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道:“我在想那个黑衣人,他许久都未出现了。”
刘离眯了眯眼目,道:“哦?难不成,你有法子令他现身?可别说让我与旁人暧昧这种不靠谱的法子了。”
刘非摇摇手,道:“不然,我想出了更好的法子。”
暧昧的法子,时灵时不灵,刘非指着门外的那些差役和余孽,道:“如今正在纠察茶楼的余孽,不如……我们便假装府中被余孽偷袭,然后……”
刘非挑起嘴唇,幽幽的道:“上次兹丕公的麻服散针不错,只需要一点点,便是一头牛都能药倒,不如我们……”
刘离的眼眸也亮堂起来,简直一拍即合,道:“你打算把黑衣人引过来,药倒他?”
刘非点点头,道:“既然你与旁人暧昧他不出现,那你遇到危险,他还能不出现么?”
夜色浓郁,太宰府中寂静无声,便在此时,突然冲出几个刺客,动作迅捷,直逼刘非与刘离的屋舍。
哐——
那刺客的动静很大,踹开门大喊着:“受死罢!”
举起银晃晃的长刀,冲着软榻上的刘离砍下来。
“嗬……”刘离一声惊呼,猛地一个翻身摔下软榻,快速从屋舍中跑出来,他方才正在歇息,只穿着一身很单薄的内袍,仓皇跑出来之时,还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
嘭……
刘离摔倒在地上,疼得他爬不起来,眼看着身后的刺客已然追上来,又是举刀就砍。
当——!!!
关键时刻一把短剑袭来,格开刺客的袭击,有人一把抱住刘离,向后退了数步。
刘离定眼一看,是那黑衣执剑之人,虽包裹的很是严实,但那双眼眸,犹如一头野狼,总是带着反顾的三白,极具辨识度。
嗤!
一声微不可见的轻响。
黑衣执剑之人搂着刘离腰间的手突然一僵,低头去看,便见刘离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根细细的银针,而自己的手背上多了一个十足不起眼的小红点。
正是被银针所致!
黑衣执剑之人身形晃动了一下,猛地松开刘离的腰,后退五六步,与刘离拉开距离。他使劲摇了摇头,但还是身形不稳,直接单膝跪地,跌倒在地上。
刘离晃了晃手中的银针,微笑的道:“你中计了。”
这时候刘非才慢条斯理的从屋舍中推门走出来,一步一步的逼近黑衣人,笑盈盈道:“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是跑不掉的,我倒要看看,你生得甚么模样。”
罢了,两只白皙纤细的手掌来回的揉搓,刘非仿佛一个强抢民女的恶霸,道:“千万不要挣扎,因着你越挣扎,非可是……会越兴奋的。”
第109章 心有所属
刘离道:“别说废话了,快点摘下他的面巾!”
刘非一笑,道:“急性子,不过我喜欢。”
刘非伸手去拽那黑衣执剑之人的面巾,黑衣人用尽全力,撇头躲开刘非的手掌。
“啧!”刘非感叹了一声,道:“还挺烈。”
刘非一把钳住黑衣人的下巴,不令他挣扎,这样也方便取下面巾。
就在刘非即将拉下黑衣人面巾的一刹那,刘非感觉腰上一轻,黑衣人竟是突然偷袭,一把扯掉了刘非腰上的玉佩。
那只看起来十足不起眼,却可令时光倒流,宛若重生的玉佩!
