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认识这法器,可他可是掌管交易所的,对这些法器自然是如数家珍,只是他可懒得告知萧堂情,管他眼前是不是季观棋都和他稽星洲无关,只要来了交易所,那就是他的客人。
交易所内几乎都是明码标价,到了晚上更是直接有拍品上来,本来季观棋只是在里面购置了一批治疗的丹药,但一瞧见今晚拍品上面还有回春丹,思虑再三,便留到了晚上。
他拿着自己的座位牌,由于并没有经常出入这交易所的记录,因此只是去了台下散客区域。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直奔季观棋这里,他下意识转头看去,只见路小池不知道怎么也来了这里,手里举着座位牌往这边挤,竟然直接坐在了季观棋的身边,路小池也很诧异道:“李公子?”
季观棋无奈点头,道:“你怎么来了这里?”
“我来拍今晚的灵兽羽鹤。”路小池小声道:“羽鹤是守宗门的灵兽,乖巧认主,我准备拍给师弟师妹们,不然平时我不在宗门里,他们很容易受到欺负。”
“你师尊呢?”季观棋问道。
“师尊有伤在身,是积年已久的旧伤,伤及经脉,很难再运行灵力了。”路小池抓了抓头发笑着道:“整个宗门也就我修为高一些,但我也不是总是在宗门里的,偶尔也得去采买,所以放一只护主的灵兽在宗门,总归是放心些,最主要的是这是万兽宗的交易行,里面的灵兽价格不高且都是上等品。”
季观棋点了点头,每个宗门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他也只是礼貌问询一下而已。
“李公子,你准备拍什么?”路小池也跟着问道。
“回春丹。”季观棋说道:“听闻有两瓶,外面比较少见,干脆在这里买了。”
路小池闻言,眼睛提溜转了一圈,立刻就猜到了季观棋想要做什么,但是他也是个聪明人,既然季观棋没有明确告知他自己的去向,那么路小池即便是猜出来了也不会说,只是道:“李公子若是去的话,就来我宗门走一走吧,那庙真的很灵,定然能让你心想事成。”
“多谢。”季观棋应道。
楼上的人坐在包厢里,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稽星洲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季观棋所在的位置,他哼笑道:“这不是能说话吗,又不是哑巴……这玄天宗的大弟子不在玄天宗待着,来我这里干什么?”
“少宗主,发生什么事情了?”一旁的管事问道。
“无事。”稽星洲才不管这些事情,他道:“一切照旧。”
然而就在他站起来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瞥视到了上散客区域角落里的一个位置,肩头站着的飞鹰重重一颤,罕见地有些不安。
“那里有谁吗?”稽星洲问道。
飞鹰无法回答他的问道,但他瞧见那边一抹黑色衣袍一闪而过,一切仿佛只是错觉,但被飞鹰在紧张情况下抓破的衣衫却是真的。
……
路小池买了东西就走了,他看得出季观棋并不准备与人同行,便十分知趣地离开,而季观棋则是以三百灵石的价格拍下回春丹后,拿着丹药也准备离开百鸟城。
只是出了交易所便感觉到了有人尾随,干脆加快步伐,甩掉了那些尾随者,再次从路人中走出来的时候,手里还牵着一匹刚买的千里驹作为坐骑。
客栈里已经没有东西了,家当都在乾坤袋里,带着千里驹便直奔玄金山。
而此刻,萧堂情正站在一人身边,他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甚至都不敢直视坐在椅子上的那位。
对方身着黑银长袍,正襟危坐,面容看上去有些冷峻,只是站在他的身边都能感觉到一股万物肃杀之意。
“让你做的事情,都做了吗?”乌行白开口问道,话一出口,萧堂情立刻恭敬道:“师尊吩咐的事情,弟子已经全部做了,只是搜查了附近,还是未能找到大师兄的踪迹,弟子会加派人手,继续寻找。”
“不必。”乌行白语调平静道:“撤去一半的人。”
萧堂情有些不解,明明之前乌行白还急着找季观棋,如今却忽然撤去一半的人手,但不待他询问,就听到乌行白说道:“他不想让你找到,就算有再多的人也没用,且福地洞天开启在即,先去秘境,再商议其他。”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眼底掠过了一丝暗色,一旁的萧堂情并不知晓,但既然是乌行白的吩咐,也只能照办,顺便问道:“那乔游和小师弟……”
“他们也会前来。”乌行白说道:“不要外传本尊也去秘境一事,本尊会跟随在尔等身后,不必担忧。”
“是,多谢师尊。”萧堂情立刻跪下来,有了乌行白在身后,这前往秘境就多了一份保障,他心中惊喜,却也只敢道:“弟子定不负师尊所望。”
当他抬起头时,只见乌行白已经起身离开,刚要跟上去就被拦住了,看着乌行白的背影,不知为何,萧堂情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觉得师尊和往日有些不同,又或者说,从季观棋离开后,师尊就大为不同了。
不,如果真要说的话,应该是季观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完全变了。
*
“山野田间好风光。”季观棋骑着千里驹,一路向前,朝着玄金山的方向,他走的路比较偏僻,避开了人群,倒是能欣赏到不少的自然风光,往常是长居在玄天宗,即便下山也是带着师弟师妹们,少有这般的悠闲时光。
青鸾可是对他现在的这张脸嫌弃得够厉害,时不时就要啄季观棋两下。
要知道,青鸾可是出了名的喜欢美人的鸟类灵兽,长得不好看的人,它甚至都不乐意落在人家肩头。
“好了好了。”季观棋笑着道:“等从秘境出来,修复了我的经脉,我就不必掩饰自己的样貌了。”
到那时候有了自保之力,他就谁也不畏惧了。
千里驹算是低阶灵兽,跑起来的速度比普通的马快一些,但比起飞禽坐骑可是慢了不少,只是季观棋想要掩人耳目,干脆就慢慢过去,也省得太招摇了。
每一次青鸾过来,这只千里驹都马上缓慢了许多,要不是季观棋还在上面坐着,只怕它要直接撅蹄子跑了。
不过等他休息的时候,这只千里驹还是十分没有道义地丢下他跑了,季观棋刚刚下马就只能瞧见马尾巴,它爆发了之前都没有的速度,以最快速度消失在了季观棋的视野里。
季观棋:……啊?
青鸾见闯了祸,立刻收起了翅膀站在树干上,假装什么都没做的样子。
“这可是我花了五块灵石买的千里驹啊,你这败家鸟。”季观棋笑着打趣,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干脆原地生火,反正是在山野间,也就顺便抓了点野味过来,和青鸾一起打打牙祭。
这林子人烟罕至,至少季观棋从进到这个山脉开始就没见到别人,除了偶尔能听到一些飞禽走兽的声音,其他什么动静都没有,再往前就是溪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过雨的缘故,山林里雾气很大,到了傍晚时分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他试探了一下这不是瘴气,便松了口气,干脆上了树干和青鸾共歇在一处。
夜色正浓时,林子里传来了几声夜莺的叫声,季观棋听到树下有人走过的声音,准备却来说不止一个,他们行色匆匆,看起来不像是在赶路,倒更像是在躲避着谁。
“快走!”其中一人压低着声音,但依旧能听出他的恐惧:“那个人又追上来了!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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