钓鱼本来就是很需要耐心的事情。”
楚熄开朗笑:“是啊是啊。”
在这里搞什么温柔乡,江声又不吃这一挂。
江声摇头,“我没有耐心。”
许镜危捞起吊在游艇旁边的袋子,里面全都是秦安贵价空运过来的漂亮小鱼,但是没有被江声钓他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他问,“那我下去给哥挂鱼玩吧。”
楚熄担心道,“啊,你一个人下去没事儿吧,淹死了怎么办?”
许镜危转过头看向他。
楚熄一边转着轮盘,没有回头,只是支着下巴咕哝,“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啊,就是很担心。淹死你倒是小事儿,哥哥留下心理阴影我就会很伤——”
江声:“楚熄。”
楚熄一噎,咳嗽一声,“好好好我不说了。”
【又开始玩你绿茶那一套了笑死,是不是太久没玩拿捏不住味了啊小楚】
【金毛哥:?你有事儿吗请问】
【能说吗金毛哥好像有点讨好我宝的意思[思考]】
【想多了人家禁欲派,不是谁看到你宝就要被迷得团团转的好吗】
【禁欲也能帕拉图啊,搞搞纯爱又不是不行】
【金毛哥是江江朋友的朋友吧?可能是替朋友照顾一下江江没有别的意思】
【楼上……嗯……你说的话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卜绘,感觉你们两个会很有话聊,我说真的。。】
江声无聊地盯着浮子。
突然感觉自己的鱼竿被一股重力拽着往下拉了下,力气好大,拽得他都往前扑了下。
江声睁大眼,“是大鱼!”
许镜危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的运气不好,直觉也很悬。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的那种第六感。
他迎着海风站起来,“哥你小心——”
话音未落,就看到在江声的努力拉扯之下,一个人头从水面上冒了出来。
许镜危:“……啊。”
他知道是谁了。
一个人影抓着鱼钩窜出水面,并伴随兴奋如同哈士奇的惊呼,“好兄弟!是我啊,我上钩了。”
迎接他的是一片僵硬的死寂。
江声深吸一口气,感觉有点被恶心到了。他转向楚熄,乌木般的黑发飞着,漂亮眉眼中疑问的表情做得很敷衍,“你听到有人说话了吗?”
楚熄很配合,疑惑地伸着脖子,“什么,我没听到啊。”
江声:“我也没听到。”
秦安急了,扒着游艇想爬上来,“哥们儿我——”
江声转过头,面无表情地指着海面说:“给我滚。”
秦安:“兄弟我——”
江声:“滚。”
秦安:“可是——”
江声:“滚!”
秦安只能恋恋不舍地埋头扎进水里,走之前指着许镜危:“你也给我下来,别跟江声呆在一起。”
许镜危站起来,耸肩,“好的。”
【绷不住了,大家说江声钓到我了是开开玩笑,你是玩真的啊哥】
【笑死了,好傻气的一个人。江江宝居然有这么傻的富二代朋友。。哈士奇款】
【怎么说呢但是……感觉江江应该确实很喜欢和蠢狗一起玩,笨笨的很好欺负!不怎么上心,就是玩玩,让蠢狗张着嘴接零食,蠢狗就真的一口一个,江江玩爽了就拍拍旁边让他坐过来奖励一个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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