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如气愤的道:“他也是你君父,你怎能如此猪狗不如!”
二王子还是哈哈大笑,道:“一起死!!一起死——!”
刘非道:“大王子先不必焦急,令人彻查二王子的住所,看看有没有解药。”
淄如点点头道:“好!我这就去下令。”
众人控制住王庭,将二王子的叛军全部抓获,便见到了被囚禁的鄋瞒王,鄋瞒王果然仍在生病,气息奄奄的躺在榻上,已然陷入了昏迷不醒的境况。
刘怖带人去搜查了二王子的住所,他的整个部落翻得底朝天,还是没有找到相关的解药。
淄如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刘非似乎像想到了甚么,道:“还请大王子下令,派人寻找我大梁走散的使团,兹丕公深谙医术,若是能找到兹丕公,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对对!”淄如道:“我怎么给忘了呢!”
如今王庭都在淄如的掌控之中,他下令去寻人,第二日便传来了消息,走散的使团已然找到,兹丕黑父等人正在往王庭赶来。
众人在王庭汇合,刘非立刻带着兹丕黑父去给鄋瞒王诊治。
淄如焦心的道:“怎么样,兹丕公,能不能医?能不能啊,你倒是说啊!”
刘怖拦住淄如,道:“大王子,冷静一些。”
淄如道:“你让我怎么冷静,君父到底怎么样,不会……不会没有希望了罢?”
兹丕黑父摇摇头,淄如身子一软,险些跪在地上,被刘怖一把扶住,淄如那一身腱子肉,若是换做刘非,一定扶不住他。
“摇头……摇头是甚么意思?”淄如失魂落魄的道。
兹丕黑父戴着金面具,他做事有些温吞,又摇了摇头,这才开口道:“没事。”
“没……”淄如还以为没救了,竟然是没事。
“没事?!”淄如震惊的目瞪口呆:“当真没事?”
兹丕黑父道:“只是普通之毒,很好解的,难道……鄋瞒的医师解不了这种毒么?”
兹丕黑父说的很真诚,一时令淄如都有些怀疑,难道鄋瞒王中的毒,真的……很好解么?
兹丕黑父留下药方,道:“按这个药,吃上三天,余毒必清,只是鄋瞒王年事已高,恢复起来恐怕需要些时日。”
淄如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一把抱住刘非,道:“没事了!君父没事了!”
梁错眼皮狂跳,走上前去拉开淄如,道:“给鄋瞒王医病的是兹丕公,你去抱兹丕公好了。”
淄如:“……”
兹丕黑父:“……”
吃了第一副药之后,鄋瞒王便醒来了,兹丕黑父的医术果然超群,只是一直呆在方国,险些被埋没了才华。
等三天之后,身子骨恢复了七八成,完全可以下地行走,甚至精神头也不错。
鄋瞒王为了感激众人的鼎力相助,特意设下了燕饮,准备款待北梁一行人。
宴席便设在王庭,一到了黄昏,王庭点亮篝火,灯火连成一片,犹如白昼一般壮观。
鄋瞒王十足客气,亲自引着众人入席,道:“梁主,请!太宰,请!”
梁错端着一脸帝王的架子,道:“鄋瞒王,请。”
众人互相推让,这才坐了下来,鄋瞒王亲自敬酒,先是敬了梁错一杯,随即又走到刘非面前,笑眯眯的打量刘非,道:“这三日,我常听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提起梁太宰,若不是太宰,也不知我这儿子,还要在甚么地方受苦,也不知我们一家还能不能团聚,来,我敬太宰一杯。”
刘非站起身来,道:“鄋瞒王言重了。”
“一点也不言重!”淄如站起来,道:“刘非,这一路上多亏了你,若不是你以身犯险,主动去做诱饵,我也无法回到王庭,你……你待我实在太好了!”
