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蛇也是稽星洲的灵兽?”季观棋微微蹙眉。
“不是。”这名弟子捂着胸口道:“少宗主本来是想要收服它的,但是并未成功,只收服了赤炼蛇。”
这条白蛇显然是听懂了这名弟子的话,它仰起头发出了嘶嘶的声音,蛇瞳里透着冷意,尾巴不耐烦地摆动,季观棋有些头疼,这头灵兽虽说等级和赤炼蛇差不多,但想要收服起来也不是什么好办的事情,他有些无奈这稽星洲还真是给他找了个麻烦事儿。
果然这白蛇见季观棋不出声,立刻就发动了袭击,季观棋抬剑抵挡,他的灵力比其他人高出很多,一击不成之后白蛇也意识到了季观棋的不一般,它目光扫过了众人,最后落在了不远处,季观棋将它眼神忽然落在了其他地方,心中微微一顿,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还真跟过来了,只是对方显然是有点吃力。
然而正是因为这点,才被白蛇认定为这么多修士之中最弱小的一个。
它猛地朝着乌行白袭击过去,他微微半眯了一下眼睛,唇角下压,打下灵兽印记的法决随手一掐,然而一动灵力,本就不稳的神识便重重一颤,剧痛不已,他轻轻闷哼了一声,抬眸却发现季观棋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考量。
乌行白无奈苦笑,对方根本不信他真的灵力全无。
第62章 这里有季观棋
白蛇的攻击又快又猛, 乌行白只能使用最简单的法决去对付一下,他尽可能地少用灵力。
毕竟他跟季观棋说的话半真半假,他的的确确不是灵力全无, 但他也确实是无法动用灵力, 因为一旦动用, 神识便会不稳, 他一次性解开了太多的返生符文,这就是反噬。
然而,不等他忍痛将法决扔出去, 一道巨大的阴影从天而降,带着尖啸声, 巨大的爪子直接牢牢抓住了这白蛇的身躯,将其重重扔到了一旁。
白蛇发出了痛叫声,试图逃脱却逃不了,这对鸟爪子如图铁索一般, 将其牢牢困住了。
“青鸾!”万兽宗弟子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高阶灵兽青鸾,立刻喊了出来。
青鸾化为原型大小,一对翅膀张开后遮天蔽日, 从众人头顶掠过, 将白蛇抓住带到了空中摔下,白蛇重重砸在了地上,弄倒了一大片的树林,而后挣扎着溜走。
乌行白下意识看向了季观棋, 只见对方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诧异,似乎根本没想到青鸾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四周尘土飞扬, 青鸾驱赶了白蛇之后便化为了小鸟停在了季观棋的肩膀上,它扑腾了两下翅膀, 叫了一声,骄傲地扬着下巴,似乎是在等待着季观棋夸奖它。
季观棋:……
“季师兄……”万兽宗弟子也看到了不远处的乌行白,他们也认出了这是镇南仙尊,但是不太清楚仙尊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一时间只敢上前恭敬地喊了一声“仙尊”,却也不敢多说其他的话。
乌行白点头应声,他的目光由始至终都在季观棋的身上,对方查看了一下四周,确定万兽宗的弟子都只是一些皮外伤,这才道:“你们先回去。”
“季师兄不同我等一起回去吗?”一位万兽宗弟子问道。
季观棋摇了摇头,道:“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你带受伤的弟子回去治疗,切勿耽搁伤势。”
这名弟子拱手道:“是。”
他没敢在季观棋和乌行白之间多看,但也知道这两人差不多是有话要说,人家师徒之间说话,他就知趣点选择回避了。
其他万兽宗弟子面面相觑,也都跟着离开。
“师兄,真的不用跟季师兄一起回去吗?少宗主让咱们照顾好季师兄的……”一名万兽宗弟子小声说道。
“那是仙尊,季师兄的师尊,他们师徒说话,轮得到咱们在旁边听着吗?”之前说话的那名弟子低声道:“走吧。”
没一会儿,林子里便只剩下季观棋和乌行白了,青鸾趴在了季观棋的肩头,它蹭了蹭对方,被季观棋轻轻弹了一下脑袋后,便干脆振翅飞走了。
乌行白知道季观棋一般是不想跟他说话的,既然他让旁人都走了,独留在这里,大概就是有什么想说的。
乌行白心头微微一跳,不知道为何,他隐隐有点才道对方想要说些什么,难得想要和季观棋亲近的他此刻却想要堵住耳朵,什么都不想听,眼神都微微向旁边偏移。
“我不明白我的身上还有什么是你想要的。”季观棋握着剑,语气平静,他道:“你是玄天宗的仙尊,即便是灵力全无,也应该在玄天宗养着,而不是来找我,之前不想在稽星洲面前说,是不想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但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想见到你,无论是乌行白,还是李行舟,我都不想见到。”
果然是自己不想听到的话,乌行白心中略有点苦涩。
“曾经你说的那些话,你放心,我会全部忘掉,也不会对外透露办法,若是你不信,我可以发誓。”季观棋说道:“我季观棋以天道起誓,绝不……”
“等等。”乌行白立刻打断了季观棋的话,他喉头微动,声音干涩道:“我不是因为这件事情。”
“那是为了什么?继续耍我?”季观棋笑了:“我自问做弟子的时候,对你也算是十分恭敬,无有不依,凡是你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事事周到,唯恐让你不满,所以我亏欠你哪里了?值得你这样骗我?”
这也是季观棋不明白的地方,他明明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乌行白,可乌行白的作为,却让季观棋伤透了心。
“我……”乌行白张了张口,季观棋忽然问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愣怔了一下,他要怎么说呢,之前说的那些话显然已经不作数了,无论季观棋是相信还是不相信,那些话,那些理由,都不可能重复使用,而现在难道要他告诉季观棋,之前他身上佩戴的玄天令是被做过手脚的,所以当时……
乌行白眼神黯淡了一瞬,他低声道:“我想跟你从头开始,之前的一切……我想弥补你。”
“弥补……”季观棋似乎是觉得有些无奈,他看着乌行白的胸口,道:“你给我一剑,我给了两剑,我说了,咱们就算是扯平了,我不想再说什么其他东西,只想好好生活,可是有你在,我就总是过不好。”
季观棋明明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可是字字句句都像是锥子一般扎进了乌行白的心口,他脸色更加苍白了。
“我季观棋并非是除了你之外就没人要的,即便是没有同行者,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季观棋语气平静道:“你要做什么,我拦不住,随你吧。”
季观棋算是看出乌行白现在就是特别执拗,跟他说的任何话都是没用的,那就算了,也许等乌行白自己想明白了,一切就都能结束了。
他径自往回走,能听到身后乌行白在不远不近地跟着,季观棋觉得有些烦躁,但也没办法,他干脆没有回万兽宗,反倒是去了旁边的酒楼,坐在外面的雅座,店小二弄了一壶烧酒,正好适合这个季节喝。
乌行白就靠在门边,他就像是个门神一般,以至于小二进来的时候都有些怯生生的。
“你若是想要跟着,那就离远点。”季观棋垂眸道:“你在这里,我连酒都喝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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