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懊恼道:“刚刚都忘记给你做吃的,就记得蹲在这里等你。”
“不用,我不饿。”季观棋拍了拍路小池的肩膀,道:“我就是有些困了,先去睡一觉,你也早点休息。”
“好好。”路小池连声应道:“也对,你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又遇到那个倒霉催的,肯定累了,那你快去休息,明天我去打一只野兔回来给你补一补。”
季观棋没有拒绝,他拿了枚丹药给路小池,以防止萧堂情那一脚会给他留下暗伤,而后便去屋子里歇息,他独自靠在床上,透过窗户看外面的月光,桌子上还有之前路小池送的两壶竹叶酒。
第二天一早,路小池就来给季观棋送早饭了,他特地起了个早去煮了菜粥,而且他师尊说往里面放点山药会更加补气,对身体好,他天不亮就开始生火,熬了一早上端着热腾腾的粥来到了季观棋的门前,轻轻扣门道:“季公子,你醒了吗?”
屋子里没有声音。
路小池以为是季观棋睡着了,虽然往常轻轻敲门他就能立刻醒来,但是毕竟昨晚还跟人交战了,指不定是太累了,于是路小池思索了了一下,再次扣门,然而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路小池便道:“那我进来了,我把粥放在桌子上。”
说完,他推开了门,然而里面的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一瓶丹药放在了桌子上,还压着两张符纸和一枚玉佩。
路小池的脸色顿时变了,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上前将粥放在了桌子上,就看到一封信,上面写着:
一瓶回春丹用来疗伤,两张传音符,有事可唤我,若是有人来要,就将其中一张给他,不必强争。
玉佩里含有我的剑气,可做一次攻击,慎用。
山高水长,来日相逢。
“季公子。”路小池愣了一下后,立刻反应过来,他转过头冲出了大门,小北他们几个正在捡落叶,只见到自家大师兄风一般冲了出去,有些不解道:“大师兄这是怎么了?”
路小池自然是去找季观棋,可他不知道季观棋去了哪里,放眼望去早就没了身影,天高海阔,还不知道下一次相逢会在什么时候,他有些懊恼于自己怎么没察觉到昨晚季观棋就想离开的心思。
这整个山脉太大了,他在宗门附近绕了一圈,最后回来的时候鞋子和衣摆都湿透了,小北他们有些好奇地看过来,然后又看看路小池身后,问道:“大师兄,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季公子呢?”
“季公子。”路小池深吸了一口气,笑着道:“季公子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小北道:“山上的野柿子熟了,我还准备给他摘一筐呢。”
“我也不知道。”路小池顿了顿,道:“反正早晚都会再遇到的。”
他其实早就猜到了,季观棋也不会在清泉派待得太久,那人的性格本身就是喜欢自由,生性洒脱的,只是没想到分离来得这么快,而且他伤势还未完全好,这么一想路小池就有点怨上了萧堂情,要不是那人忽然来打扰他们,季观棋也不至于连夜就走了。
然而就在他想起那个糟心人的时候,一抬头就瞧见了对方,路小池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眼一看,居然真的是这个人!
“你来干什么!”路小池怒道,完全没了之前认怂的模样。
“季观棋呢?”萧堂情面色依旧有些苍白,他手中提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药草,道:“这是给他养伤的。”
“他已经走了。”路小池气得胸口都疼,他道:“要不是你来,他还不会走。”
“他走了?”萧堂情愣了愣,似乎是没想到季观棋居然现在就离开,他略微皱眉,似乎是有些不相信,正准备往前亲自搜查的时候,却不想刚刚踏入之前季观棋所划的线时,旁边的清泉派石碑上的字透着凛冽的剑芒,逼得萧堂情不得不后退,他看得出这是季观棋留下来的。
路小池显然也不知道这个,看到之后,眼里露出了惊讶。
“他去哪里了?”萧堂情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路小池那张嘴可是向来不饶人的,他瞧着萧堂情,道:“你一直叫他大师兄,你连你师兄去哪都不知道,还好意思来问我?哦对,现在季公子已经不是你师兄了,那就奇了怪了,又不是你师兄,跟你也没关系,你何必问别人的去路,难道你不知道他不想见你吗?”
萧堂情脸色白了几分,他道:“你在说些什么?”
“他身上的伤拜你所赐,伤势未愈就因为你的到来而不得不离开,连养伤的时间都没有,你是怎么好意思问他去了哪里?”路小池梗着脖子道:“我若是你,便是这一辈子都没有脸面再出现在他面前。”
萧堂情握紧了刀刃,可是瞧着这剑芒,心里很清楚季观棋对这个清泉派的重视程度,他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再问了一遍,道:“他去哪里了?”
“不知道。”路小池也再次回答道:“你别问我了。”
“他能给你们用剑气刻字,定然也给了你们传音符,东西给我。”萧堂情紧盯着路小池,那眼神看得路小池都有些发慌,他忍不住心里想着季公子猜的还真是没错,这人果然要传音符。
最后他按照季观棋说的,将一枚传音符扔给了萧堂情,并且还不忘记补一句:“快走快走!晦气!”
说完,便立刻带着小北他们进了院子里,也不想再搭理萧堂情,原以为萧堂情会发难,却不想最后那人只是在门口站了许久,最后沉默地转身离开了。
看到萧堂情离开,路小池这才松了口气,背后也起了一层冷汗,然而肩膀上却搭着一只手拍了拍他,他一转头便看到老道,立刻道:“师尊。”
“做的很好。”老道笑着道。
路小池看了眼外面,又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他道:“也不知道季公子有没有带伞,下雨了。”
季观棋自然是没有带伞的,不过倒也没淋着雨,也算是他幸运,刚到客栈刚好下雨,修者虽然也能使用避雨符,但符咒一般都很贵,没谁会奢侈到这个地步,为了避雨专门使用避雨符。
“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店小二迎了上来。
“住店。”季观棋给了银子,道:“再给我准备二两好酒和下饭菜。”
“好嘞客官,您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安排!”店小二乐开了花。
季观棋来的是玄金山旁边的一座名为天蛇城的地方,一听名字就知道是属于万兽宗的领域,这做城池和百鸟城一样,只是装饰品多以蛇形为主,而中间的更是一头三头蛟的雕塑。
他看了眼城池中心的三头蛟图腾,就想到了在福地洞天里遇到稽星洲时,对方似乎就是要去收服三头蛟,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功,是否顺利。
不过他这次来不是为了别的,而是要去万兽宗一趟,青鸾是当初他送给乌行白的灵兽,体内有乌行白的印记,季观棋对这些并不是非常了解,并不知道如何抹去印记。
青鸾对这座城显然是带着一点挑衅意味的,鸟和蛇几乎可以算是天敌中的一种了,季观棋将它小小模样张开翅膀在桌子上到处走,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拍了拍它之后低声警告道:“不准惹事。”
店小二将酒和吃的送了过来,他选择了最不起眼的角落,但即便这样,来来往往的人还是会多看他几眼,之前得到的掩饰容貌的玉佩已经碎了,本来这等稀罕物就比较难得,他被看得多了,都想去交易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在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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