梁错心中泛着酸意,淄如这么一说,好似刘非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淄如一般,但当时的情况,若是无法突破困境,对梁错和刘非也有不利。
淄如越说越是感动,又倒了一杯酒,咕咚咕咚自己仰头饮尽,深吸了两口,仿佛在壮胆子一般,挺胸抬头,声如洪钟的道:“刘非!我淄如心仪于你!”
“咳……”刘非还在饮酒,险些被突如其来的表白呛到。
淄如古铜色的皮肤满面通红,鼓足一股底气,再次声如洪钟的道:“我淄如心仪于你,刘非!你可愿留下,留在鄋瞒,与我常伴左右!”
嘎巴——
梁错的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几乎已然按捺不住心中的酸意,皮笑肉不笑的道:“看来王子是醉了。”
“没有!”淄如大义凛然的道:“我没有醉!刘非,我喜欢你,我说的是真心话,你们中原话怎么说来着……肺……肺片之言?”
刘怖忍不住冷声纠正道:“肺腑之言。”
“啊呀总之!”淄如道:“就是那个意思,我是真心实意喜欢你,想要你留下来,刘非,你可愿留下来?”
梁错的骨节又在嘎巴作响,道:“鄋瞒王,大王子饮醉了,你不管管?”
鄋瞒王则是哈哈一笑,道:“孩儿大了,我可管不得那么多,淄如有的是主见,我若是多管,往后他会埋怨我的。”
鄋瞒王好似一个开明的家长,但其实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刘非行事果决,与他柔弱的外表不一样,作风雷厉风行,又有手段,若是能留在鄋瞒,必然能够帮助鄋瞒壮大发展,因此鄋瞒王也是存有私心,才不阻止自己的儿子“示爱”。
淄如眼巴巴的看着刘非,道:“刘非,你可也心仪于我?”
刘非张了张口,不等他回答,“嘭!”一声震动,梁错突然拍案而起。
梁错走过来,他与淄如都是少年高壮的体格,但梁错还是高了一些,用自己的身高碾压淄如,居高临下,皮笑肉不笑的道:“朕听说,你们鄋瞒崇尚力量,你可愿与朕比试,若你输了,便是配不上朕的太宰。”
淄如立刻昂起头来,雄赳赳气昂昂的道:“好!比试!我鄋瞒的好儿郎,从来不畏惧比试!为了刘非,我接受梁主你的挑战!”
梁错挑眉:“勇气可嘉。”
兹丕黑父咬了咬手指,低声道:“太宰,陛下要与鄋瞒王自比试,这……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前去阻止?”
乔乌衣在一旁,啃着果子道:“阻止甚么,多有趣儿,正好没有祝酒的节目。”
刘非笑眯眯的道:“嗯,下饭,挺好的。”
兹丕黑父:“……”
刘非并没有阻止,甚至饶有兴趣的看着梁错和淄如比试,试想想看,漫天的篝火之下,两个长相与身材都无与伦比的小奶狗,挥汗比试,那场面……果然下饭。
淄如道:“那便三局两胜,如何?免得我赢了你,胜之不武!”
梁错轻笑,道:“好啊,随你。”
淄如指着空场上的箭靶,道:“我们鄋瞒的射艺精湛,梁主,敢不敢与我比试?”
梁错展袖抬起手来,朗声道:“拿弓来!”
士兵送上两张劲弓,梁错与淄如分别站在箭靶之前。
淄如后退了三步,自信的道:“梁主,要不要我让你三步?”
梁错冷笑,后退了三步,与淄如平齐,随即又后退了三步,道:“那朕……便让你六步。”
淄如撇了撇嘴巴,再往后退太远了,靶子都看不清晰,淄如没有射中靶心的把握,干脆便不与梁错“装逼”。
淄如屏气凝神,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抬起劲弓,眯眼,瞄准,铮——
一箭射出。
铮——
与此同时,梁错也放出一箭。
哆!!
两只箭靶,只有一支箭矢正中红心,另外一只箭靶上竟然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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