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四象两仪不一样,它的压制是指无论是谁,凡是进入者, 一点点灵力都无法使用,完全消散, 甚至连灵药都没有效果,因为经脉根本无法储存灵力了。
如同凡人之躯的乌行白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符文,他眉头紧蹙,眼底掠过了一丝担忧, 但很快他就得起身往前走,他得在月圆之夜之前回去。
此时还是白天,属于四象两仪中的白日, 但这里的白日很短暂, 白日之后,将会使更加漫长,更加危险的长夜。
乌行白进入四象两仪的时候,季观棋也准备进入雪山了, 他将万花宗主的话告知了稽星洲,并且嘱咐对方将丹药每日一颗喂给路小池, 稽星洲看着丹药都有些眼红。
“无论能否找到雪莲,我都会在月圆之夜之前回来。”季观棋看着路小池, 而后道:“我会尽力寻找,稽兄,我不在的时日里,小池就劳烦你代为照顾了。”
“这个简单。”稽星洲嘱咐道:“只是你自己上雪山,危险重重,多加小心。”
“好。”季观棋点了点头,稽星洲还将一个乾坤袋递给了季观棋,道:“里面装了一些东西,你自己收着,看着里面有什么能用的随便用,务必保证自己不能受伤啊,我还等着你跟我组队去宗门大会呢。”
季观棋笑了声,拍了拍稽星洲的肩膀后,便提着剑,拿着乾坤袋,直接上山了。
这座雪山位于万花宗的后山,常年积雪,鲜有人进入,有传闻万花宗上任宗主并未陨落,而是在山巅上生活着,不能下山,不过这些事情都只是传闻,无人验证过,因为根本没人能上雪山山巅。
万花宗在此处设有阵法,连接护宗大阵的,越是往上,便越能感觉到阵法的约束力,而且风雪也越来越大,想要御剑上去就是绝无可能。
青鸾被季观棋留在了万花宗,毕竟青鸾并不是一个擅长抵御寒冷的鸟,往年冬天的时候都能冻得瑟瑟发抖,更何况是这个雪山。
于是季观棋独自一人爬山,一脚下去,雪直接没入了膝盖处,他干脆将君子剑用来拄地,起初进山的时候还算是简单,越是往上便越来越难,到了半山腰的时候,简直就是寸步难行。
“这天气,看起来等会还得有一场风雪。”季观棋看了眼远处的天空,估摸着等会要下雪,到时候只怕更难寻找九木雪莲,于是只能加快了步伐。
稽星洲站在门口看着季观棋身影消失的地方,身后的路小池想了想,道:“稽少宗主,这九木雪莲,是不是特别难寻找?”
“是啊,这种东西,整个雪山也不知道有没有三朵,想要寻找它要废很大的力气,而且一般雪莲旁边都有守护的灵兽,想要采摘到雪莲,就是难上加难。”稽星洲回头看着路小池,说道:“不过你不用太担心,既然观棋说会为你尽力去找,他就一定会尽全力的。”
“我不担心这个,我就是担心雪山上有没有危险,他会不会受伤。”路小池连忙问道。
“啊?”稽星洲这才正眼看了一下路小池,这少年看上去年岁不大,估摸着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头发全白,因为身体不适因此看上去有些病弱,他顿了顿道:“我也希望他别受伤,他才弄好了手臂的伤,我可不希望他身上添加什么其他伤处了。”
若是添加了其他伤处,等那位仙尊回来,只怕稽星洲自己都不好交代。
而且那乾坤袋里的东西都是那位仙尊提前准备好的,想必是早就有打算了,而且极有可能是和万花宗串通好的,稽星洲估摸着就是想要引开季观棋而已。
一想到这里,稽星洲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以前听闻季观棋对镇南仙尊几乎是百依百顺,恭敬极了,简直就是一众徒弟中的模范大弟子,然而如今看起来,似乎是和传言有所不符合,甚至是有点倒转了。
“希望一切顺利吧。”稽星洲无奈道。
季观棋也希望一切顺利,但是他似乎是有点儿出师不利,刚刚爬到了半山腰就遇到了一个看似九木莲花的药草,上前一看才发现只是普通的雪莲而已。
他有些失望地将雪莲放回原处,而后转身继续朝着山上走去。
九木雪莲这种东西更加喜欢生长在一些比较偏僻或者危险的地方,而这里最危险的,无非就是野兽和山壁了。
途径半山腰的一棵枯死的平柳树时,季观棋稍稍一顿,这种树倒也是一种药草,不过效果不大,他一手扶着树,有些气喘吁吁,回头看了眼走过来的路,脚印早就被新雪盖上了,此刻只觉得入眼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靠着树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便准备继续寻找,忽然前面的柳树枝丫发出了咔嚓一声,而后骤然断裂,季观棋一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意外踩到了雪堆里的什么东西,听到了刺耳的声线,像是什么东西断裂了。
季观棋立刻半蹲下身子将厚厚的雪堆挖开,结果露出了里面灵兽的骨头。
“这是什么灵兽?”季观棋愣怔了一下后,往后退了好几步,有些诧异于这只灵兽会葬身在此,而且看这皮毛和旁边的血色,显然是死去不久的,想必也就是这一两天里。
“难道是还有旁人上山寻找九木雪莲了?”季观棋低声喃喃:“不过也对,消息不可能只对我一个人开放的,想必应该还有别人,看来我得加快速度了。”
他不能让别人抢了先,那到时候路小池想要进碧月泉就更加希望渺茫了。
这灵兽是季观棋之前没见过的灵兽,看上去倒是不算可怕,只会是那一口的獠牙,不难想象被咬一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而此刻,四象两仪里,一只人面鸟骤然飞向了乌行白。
它一击不中,便长鸣一声,四面八方都来了同伴,纷纷朝着乌行白飞来,逼得乌行白只能举剑反抗,他来的时候其实不是没想过带着方天画戟,只是一旦带着这东西进来,只怕自己又得被监视,下次再想用符文进行压制只怕难了,
乌行白的剑挡住了人面鸟的进攻,但这并非是只有一只人面鸟,冲过来的时候成群结队,且体型硕大,比之前在逆转秘境那边见到的人面鸟大了太多,它们锋利的爪子完全可以刺穿一人的皮肉。
若是换做以往的乌行白,这种东西不过是挥剑一斩而已,然而如今一剑下去,他自己却被震得手臂发麻,不得不狠狠倒转身形,而后反手握剑,剑尖对准了人面鸟的腹部,重重刺下,这人面鸟吃痛之下振翅飞起,将乌行白纷纷用翅膀扇开。
其他人面鸟也要袭击上来,身后是断崖,身前是人面鸟,他只能转身直接一跃,径自摔了下去,手用力抓住了藤蔓作为缓冲,掌心一瞬间鲜血淋漓,有了藤蔓的缓冲,好歹摔在地上能稍微轻一点,但他还是吐了口血爬了起来。
这么狼狈的样子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身上了,乌行白第一时间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符文,确定还没有消退的迹象,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这些符文对他而言非常重要。
而这样一摔,他的胳膊也因为拽着藤蔓而有些脱臼,软软垂在了身侧,乌行白侧脸看了眼,而后干脆咬住了衣服,以防止出身,而后用另一只手硬生生将自己脱臼的胳膊给接了回去,喉咙里溢出了一丝闷哼声,瞬间额头冒出了冷汗,他疼得浑身微微发颤之后,来不及休息一下,便要继续朝着白虎象走去。
他得快一点,再快一点,月圆之夜在即,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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