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有、有点太丢脸了吧恐怕。
到时候楚熄一脱衣服,胸口两个大字:江声!
啊?
啊啊啊啊啊?!
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怎么感觉那个情况,会是其他人指指点点嘻嘻哈哈,楚熄骄傲自得洋洋得意,亮着胸口给所有人看。
受伤害的只有江声本人。他会恨不得像个鸵鸟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地里这辈子都不拔出来。
如果有人和江声重名,江声会对他致以十二万分的歉意。
江声真的觉得可怕,他着急地抓着楚熄的手,“不要!那也太丑了,我不要。”
“怎么会丑。”楚熄比他还着急,绿眼睛湿漉漉的,“纹字母呢?两个不行,一个也可以。”
“就是很丑!都不准,不行,不可以。”江声光是想想就要崩溃了,“我们以后分手之后我的名字还要留下来吗?你之后每次看到又会怎么想,我不会强迫一个人做到这种地——”
“要留下来。”楚熄的声音变得好低,他抿着嘴唇,话音轻轻,“把你的名字留下来。”
“我也说了,不行。”江声咬着牙,“你是小孩子吗,幼稚到这……”
话音未落,江声就感觉楚熄握着他的手更紧了。
冗长的静谧中,江声能感受到紧贴在胸口的心跳,急促得怪异。
江声眼珠挪了下,看到从窗外洒入室内的光。一格又一格的。
闷闷的人声隔得很远,江声抿了下嘴唇,改变了自己的言语。
“卜绘的纹身的确很好看。”他说,“我也想看你身上有。”
楚熄忍不住地笑起来,笑得江声几乎感受到他胸口的颤动。他头发乱糟糟,低散下来,遮住阴影中深色的眼睛。
“没错,我也会有的。我什么都会有的。”他喃喃,“我们当狗的打上主人的印记也是理所当然的。”
江声耳朵像被电了下,眉毛忍不住扬起,“等——”
楚熄把他抱起来,把他推放在桌子上。江声一时间有些慌乱,要说的话又没能继续,“你做什么?”
楚熄柔和的亲吻落在他的脸颊,然后乖巧地询问,“哥哥,纹在这里?”
江声:“哪里?”
楚熄又亲了下他的脸,“纹在脸上。”
江声被亲得有点混乱,“不、呃……不是,谁会把纹身放在脸上!这不是有那种屈辱的意思……等等、等……”
楚熄望着江声的脸,“我又不在意。”
他笑着,呼吸很轻地往下,羽毛一样地扫到江声的耳后,“或者这里?”
江声的手推着他的胸口,“我——”
“不行啊,在这里没有人能看到。”楚熄自言自语,头发挠着江声的脸颊,江声痒得忍不住抓住他的发根。
湿润又滚烫的嘴唇含住江声的喉结。
江声喉咙里细碎的声音都像是被吃掉了一样变得好闷,怪异的湿润让他只能仰起头,半长的头发流淌下来,眼睛空空地看着天花板喘息。
楚熄征求他的意见,声音很正经,“这里也可以。”
“疼。”江声断断续续地说,“纹这里会疼。”
“那纹哪里啊,”楚熄贴着他的皮肤抱怨,“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他的手很粗糙,碰到哪里,江声都会忍不住去抓住他的手。反而被反按着,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
温度浸透,一点点地晕染开。痒得江声受不了,热气一阵阵地冲上脑袋。他紧紧攥着楚熄的手让他别动。楚熄弓着背抬起头,看到江声茫然的、湿润的、忍耐的表情,看着他的眼睛有些雾气似的,“你别这样,好奇怪……”
楚熄垂着眼皮,近乎狂热的目光入神地望着他,心脏在轰轰烈烈地振动,血液都很有些滚烫。
他弯着眼睛,惊讶的样子很做作,“我在问哥哥纹身的事情呢,哥哥可别想得很奇怪,我不是那种人。”
你不是才怪!
