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洒扫弟子脚步声的时候,其实乌行白就已经醒了,他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身上的符文已经全部消失了,一点伤痕都没有,仿佛之前都是一场错觉。
洒扫弟子是不敢进入殿内,只敢站在外面说道:“仙尊,您在吗?宗主请您去一趟大殿。”
里面传来了乌行白轻轻“嗯”了一声,洒扫弟子互相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诧异,显然没想到乌行白竟然真的在殿内。
片刻后,乌行白走了出来,他和往常一般手持方天画戟,身着黑色长袍,气势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仙尊。”几名弟子纷纷跪倒在地,直到乌行白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里,一名弟子抬起头,小心翼翼道:“仙尊居然真的在殿内,可是……我们都不知道,宗主是如何知道的?”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更不敢吭声了。
密室里,只有血衣能证明他曾经受过重创。
一晃三日过去了,这三日季观棋都是在稽星洲这边住着的,的的确确看到了稽星洲为了平衡各个灵兽之间的关系费劲心机,恨不得能一个人掰成三个人用。
原本稽星洲以为这三天估计有些难熬,没想到只是覆盖印记那日挣扎了一下而已,而后青鸾就非常乖巧,它总是黏着季观棋,好了之后就变成了小鸟的样子蹲在季观棋的肩膀上,看上去和往日并无异样。
“还没找到你的赤炼蛇?”季观棋问道。
“没有。”稽星洲苦笑了一声,道:“找了一圈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希望别伤人。”
“就算它回来了,恐怕它也不愿意和三头蛟待在一起,想过怎么办吗?”季观棋笑着问道,他喜欢抱剑靠在栏杆上,时不时撒点鱼食给池塘里的鲤鱼,长发用简单的银冠束起,看上去长身玉立,俊朗飘逸。
稽星洲多看了他几眼,而后毫不吝啬地夸赞道:“观棋兄,你真是我见过能把一席白衣穿得最好看的人。”
“多谢。”季观棋取出了一壶酒扔给了稽星洲,道:“送你。”
这可是他自己珍藏的佳酿,平常都不舍得拿出来给人的,青鸾从季观棋的肩膀上走过去,看了眼稽星洲,又看了眼酒,最后啄了两下季观棋的脖子,他无奈捂住脖颈道:“青鸾。”
这鸟被季观棋摸了摸脖子,这才舒服地半眯着眼睛,乖巧趴在了季观棋的掌心。
第37章 你对我动手?
本来季观棋是准备青鸾的事情结束之后就走的, 可是奈何稽星洲邀请他留下来参加两日后的三头蛟初次亮相的游行,季观棋就想起了在客栈里那几人说的。
“三头蛟收服的时候,可还算是顺利?”季观棋没有直接问有没有邪气入侵。
“不算很顺利。”稽星洲回忆起那时候, 而后笑着道:“不过多亏了你的话, 否则, 还真有可能着了道。”
这就是没有被邪气入侵了, 季观棋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观棋兄还没见过三头蛟吧?”稽星洲起身道:“感兴趣吗?”
季观棋看对方盛情难却,只得顺着他的话笑着道:“很感兴趣。”
“那就走。”稽星洲说道:“这可算是我手上最厉害的一头灵兽了, 不过青鸾可不能进去,鸟和蛇为天敌, 我担心它们会打起来。”
季观棋瞧了眼青鸾,青鸾则是哼哼唧唧地在季观棋手心里踩了几下后,振翅飞走了。
其实上辈子季观棋见过三头蛟,也是在秘境里, 还差点死在了这头三头蛟的手上,当初他凭着重伤逃走的,即便如此依旧被对方的毒牙在肩背上撕扯出了一道长长的伤痕, 若非他速度快, 就直接被开膛破肚了。
如今再看到三头蛟,这只灵兽没有上辈子记忆,自然不知道季观棋是谁。
“你是谁?”
“那小子的朋友呗。”
“烦死了。”
三个头颅正如季观棋所说的那样,各说自话, 都不太服对方。
“观棋兄,这便是三头蛟了。”稽星洲走过去的时候, 给三头蛟带了吃的,这头凶兽吃起东西倒是不血腥, 因为它是直接连着盆子一起吞咽下去的,若非其他仆人走得快,只怕也成了它腹中餐。
“不够。”其中一颗头颅嚷嚷着道:“你们万兽宗没肉吃了?就给这么点?”
稽星洲显然已经习惯了,对着季观棋有些抱歉地拱了拱手。
“咦。”其中一颗头颅似乎是才注意到了季观棋,它忽然嗅了嗅,然后朝着季观棋游了过来,季观棋和旁边的稽星洲都紧张了起来,刚要出手阻止,只见那头三头蛟停在了季观棋的面前,它轻轻歪了歪脑袋,然后绕着季观棋游了一圈,有些诧异道:“洗髓丹的气息?”
“前辈。”季观棋恭敬道,算起来这三头蛟都不知道多大了,尊为前辈倒也未尝不可。
三头蛟显然很受用这种态度,高高扬起了头颅,而后眯着眼睛瞅了半天,道:“我就说嘛,洗髓丹肯定是被你们谁拿走了,没想到在你小子身上。”
一旁的稽星洲闻言,目光从季观棋身上掠过,但又立刻收回,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显然是不打算将这个事情挑破的。
三头蛟却不管这些,它努力蹭了蹭季观棋,弄得他都后退了好几步,不得不拿剑柄撑着地,道:“前辈?”
“小子。”它扭过头对着稽星洲道:“你先出去,我有事情问这个小子。”
稽星洲脸色微变,它没想到三头蛟忽然提出这么个要求,季观棋同样也有些茫然,但猜想应该是关于洗髓丹的,便道:“稽兄,我没事的。”
听到季观棋这么说,加上三头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稽星洲这才退出去,临走前嘱咐道:“若是有事立刻告诉我。”
季观棋点了点头,三头蛟见状嗤笑了一声。
待稽星洲离开后,这密室里便只剩下三头蛟一个了,它舒舒服服地盘着没有吭声,眼前的季观棋想了一下,率先开口道:“前辈,洗髓丹的确在我这里,但是已经被我吃了。”
“我知道。”三头蛟瞧着季观棋,它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季观棋思索了一下,自己在秘境里除了万灵草和洗髓丹,其他的一概没碰,万灵草虽然稀罕,但是三头蛟是活了这么多年的灵兽,而且一直都在秘境里,对这个肯定没多少兴趣,唯一能引起对方兴趣的也就是洗髓丹了,如今看上去仿佛也不太对。
“本座要问你。”三头蛟看季观棋对它十分恭敬,立刻拿捏起来了,道:“你,是怎么逆天改命的?”
季观棋本来微笑着的脸骤然僵硬,他唇角下压,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入口处。
“别看了,没有人敢偷听本座说话。”三头蛟居高临下地看着季观棋,道:“你身上的天谴很重,真是奇怪啊,好奇怪啊。”
它再次绕着季观棋游了好几圈,道:“告诉我吧,我能给你很多你想都想不到的好东西。”
季观棋依旧没有吭声。
“好吧,你的防备心可真重。”三头蛟见季观棋总是不松口,只能丢下了一个更加具体的消息,道:“你是不是死过后,又重生了?别用这个眼神看着我,我又不是不知道这种感觉。”
“你重生过?”季观棋怀疑地问道。
“没有,但是那老家伙总是玩一些逆天改命的东西,想要获得寿与天齐的无上命格,可惜了,凡是妄图逆天夺命者,最后都会遭遇天谴。”三头蛟笑了起来,三颗脑袋都瞧着季观棋,道:“告诉我们吧,你是怎么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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