黑衣人抓住玉佩,用尽全力,猛地将玉佩砸出去。
“别……”
“不……”
刘非与刘离几乎同时喊出声,二人谁也顾不得黑衣人,快速扑向那玉佩,绝不能让玉佩撞在墙上,也不能让玉佩掉在地上,一旦玉佩碎裂,时光便会倒流回三日之前。
三日之前,太夫人都白抓了,更不要说眼前的黑衣人了。
二人冲过去,撞在一起,幸好同时接住了玉佩,没有叫玉佩掉在地上。
而就在此时,黑衣执剑之人竟然油滑的厉害,用尽全力从地上撑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他跑了!”刘非指着黑衣人的背影。
众人赶紧去追,但黑衣人似乎很是了解丹阳城的地形,这里的街坊繁华,街道复杂,黑衣人窜入街巷之中,很快消失了踪影。
刘离蹙眉道:“都是你,让他钻了空子。”
刘非道:“怎么能怨我呢?明明是你,多扎他几下就好了。”
刘离:“……”
“不过……”刘非挑眉笑起来:“这个黑衣服的变态,越来越有趣儿的,他竟然……知晓玉佩的功效。”
刘离同样陷入了沉思,是了,黑衣人的举动,明显是知晓玉佩的功效,所以才突然偷袭,目的就是让刘非与刘离,不得不转移注意力。
刘离嫌弃的看着刘非的笑容,道:“还说别人是变态,你笑得更像。”
刘非:“……”
君子茶楼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朝廷报告了一番南赵的发展。
南赵兼并入北梁,难免有些“水土不服”,梁错派遣了官员前去治理,如今已然经过一段时日,留守在南赵的官员上报,初有成效,百姓安定。
南赵的战乱虽然已经平息,但终究是刚刚并入大梁,还需要多多安抚。
梁错准备南巡,一路从丹阳城到南赵,巡查社稷,安抚百姓。
说起南赵,最为熟悉之人自然是北宁侯赵舒行了,此次南巡盛典,便由赵舒行全权负责,掌控行印。
南巡的第一站乃是距离丹阳城不远的紫川山,正好也可以查看一下紫川山的挖矿情况,在紫川山落脚补给之后,便可以继续向南。
此次扈行,除了掌管行印的赵舒行之外,司农乔乌衣、医官署兹丕黑父,还有司理梁任之,宋国公梁饬都会跟随。
除了这些人,还有一个怎么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梁多弼。
宋国公府的世子已然“死了”,梁多弼便再也不是宋国公府之人,为了不让旁人起疑心,梁多弼特意搬出了宋国公府,他一时没有落脚的地方,便干脆住进了刘非的太宰府。
梁多弼是因着梁饬才受伤的,梁饬给了刘非一大笔财币,便算是梁多弼租住的月钱,当然还有衣食住行的口粮钱。
太宰府的空屋舍那么多,多住一个人不多,还有财币入账,刘非自然愿意,欣然接受了新住户梁多弼。
最不乐意的,当然要数梁错了,他可没忘了,当日梁多弼壮阳药发作,把强吻梁饬当成了强吻刘非,这说明甚么?说明梁多弼是有贼心的,只是没有贼胆罢了。
此次出行,梁多弼也想跟着队伍。
梁多弼的伤口已然结巴,他身强体壮,年纪又轻,很快便生龙活虎,一路上叽叽喳喳。
“太宰!太宰你快看!”
“哇——那边好好看!”
“哇——那边也好看!”
“紫川山!快看!紫川山要到了!”
梁错揉了揉额角,梁多弼好似没来过紫川山一般,明明上次他也来了,喃喃的道:“真想把他嘴缝上。”
刘非笑了笑,倒是不以为然,道:“梁多弼这些日子在府中,多少有些消沉,出来走一走也好。”
梁多弼的阿母,也就是太夫人,已然伏法,梁多弼一直在养伤,并没有去见太夫人最后一面,他一直甚么都没说,不过刘非看得出来,他其实消极了很多,与平日里地主家的傻儿子形象不太一样。
虽平日也有说有笑,但都是强颜欢笑。
刘非道:“难得出来,随他罢。”
梁错一听,更是吃味儿,搂住刘非的腰身,道:“你这么惯着梁多弼,难道不怕朕吃味儿么?”
刘非挑了挑眉,道:“陛下吃味儿的模样,还挺好看的,多吃点。”
梁多弼的嗓音在缁车外面此起彼伏,透过辎车仍然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刘非一笑,突然倾身过去,主动亲在梁错的嘴唇上。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