江声用力抓着他的脑袋往后仰,“万一被发现——”
楚熄今天格外不听话。
他打断江声的话,羽毛一样的触感温软地落在嘴唇上。舌尖很轻地扫过上牙堂,江声张开嘴呼吸,但每一口热气都好像被闭塞地堵了回去,侵入头脑的浪潮温热,睫毛湿哒哒地垂着,呼吸都变得潮湿。
楚熄身上的味道很清爽。
柠檬的味道,带一点点薄荷。
他说,“好嘛,不摸了。”
他把江声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回去再问哥哥好了。”楚熄说,“现在可以亲一下吗?就一下。我保证不会被发现的。”
江声脑袋短路。嘴唇张合两下,看到楚熄脸颊泛红对他笑起来,然后俯下身,酥麻、绵长,隐晦激昂在浑身攀爬的电流,让人头皮发麻地贯穿脑海。
江声茫然地抓住他肩膀的衣料,“不,楚漆——”
滚烫的热气把江声的脑袋放在蒸笼里面烤,他的脑袋有点无法思考,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叫错了名字,思绪根本没能转过弯来。
过了一秒,两秒,三秒。
没有感觉到快感持续,江声才后知后觉地开始觉得不对。他其实完全不记得他叫错了名字!但是他能猜到!
江声咽了下口水,脑袋里嗡鸣刺耳,忍不住头皮发麻,“我,我是说……”
救命,救命,救命。
他怎么会喊楚漆的名字!他真的喊了吗,不然他还说了什么。
好奇怪,可是他刚刚明明没有任何一秒是在想楚漆。
真的好完蛋。
江声完全不知道自己脑袋一昏到底在想些什么,现在他又要怎么解释。
脑袋晕乎乎的,他看向楚熄的表情,少年像是没有生气。
“啊~我知道了。”戴着项圈的年轻男生眨着绿眼睛,撑在江声后面的桌子上,笑着去亲他的耳朵。湿热的呼吸一团团地蹭过去,很亲密地咬着他的耳垂,“哥哥喜欢楚漆这个名字,那我去改名吧。明天就去。”
好吧,没有生气才怪。
“我刚刚没有在想他。”
江声这一次很乖。做错了事情他永远很自觉,会开始心虚,然后放开一点点权限。
他没有再躲,没有说不,也没再推他。
尽管被亲得耳朵都红得滴血,抓着他衣服的手都在颤。在这种场合,热气挤压他的思绪,昨晚的敏感余烬还在灼烧,欲望已经濒临他理智的界限。
江声知道他应该拒绝的,但也只是说,“我没有想他,我在看你。”
风声很柔和,推着楚熄的脚步忍不住再近一点。
是真话还是假话,都不妨碍他的心脏里盛开一场灿烂的烟花。
他喜欢听江声这样说,喜欢被江声这样看着。仅仅这样,就足够让他觉得,哪怕是假的也没关系,江声肯骗他也很用心,他不应该让江声觉得难办的。
他墨绿眼珠转过来,目光很轻地看着江声。觉得他现在就该心满意足了,然后才闭上眼,轻笑着说,“没关系。”
风声很轻微。
阳光被切割成条纹状,落在江声的手背。他的手叩着桌沿,手背上隐约的血管在光线下显得很漂亮。
出来的时间不能太长,会引起怀疑。
楚熄记得江声说不要暴露关系的话,放开他,整理了下江声的衣服,摆弄他衣服的下摆,把有些松掉的扣子重新扣好。
“哥哥,要不要回去?”他问。
江声没有回答,他盯着楚熄,睫毛抖动着,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衣服。
张开嘴的一瞬间。
“哐——”
江声听到一声巨响,楚熄也立刻抬起头,眼眸机敏警觉地眯起来。
江声想起之前和楚漆聊天的时候听到的嘎吱声,谁能想到那时候是楚熄在听。
所以,现在又是谁?
还是说真的只是巧合。
江声脑袋变成浆糊,已经说不上崩溃,他完全不想去思考,抓着楚熄的衣领子把脸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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