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觉得赛制不公,又不是我觉得赛制不公平。”江相南难得唇角微扬,露出了一个笑容,道:“你要是打不了可以退场。”
“你闭嘴。”乔游咬牙切齿道:“最烦你这种人,跟季观棋一个样子,道貌岸然,嘴里没一句实话。”
“你到哪都得说一嘴季观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他。”江相南冷笑着奚落道:“你看人搭理你吗?”
就在两人差点起内讧的时候,萧堂情抬起刀挡在了两人中间,他看了眼这两人,有些头疼道:“别说话了,准备迎战。”
他们体力消耗很大,而对面的体力消耗也不少,但其中那个名叫许剑三的万剑宗弟子却看起来依旧游刃有余。
“许剑三。”稽星洲压低了声音道:“这个人很厉害,是万剑宗的天才,也是目前为止第一个接触到万剑归一的人,虽说尚未大成,但也指日可待,我听我爹和长老们说,他可能是预言里的第六位仙尊,也是最后一位。”
“第六位仙尊?”季观棋愣怔了一下。
“你在被困的时候,天机阁发布了预言,说是即将有第六位仙尊出世,是一位……剑尊。”稽星洲心中沉了沉,他道:“恐怕我们有点悬了。”
“不管怎么样,他们两个对战总能消耗一些实力,对我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季观棋说道。
谁是剑尊对他而言都无所谓,只要赢得这一场比赛就行了,只是回忆起上一辈子,直到他死前也没听说过有剑尊出现,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被关在了水牢里太久,以至于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消息。
乔游三人对战万剑宗的三人,其实与其说是万剑宗三人,不如说是他们三人对战许剑三一人,因为其他两个已经负伤退场了,而许剑三身着灰扑扑的衣袍,看上去极其朴素,模样质朴,他手握长剑,剑柄处用布条缠裹,但平常的他看上去平平无奇,一旦握剑,便立刻换了个人似的,意气风发。
“剑意精髓。”季观棋低声喃喃道:“好强的实力。”
他仔细想想自己上辈子居然能打败这个人,还真是凭着九分不怕死和一分的好运气,最后是双双被抬着下场的。
“三人对战你一个,你赢不了的,自己认输吧。”乔游神情倨傲,他微微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人,道:“我的对手不是你。”
许剑三扯了扯唇角,他露出了一个笑容,道:“你太看不起人了。”
乔游眯缝了一下眼睛,显然对许剑三没有主动退赛而有些烦,他的追月弓上沾着点点血迹,有他自己的,也有旁人的,就在他准备继续说话的时候,却被萧堂情拦住了,他低声道:“此人不容小觑。”
“要你管?”乔游嘴毒起来,向来不管旁人死活,他道:“你管好自己吧。”
一声令下,追月弓上瞬息形成了天罗地网,乔游冲着一击必杀去的,这天罗地网一形成,其他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萧堂情脸色也变了,道:“你要杀了他吗?”
“谁让他不识趣。”乔游冷声道:“重伤而已,死不了。”
季观棋轻轻压着手中的刀,他仔细看着场上,无意间却和萧堂情对视了一眼,对方似乎是有话要说,可是季观棋已经冷淡地移开了目光。
然而就在旁人以为许剑三这次要糟糕的时候,对方却靠着一把剑强撑起来,乔游惊道:“怎么可能!”
可就在双方的战斗一触即发时,忽然人群中有人惊叫了一声:“邪修!”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惊骇不已,顺着这人的手所指方向看去,正是台上,乔游冷着脸道:“胡说八道什么!我乃是名门正派!”
然而那人却颤颤巍巍地挪动了手指,指向了乔游身后的人,道:“你……萧堂情……”
萧堂情眼眸低垂,他轻轻瞥视了一眼这人。
“怎么可能?那可是萧堂情,镇南仙尊座下二弟子。”有人立刻为萧堂情辩解起来,道:“他若是都是邪修,那我等又是什么?”
可很快这人就被打脸了,因为许剑三的剑光破开了天罗地网,朝着乔游三人扑去,首当其冲的就是萧堂情,避之不及之下,他抬手重重斩下了刀刃。
一直藏在灵力之下的邪气溢出了些许,他的目光下意识扫过了季观棋,似乎是想要看看对方的反应,可是季观棋全程反应平淡,仿佛只是看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其实,季观棋也很困扰。
上辈子萧堂情就是被发现过了,这辈子还犯同样的错误,这可不像是他,倒更像是被故意发现的。
可原因呢?这么做总得有个原因吧?
“邪修!果真是邪修!”一时间全场混乱不堪,坐在台上的衡山仙尊更是直接出手,令人诧异的是,挡住了衡山仙尊攻击的竟然是乔游的追月弓,他顿时被震得步步后退,猛地吐血,但依旧叫嚣道:“尔等污蔑之言,岂可当真!更何况萧堂情乃是玄天宗弟子,师尊的弟子,他是生是死,如何处置,该由师尊做主!你炼器宗算什么,也敢管我玄天宗的事情!”
第76章 魔宗
季观棋一直坐在万兽宗的席位上看着下面, 即便都乱成了这个样子,他也没有半点要插手的意思。
衡山仙尊虽说实力上面比不上乌行白,但是说到底也是一个实打实的仙尊, 他的一击非乔游所能抵抗, 眼看着乔游倔强的样子, 衡山仙尊微微眯眼, 他朗声道:“镇南仙尊座下出了此等修习邪道的逆徒,只怕若是乌行白在此,只会亲手解决, 清理门户。”
萧堂情灵力出现一丝邪修苗头的时候,衡山仙尊就已经使用了困灵锁, 直接困住了他的灵力,这困灵锁和之前乌行白用来困住季观棋的一模一样,都是出自于炼器宗的法器。
季观棋在上面看到之后,微微抿唇, 上辈子也是这样,不过上辈子为他抵挡这一切的并非是乔游,而是他季观棋, 而与上辈子不一样的是, 至少那个时候萧堂情是真的没有手上沾有无辜修士的命,可如今却是说不准了。
乔游挡在了萧堂情面前,他死死握着追月弓,掌心被凛冽的灵力直接割裂, 鲜血顺着弓箭往下淌,他半跪在了地上, 面上却依旧叫嚣,没有半点要服软的意思。
他这辈子都是这样, 认定一件事情,就是死都不改,主打一个出了乌行白,其他人他都看不起。
他护着萧堂情也并非是因为所谓的师兄弟之情,主要是这是他玄天宗的弟子,容不得别的宗门说三道四。
“季观棋!”乔游忽然扭过脸看向了季观棋,他含着血大声吼道:“好歹叫你一声大师兄!你是死的吗!一句话都不会说?!”
“……”莫名遭受了无妄之灾的季观棋冷冷瞥视了他一眼。
“乔游。”旁人不知道,但是重生过一次的萧堂情自然知道这些事情,他低声制止道:“别说了。”
“凭什么不说?!”乔游猛地回过头,他看上去狼狈极了,闷声咳嗽几声后咬牙切齿道:“季观棋在玄天宗待了这么久,平常总是以大师兄,宗门首席自居,如今师弟有难,他却不肯出来,装聋作哑,这样的人也配称为君子剑?师尊真是瞎了眼,居然让他做大弟子!”
这话一出,别说是乔游和萧堂情,就连其他人也都看向了季观棋,众人议论纷纷,低声道:“还真是君子剑,但他不是镇南仙尊座下大弟子吗,怎么现在去了万兽宗?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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