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那个。”路小池斟酌了一下,小声道:“我认识他,镇南仙尊。”
如果李公子就是季观棋,那么镇南殿中就是眼前季观棋的师尊,这个关系的确是让路小池有些难以开口。
季观棋都没发现自己在听到这四个字之后,脸色多难看,他略微垂眸,目光落在了眼前的棋盘上,问道:“他有伤到你们吗?”
“没有,他也不算是询问,就是从这路过,不过没看到我,看到的是小西。”路小池是个机灵的人,他道:“我没出来,怕他认出我来,也怕他对你不利。”
毕竟季观棋那一身的伤,而且又一直隐姓埋名,不得不让路小池有些多想。
听到这话,季观棋才松了口气,只要没有因为他而牵连别人就行,但他也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以防止后来乌行白又找回来了,反而给清泉派带来灾祸。
只是没等到乌行白找来,倒是看到了之前打伤了老道的人,对方显然是有些诧异老道竟然还活着,几个人穿着宗门的衣服就站在清泉派的外面,脚踩在了清泉派的石碑上,一副挑衅的模样。
“居然还活着,老不死的东西。”领头的人冷笑道:“为了你这件事情,我回去还被责骂了一顿,可你又没死,你说这笔账怎么算呢?”
“什么怎么算?!”路小池怒道:“你们打伤我师尊,你们还有理?!”
“没人教过你修真界里,实力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吗?”来者显然是油盐不进的那种,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道:“不如这样,你们给我磕头,说不定我就能既往不咎。”
“休想!”路小池站在最前面,他愤怒地瞧着眼前几个踩着宗门石碑的人,老道拍了拍路小池的肩膀,道:“小池,你去后面。”
“哈哈哈哈哈哈。”看到老道,那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纷纷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嘲讽。
“前面什么事情?”小北带着季观棋上山采野果子吃的,结果还没下山就听到了这声音,正准备往前时,却被季观棋一把拉住,他半蹲下身子将手里的篮子递给了小北,道:“小北,帮我个忙。”
“你说。”小北说道。
“你在这里帮我看着这些果子别被小鸟吃了,我去去就回。”季观棋笑着道:“好吗?”
旁边的青鸾立刻明白了季观棋的意思,长着翅膀落在了篮子上,朝着小北张开翅膀,看起来一副想要偷吃果子的样子,小北被逗得咯咯直笑道:“好!”
“真乖。”季观棋摸了摸小北的脑袋。
他右手尚且没有完全恢复,干脆左手拿剑,很多人都以为他只会右手用剑,其实他左手剑也非常不错。
“去给那个老道一些教训,顺便让他们知道,以后玄金山脉这边,可没有什么清泉派了。”他猛地一脚似乎就要踩碎这个牌匾,却不想不知何处疾射过来一枚暗器,重重击在了他的腿上,他疼得下意识一个后仰直接摔在了地上,旁边的人也立刻看向老道,然而不等他们说话,一根树枝已然直接袭来,拿着树枝的人穿着白衣,待着面具,右手负于身后,左手仅用树枝便将几人直接击倒在地。
他灵力缠绕着树枝,硬生生将最为普通的树枝都变成了杀人利器。
一招?不,半招都没有。
路小池惊叹地看着眼前人,原本他就知道季观棋实力很强,但眼前的对比显然更为强烈,那个一脚将自己师尊踹成重伤的人在季观棋手下连一个照面都撑不过去。
“别问我是谁了,这个不重要,我只是告诉你们,从今天起,以此为界限,我不允许任何人来清泉派闹事,若是被我撞见,下一次可就不是揍你们一顿了。”他随意挽了个剑花,靠在树边笑着道:“我就杀了你们。”
“滚。”季观棋说道。
这几人哪里还敢逗留,立刻爬走了。
有时候不得不说,用实力说话,往往大家都比较好沟通,偶尔吓唬一下人也是可以的。
这一小插曲让路小池对他更加崇拜了,惹得季观棋有些哭笑不得,他甚至发现路小池跟他下棋的时候都开始让棋了,季观棋无奈道:“你这是干什么?”
“嘿嘿。”路小池抓了抓头发,只会傻乐,季观棋笑着丢了棋子,叹着气道:“算了算了,今天不下棋了。”
“那你今天想吃什么?我去菜园子摘菜!”路小池兴奋道。
“下午吃了不少野果子,不如就吃点小青菜吧。”季观棋一直都觉得路小池真的算是全能了,下厨,种菜,认野果子,下棋,酿酒,做小竹蜻蜓,甚至还会缝衣服,季观棋带出来的衣服本就不多,又给乌行白扯坏了两件,都是路小池把缝缝补补做好的。
“好!我立刻去。”路小池在去菜园子之前,还不忘记拿着一个披风出来,给季观棋披上,道:“夜风太凉,你本来伤势未愈,可别着凉了。”
“好。”季观棋倒没拒绝好意,瞧着那四个小的在院子里打闹,老道正在翻阅古籍,说是要给路小池找找治疗白发的方子,路小池则是跑去菜园子给季观棋挖菜去了,前面的棋局只下了一半,一看就是季观棋会赢。
他独自披着披风,靠在了藤椅上,觉得日子过成这样也挺舒服的,等他以后老了,也要这样。
后面的菜园子距离这里也不过几步路而已,可季观棋发现路小池去了好一会儿还没回来,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担心对方是遇到了什么事儿,起身拿着剑就往后院去了。
“我真不知道。”路小池是被压着半跪在地上的,他头发有些散乱,白发苍苍,本来整洁的衣服上也沾了不少泥土,咬着牙道:“仙长,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他脸上都是泥土,一时间都看不出长得什么样子。
“不知道?”萧堂情赶到这里,正好遇到了这人正在挖菜,本想上前询问,却不想对方看见自己撒腿就跑,他立刻就察觉到不对劲,立刻上前抓住,他道:“那你跑什么?你说你是凡人,那为何年纪轻轻,头发全白了。”
“你拿着刀,我能不跑吗?”路小池满脸泥土,又抬起衣袖擦擦脸,越弄越脏道:“你说的那个人我是真不知道在哪,仙长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十岁的高堂,下有弟弟妹妹,还有一身体病弱的妻子,着实日子过得苦啊,都急白了头发,求仙长饶命。”
萧堂情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浑身都是药味,但对付一个无名小卒简直是绰绰有余,他微微眯了下眼睛,似乎是在考虑这人说的是不是实话,双刃刀贴着对方的脸,稍稍一动就能要了路小池的命。
路小池心里也慌,对方没认出他,但他认出了对方,这人的心狠手辣他可是亲眼见过的,想着现在是绝对不能往清泉派跑了,他必须得换个方向,眼看萧堂情身形不稳,一时鼓起勇气,就想赌一把,他猛地朝着萧堂情撞了过去,而后飞快地朝着和清泉派相反的方向跑。
然而他又怎么跑得过萧堂情,直接被一块石头砸中了后背,趴地吐了口血,刚一转头刀刃就直指胸口,萧堂情语气阴冷道:“你找死吗?”
“我想是你找死。”冰冷的剑刃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横在了萧堂情的脖颈间,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却没有往日的半点温情,他听到身后的人语气平静道:“你想对我的人做什么?”
这声音,这剑刃,萧堂情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身后是谁,但他心中微冷,这还是季观棋第一次为了别人将剑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上一篇:弹幕总说我和男主是一对
下一篇:大反派穿回三岁半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