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池嘴巴上还有血,看得季观棋眼神冷下几分。
“小池,过来。”季观棋说道。
路小池看了眼萧堂情,又看了眼季观棋,他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准备走向季观棋的时候,本就瘸的右腿不小心一崴,险些撞到了旁边的萧堂情,他下意识直接出刀,却不想被剑刃挡住,而后季观棋更是右手将路小池揽到身后,顺便狠狠一脚直接踹在了萧堂情的胸膛上,将人踹飞出去,后背直接砸到了一块石头上,狠狠喷了一大口血。
萧堂情还没爬起来,那剑刃已经再次指到了他的胸口上。
“大师兄。”萧堂情脸色苍白,本就受创的胸口这一下更是疼痛难忍,他额角冒出了冷汗,看着季观棋道:“是我。”
“我知道是你。”季观棋左手握剑,身子微侧,将路小池挡在了身后,一副将人护着的样子,看得萧堂情心里有些不适。
“师兄……”萧堂情还要说什么,可季观棋已经不想跟他废话了,只是低声询问路小池,道:“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路小池摇了摇头,季观棋这才松了口气,他手中握剑,居高临下地瞥视一眼脸色苍白的萧堂情,眼中没有半点温情,满是疏离警惕,这模样让萧堂情都觉得有些陌生。
“我才是你的师弟。”萧堂情有些捂着胸口,他剧烈喘气,道:“大师兄,你为了外人,对我动手。”
季观棋笑了一声,仿佛是觉得萧堂情这话着实可笑,他道:“我已非玄天宗弟子,你我之间井水不犯河水,这一脚是替我朋友还你的,但若你想对我的朋友动手,那就别怪我剑下不留人。”
萧堂情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看到季观棋的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且还是为了别人。
看着他那般护着旁人的样子,萧堂情心口憋闷得慌。
第34章 他走了
其实有时候季观棋也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每个人都总是用曾经的他来要求现在的他。
曾经的他心甘情愿做那些事情,现在他不乐意了还不行吗?每个人都问一句“你为什么这样……”,他真的很无奈, 他会这样, 还不是被逼的吗。
“小池, 你先回去。”季观棋看着一脸脏兮兮的路小池, 说道:“等会我就来。”
“季公子。”路小池有些不放心,但又担心等会这个萧堂情又拿自己作为要挟,到时候反倒给季观棋惹麻烦, 他咬咬牙道:“那我回去等你,你……你一定回来。”
“好。”季观棋应了一声。
待看到路小池的身影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了视野里, 季观棋才再次将目光投向坐在地上的萧堂情身上,对方的确伤得不轻,其实季观棋那一脚并不会让他伤成这样,可如今他捂着胸口, 鲜血从衣服上渗出,显然都是旧伤。
“那个人,是在秘境里你一直维护的人吗?”萧堂情靠着石头, 他看着季观棋, 道:“你们什么关系?”
“与你何干?”季观棋让路小池自己走,就是因为他知道以萧堂情的性格,只怕要纠缠不休,他不想牵连别人, 更不想给自己留一个牵扯不清的麻烦,只是道:“若是为了洗髓丹而来, 洗髓丹我已经吃了,想要找我的麻烦, 随时恭候,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勿要牵连无辜。”
“若是我非要找他麻烦呢?”萧堂情心里憋着气,他要看季观棋到底能为这个人做到什么地步。
然而,他只见季观棋无奈叹了口气,而后目光落下了自己的身上,没有半点曾经的温情,只剩下冷漠,他听到对方说:“玄天宗弟子不得修炼邪道功法,违者逐出师门,且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萧堂情,你明白我的意思。”
季观棋从未用拿捏旁人把柄的事情威胁人,做起来不太熟练,但不妨碍这句话已经让萧堂情的脸色都变了。
萧堂情怒极反笑,他气得胸口钝疼,却依旧要上前一把攥住了季观棋的衣服,咬牙道:“你威胁我?季观棋,你威胁我?”
他生气的其实并不是季观棋威胁他,而是季观棋并非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威胁他,反倒是为了别人来威胁他。
“是,我威胁你。”季观棋半蹲下身子,平静地望着他,道:“所以你给我记住了。”
那一眼似乎是让萧堂情如同一盆凉水兜头浇下,顿时清醒过来,两人四目相对之时,萧堂情终于放低了姿态,他低哑着声音道:“我没有要对他怎么样,我只是想要问你的行踪。”
季观棋并不意外,他早知道萧堂情迟早要来找自己,大概率就是为了那枚洗髓丹。
“我不是为了洗髓丹。”似乎是猜到了季观棋在想些什么,他立刻解释道:“我……我是……”
“嗯?”季观棋倒是有耐心,路小池不在这里,萧堂情又受了重伤,除了他不能立刻杀了萧堂情之外,对方已经没什么能力威胁他。
萧堂情不能死在这里,玄天宗向来护短,若是对方真的死这了,只怕整个清泉派都难保。
季观棋太清楚其中利害了,除非杀他于其他地方,又或者是旁人杀他,不过想这些都为时过早,眼前这人总是纠缠不休才是真的麻烦。
“我是想要来跟你说。”萧堂情顿了顿,忽然还想起了一个关键人物,他道:“离乌行白远一些。”
季观棋闻言,稍稍挑起眉梢,似乎是没想到萧堂情会提起这件事情,他的目光从眼前人脸上扫过,最后才道:“这是我的事情,不劳挂念,既然不是为了洗髓丹,那就不用再来找我了,我们之间也没那么深的交情。”
“多年师兄弟之情,你就真的不管不问了吗?”萧堂情的呼吸里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他瞧着眼前人,明明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容貌,可却陌生得让他有些认不出来,他最后依旧怀着侥幸的心理,问道:“为什么?”
季观棋没有回答他,目光十分平静,只能听到夜风呼呼的声音,却吹得萧堂情心都凉了半截,他的手微微发颤,忽然明白了季观棋这沉默的意思。
他一直都在履行一个作为大师兄的职责,可是他们有真的把他当成过大师兄吗,既然没有,现在又有什么脸面来要求他顾及所谓的师兄弟之情。
最终季观棋还是自行起身离开了菜园子,连半句话都不想在跟萧堂情说了。
路小池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小北看他嘴巴上有血,而且脸上和身上都脏兮兮的,有些害怕,道:“大师兄,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没有,我自己摔得。”路小池笑了:“下过雨有些路滑。”
小北闻言,这才算是松了口气,道:“那大师兄你要小心点,摔成这样,可不要破相了。”
“没有,没伤到脸。”路小池摸了摸小北的脑袋,将人哄着去睡觉了,一抬头便看到从外面走来的季观棋,连忙起身一瘸一拐走上前,第一时间就是看看季观棋身上有没有受伤,连声问道:“他有没有跟你动手?你有没有受伤啊?哎!我就说这玄天宗没好人!”
他连整个玄天宗都骂上了,骂骂咧咧地将季观棋浑身看了一遍,一抬眼便瞧见对方眼中带笑,问道:“季公子,你笑什么?”
“擦擦脸吧。”季观棋无奈道:“他不会再来了。”
“真的吗?!”路小池瞪大了眼睛,显然是非常高兴,他连声道:“季公子,你饿了吧,你快去休息,我给你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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