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刚刚还在说话的修士被他轻轻一推,浑身僵硬地直接从树上直接掉下去了。
他仰面朝上,面色青白,显然是中毒死的,喉咙上更不知道何时被黑色的暗器直接穿透了,鲜血还在往外涌,这黑色暗器一看就是他们自己的。
“老二?”这修士立刻起身,他警惕地看着四周,在同伴尸体和自身活命之中,只是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立刻拱手对着空气道:“不知前辈在此,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立刻就走!”
说完,他没有半点犹豫,直接转身就跑,生怕跑得慢一点自己也会和老二一样被这样悄无声息地杀了。
捂着伤口在下面跑的路小池自然也听到了,他误以为是季观棋来了,正准备一脸惊喜地回头时,却瞧见了前面御剑而行的人,他不认识这个人,但相距这么远,仅凭威压便已经让他寸步难行,路小池心中骇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清楚地感觉到眼前这个人的实力远在刚刚说话的两个散修实力至上,也在乔游,甚至是季观棋的实力至上。
不,应该说远超他们。
路小池有种强烈的预感,对方真的想要杀自己,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而已。
“我……我这就走。”路小池的右腿受了伤,根本动不了,他扶着树一瘸一拐地往后退,最后干脆摔在了地上直接朝前趴着,一边爬一边说道:“我这就离开,我什么都没看到。”
“交出万灵草。”乌行白垂眸看着下面的低阶修士,修真界内本就凭本事行事,在他看来这样的修为进福地洞天这种顶级秘境,纯粹就是在找死。
但他现在对杀人没兴趣,他只需要这个万灵草。
万灵草,是疗伤圣药,配合洗髓丹是再好不过的东西。
路小池攥着手里的乾坤袋,他其实也猜到了眼前这位修为极高的人是为了万灵草而来,可是他还是抱有着一丝期望,如今对方亲口说出要万灵草之后,路小池的心都颤抖了两下。
“仙尊。”路小池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直接跪下,他磕头道:“仙尊,我需要着万灵草救命,求仙尊放过我吧。”
在乌行白面前求饶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几千了,他眼神平静地看着下面诚惶诚恐的路小池。
“仙尊,求求您!”路小池的额头磕破了,血淌了出来,弄得他脸上都是血污,再次抬头看向乌行白的眼神里满是祈求,道:“仙尊要什么都可以,但这万灵草,我……我真的是用来救人命的。”
“给我。”乌行白的耐心显然不多了,他眉宇之间浮现了一丝烦躁,路小池本就善于察觉他人情绪,立刻意识到自己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他紧握着自己的乾坤袋,倒不后悔自己进了这福地洞天寻找万灵草,只是有些后悔连累了季观棋。
他一咬牙,猛地爬起身来,没有半点停顿朝着身后相反的方向逃去。
他是拼了命跑的,几乎发挥了自己最大潜能,甚至顾不得之前季观棋给他的不能御剑飞行的警告,直接甩出了武器御剑而行,但终究还是被乌行白随意挥手便打落在地,摔得连吐了好几口血。
这番逃跑行为在乌行白眼中如同玩闹把戏,没有半点作用,而他已经没有耐心了,本来是不想杀掉路小池,但如今这人这般反抗,他也只能杀掉眼前这个低阶修士,才能抹掉乾坤袋上的印记,拿走里面的万灵草。
他随意抬手,甚至连眸子都没有看向路小池那边,任意挥下,顿时路小池所在的地方直接被锁死,他即便再见识浅薄,也能认出这是名震四方的“画地为牢”。
不,或者说,这还算不上是画地为牢,只是乌行白随意一挥而已,但能做到禁锢空间的,普天之下也只有他了。
“镇南仙尊!”路小池极其震惊。
然而他甚至只能震惊,因为他看到这由金光铸就起的画地为牢,就意识到自己的死期到了,没有人能在镇南仙尊眼前逃走,从来没有。
果然紧接着的下一招就是直取路小池的性命,巨大的灵力威压扑面而来,让路小池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刚刚能转身逃走已经是耗尽他所有的气力了,他绝望地想着自己还没给师尊带回救命的万灵草,他甚至还没等着“东西南北”长大,也没来得及孝敬将他从小养大的师尊,他怎么就要死了呢?
这个世界真的好不公平啊。
可惜这次进来,还连累了李公子。
路小池心如死灰地闭着眼睛,准备迎接自己人生最后一刻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巨大的声响,一睁眼就看到了一枚玉佩在前面挡着,爆发了和乌行白攻击而来的金色灵力一般的灵力,并且形成了屏障,竟然抵挡住了乌行白这一击。
不等路小池迟疑,就感觉身后被人重重一压,而后就听到熟悉的声音道:“走!”
他肩头一疼,被人直接拽起来,朝着林子里狂奔,季观棋也直接御剑而行,但他似乎不太稳,干脆直接喊了一声:“青鸾!”
刚刚还在和别的灵兽打架的青鸾立刻回头,张开巨大的翅膀飞跃而来,刮起的阵风都让其他修士站也站不住。
季观棋收了剑,带着路小池一起摔在了青鸾的身上,他捂着胸口,拍了拍青鸾,哑声道:“快走!”
青鸾仰天长鸣,而后一转身便带着两人朝着更远的山里飞去,本来就是飞禽灵兽的它速度上极为优越,当年季观棋就是将这青鸾送给乌行白的,在他眼里,乌行白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东西,所以为了得到灵兽青鸾,他也是废了不少心血的,也不知道他上辈子死后,乌行白到底有没有放青鸾自由。
他拄剑而立,半跪在了青鸾的背上,回头看着站在地上望着他远去的乌行白,季观棋比谁都紧张,他生怕乌行白在这个时候攻击,那他真的很难逃掉。
但乌行白没有,他只是仰头看着青鸾带着季观棋飞远了,直到消失在了视野里。
“你用我给你的玉佩,去保护别人?”乌行白走到碎裂的玉佩前,半蹲下身子,将碎片都捡了起来,放在手心里,这本就是他给季观棋的一次性防御工具,却没想到居然被对方用在了此处。
他略微垂眸,一向风云不惊的脸上浮现了难以遏制的怒气,轻轻一握这玉佩便将其碾碎。
乔游三人也是在这个时候赶到的,没瞧见别的,但是看到了乌行白碾碎玉佩的一幕,乔游顿时震惊道:“季观棋竟然将师尊你给他的玉佩弄碎了?!”
他本来还想继续说话,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再次被禁言的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
一旁的萧堂情和奚尧也不敢为乔游求情,萧堂情恭敬道:“师尊,我们发现了大师兄的踪迹,但是他又走了。”
“跟在他旁边的人是谁?”乌行白问道。
“不知道,应该是好友。”萧堂情有些摸不准乌行白想要听到什么答案,只能中规中矩的回答,眼角余光轻轻查探了一下乌行白的脸色,而后飞快地垂眸,继续道:“师尊,是否要继续寻找大师兄?”
“不必。”乌行白转身朝着林子里走去,道:“本尊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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