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众人围观的少年涨红着脸,咬紧牙关,他死死攥着自己腰间的乾坤袋,这一看就是个低级的乾坤袋,放在玄天宗即便是个外门弟子都不一定看得上。
然而就是这个乾坤袋,让本来准备离开的季观棋骤然停下了脚步。
“我就不!不是我撞碎的,我就不会赔偿!”少年怒道:“不是我做的事情,我绝不承认,打死我也不认!”
大汉没想到这少年脾气这么犟,顿时怒上心头,连连冷笑几声:“好好好,给你脸你不要是吧!那只能给你一些苦头吃了!”
他举起了自己沙包大的拳头,准备给眼前这小子一些教训,那少年眼睁睁的看着拳头在自己眼前放大却无力逃开,绝望地闭上眼睛,众人皆纷纷偏开目光,眼看就要一桩惨剧发生时,忽然一阵破风声响起。
大汉叫了一声松开了手,少年直接摔在地上,一块石头更是滚到了一旁,那大汉怒而环视四周,咬牙道:“是谁!是谁在背后偷袭我!”
“君子求财有道,干这坑蒙拐骗的勾当可就没意思了。”一道无奈的声音响起,众人下意识让开了一条路,只见一个身着布衣,背着一把剑,模样其貌不扬的青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身形修长,样子看上去虽然普通,却有种让人挪不开目光的感觉。
季观棋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那乾坤袋着实是有些眼熟,上辈子他从福地洞天秘境中出来,本就身受重伤,倒在了荒郊野外,是有人将他拖回了旁边庙宇之中,这才免遭外面野兽啃咬。
那时季观棋伤得实在是重,昏昏沉沉,隐隐约约只能看到这个破旧的乾坤袋,等他醒来时人影都没了,但那袋子他倒是印象深刻。
当时拖拽他的是一位老人,眼前的却是个少年,想必是那位老人的弟子,或者是其他什么关系了。
但无论是什么关系,都值得他出手。
他这一出手,顿时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大家下意识先将这青年打量了一番,然而季观棋身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或者能表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且灵力看上去也并不高,其他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深觉季观棋这纯粹是在强出头。
摔在地上的少年捂着脖子咳嗽了好几声,将目光也投向季观棋。
“起来吧。”季观棋走过去,伸手将人提溜起来,放到了身后,而后才对着大汉说道:“道友,你缺多少,我给多少,此事就此了结,可好?”
他并不想节外生枝,特别是玄天宗还在到处追查他。
然而这大汉眼睛一转,立刻捂着手臂哀嚎起来,道:“这花瓶是一个数,你伤了我,这肯定是要翻倍的,不如就这样,两百两吧!”
“你敲诈!”那少年立刻瞪圆了眼睛。
两百两,这可真算是狮子大开口了,可见这大汉根本没有想要和季观棋他们和解的意思。
“道友,花瓶一事到底如何,你心里最清楚,至于打伤你,纯粹是我救人心切。”季观棋说道:“我这里只有二十两,此事就此作罢。”
季观棋再让一步。
二十两银子放在了大汉面前,他面露贪婪,立刻抢了过去,少年想要上去抢回来却被季观棋直接拎着后脖颈又扔到了自己的身后,他面带微笑道:“后会无期。”
说完,他便带着少年准备离开,却听到身边传来旁人的惊呼声,少年也立刻喊道:“小心!”
话音刚落,“铿!”利器交战在一起的声音响起,那大汉本准备用刀偷袭季观棋,却被他头都不回,直接反手拿着剑鞘挡了下来,不等大汉再此动手,季观棋就已经用剑鞘绞住了大汉的手臂,反手重重一压,大汉的肩胛骨立刻传来了碎裂声,那刀掉落在地上,更是被季观棋直接一脚踢了起来,刀刃横在了大汉的脖颈之上。
刚刚还狂妄的壮汉转眼间已经跪倒在地,一条腿直接被打断了,右臂肩胛骨更是塌了下去,可见季观棋出手也是干脆利落,他哀嚎了几声后被脖颈上的刀刃逼近,顿时连喊都不敢喊了。
“我……我……”大汉的冷汗都下来了,声音里透着畏惧:“我……”
“滚。”季观棋只有一个字,旁边的同伴见状连忙上前来将人拖走,只留下季观棋和那少年,他瞧着手中的刀刃,随意直接折断,将这刀直接废了,其他人见状都立刻散开,不敢继续围观。
“发什么愣?走吧。”季观棋笑着道:“跟着我。”
他走的速度看起来不快,实际上少年甚至要靠着小跑才能追上他,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说道:“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叫路小池,恩人你叫什么?这个恩情太大了,我怎么才能报答你?”
“不必,我叫……李不语。”季观棋本来也就是为了偿还恩情的,只是这些话不宜说出口,只是含糊道:“我与你师门有旧,还你一个恩情而已,你不必介怀。”
此话一出,原本还叽叽喳喳的路小池却忽然停顿了一下,他有些狐疑地看着前面的背影。
这背影看上去着实是身姿卓越,气度不凡,即便只是灰衣布衫都让人觉得挪不开眼,想让人看看到底是如何容貌的人配得上如此身姿,可是往前看,这人也只是容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然而路小池的关注点不在这个上面,而是季观棋说的话,他想了想继续跟上去,问道:“恩人,你跟我的师门有旧?你认识我的师门?”
“不认识。”季观棋十分坦荡道:“只是曾经有位故友,也有你这腰间的乾坤袋,图案也是一样,想必是来自你的宗门的。”
“哦……那可能就是我的师尊了。”路小池这才松了口气,道:“我这乾坤袋还是师尊给的,以前都是师尊在用,全宗门上下就靠这个乾坤袋了,里面都是我们的家当呢。”
不用季观棋说什么,这少年倒是什么都说了,他忍不住笑着道:“你与我说说便罢,下次不要遇到谁都说出这些,出门在外,小心为上。”
“我平常也不这样,只是觉得你救了我。”路小池小声辩驳道。
季观棋还正要说话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视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顿时脸色微变,不等路小池出声便将人直接摁住肩膀,拉扯进了一旁的客栈里。
“哎你——”路小池有些诧异,但瞧见季观棋眼神微沉,顿时明白了什么,一下子就捂着嘴巴不说话了。
萧堂情自觉周围似乎是有点不对劲,下意识朝着巷子深处看了眼,却没瞧见什么动静,而前面还有点闹腾,他本就不喜欢这些闹腾地方,干脆转身离开了。
“萧师兄,不去前面看看吗?”一名弟子问道。
“换个地方找找。”萧堂情说道:“不要声势太大,说到底是万兽宗的地方。”
“是,师兄。”这名弟子立刻应道。
感觉到萧堂情的气息走远了,季观棋这才松了口气,店小二此刻也迎上来,季观棋直接挥手道:“准备一桌好菜,我要墙角的位置。”
“好嘞,客官您先坐着,我这就吩咐厨房去做。”店小二热情招待。
路小池拿捏不准季观棋的意思,就看到季观棋朝着他招了招手,道:“站着干什么?过来坐吧。”
他坐在了靠近墙边的位置,路小池坐在背靠着门的位置,这样一来,算是将他挡得死死的,任凭谁从门口走过都不会看到他。
季观棋垂眸瞧了眼路小池,收敛了心中思绪,笑着道:“抱歉,刚刚吓着你了。“
“没事没事。”路小池摆了摆手,也不追根据地询问,只是道:“这一桌算我请你的,你救了我,无以为报,只能用好菜好酒招待着,待到以后有用得着我路小池的地方,尽管开口,刀山火海我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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