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噙着这样令人难以拒绝的笑容,幽幽的道:“请陛下与曲陵侯,以大局为重,穿上女服。”
梁错:“……”刘非让朕一个人穿女服还不够,竟弄来两套!
第48章 陛下火辣
刘非“热情”的介绍,指着梁翕之手中嫩粉色的女服道:“正如侯爷所说,这套嫩粉罗裙,可是丹阳城时下最风尚的款式,在这偏僻小镇,实属不好淘换,店家说了,穿上犹如出水芙蓉,月下桃花,娇俏不可言说。”
梁错:“……”
梁翕之:“……”
刘非又拿起另外一件女服,道:“这套女服清雅鹅黄,穿起来端庄大方,略有不同的是,这是为已婚夫人准备的女服,店家只有这么两套成衣,因此臣便全都买下来了。”
他说着,看向梁错和梁翕之,目光幽幽带着微笑,上下审视着二人,又道:“不知陛下侯爷,谁穿少女的女服,谁穿少妇的女服?”
梁翕之下意识开口:“我……”
他瞬间掉入了刘非的圈套之中,刘非并没有勤勤恳恳的劝说二人穿女服,而是直接跳过了这一步,直接让二人挑选女服。
梁翕之脑袋一热,梁错立刻抬手拦住,道:“朕不穿女服。”
他看了一眼梁翕之,道:“曲陵侯自也不愿意穿女服,对也不对?”
“哦——对!对!我不穿女服!”梁翕之后知后觉,还有些后怕,差点中圈套,好阴险的刘非啊!笃定的道:“本侯是绝对——绝对不会穿女服的,太宰你便死了这条心罢!”
梁错据理力争道:“便算是被反贼通缉,咱们也可以用别的易容伪妆,何必……”
他嫌弃的看了一眼扔在榻上的两条女服,眼皮狂跳:“何必一定要穿女服呢?刘卿,你这怕是夹带私活,以权谋私罢?”
刘非倒是坦然,很平静的道:“不瞒陛下,臣正是。”
梁错:“……”
梁翕之:“……”
自从父母惨死之后,梁翕之从未与梁错如此统一战线过,他想了想,自己刚才差点中了刘非的圈套,在这件事情上,自己还是要听梁错的,让梁错去和刘非周旋,事关本侯的威严,决计不能妥协。
于是梁翕之十分聪慧的道:“孤……孤听陛下的,倘或陛下穿女服,孤便穿女服,倘或陛下不穿女服,孤也决计不会穿女服的。”
梁错冷笑一声,道:“你现在听朕的了?”
梁翕之梗了梗脖子,反正此时逃难在外,也不怕那些繁文缛节了,竟然扔给梁错一个大白眼儿。
梁错道:“总之,刘卿再想其他法子罢。”
刘非却道:“陛下难道忘了与臣的约定么?还有书契作证。”
“甚么约定?”梁翕之有些子好奇,奇怪的看向梁错与刘非。
梁错面容一僵,饮酒误事啊,朕根本没有印象和刘非签订了书契。
刘非游刃有余的微笑道:“书契上还盖有陛下的大梁之宝印信,曲陵侯还未见过书契,不如……臣将书契拿出来,展示给曲陵侯一观,如何?”
梁错眼皮狂跳,额角青筋一窜一蹦,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倘或女服的书契拿出来,岂不是足够梁翕之笑上三年五载的?实在太过丢人。
刘非微笑催促道:“陛下,如何?”
梁错深深吸了一口气,黑着脸道:“朕又想了想,刘卿的法子也是为了大局着想,身为大梁的一国之君,朕……咳,朕自然分得清楚轻重缓急,不过女服而已。”
“没错!”梁翕之在一旁点头叉腰,符合着梁错。
“诶?!”他刚点了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瞪大眼目道:“你同意换女服了?!你怎么就同意了?!不是说好了不同意么?!”
刘非转头对梁翕之道:“方才曲陵侯有言在先,只要陛下同意女服,曲陵侯亦会女服,曲陵侯可不要食言而肥呢。”
梁翕之:“……”突然觉得刘非好可怕。
刘非重新拿起两件衣裳,道:“粉色的少女罗裙,还有鹅黄的少妇女服,二位如何挑选?先到先得,买定离手。”
梁错与梁翕之互相对视一眼,二人眼中明显划过一抹明争暗斗的狠色,下一刻瞬间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全都抓向那条粉嫩的少女罗裙。
啪!
嘶啦——
梁错和梁翕之从小习武,二人争抢罗裙,险些将裙子直接撕了。
梁错沙哑的道:“曲陵侯,你还想与朕争抢不成?”
梁翕之冷笑一声,道:“如今又不在丹阳宫中,你的命都是我救的,如不是孤,你还躺在山沟沟里喝溪水呢!如今不知感恩戴德,竟还、还跟我抢一条罗裙,你要不要脸?”
梁错眯眼道:“你敢辱朕?”
梁翕之道:“我只是问你要不要脸,我可没说你不要脸!”
梁错道:“看来朕平日待你太亲和了,朕……”
梁错气得便要下地去拿梁翕之,但他受伤颇重,伤口本就在渗血,这样一动更是疼痛的厉害,脸色瞬间泛白,咬着牙关支撑。
梁翕之吓得向后退了两步,但看到梁错惨白的脸色,登时有恃无恐,抢过那条粉色的罗裙,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容:“裙衫是我的喽!你就去穿老妪的衣衫罢!”
刘非纠正道:“虽这款鹅黄的女服,并没有那般流行,但也不算是老妪的服饰。”
梁错和梁翕之不听,他们似乎都觉得嫩粉色的好看一些,既然大局已定,必须要穿女服,二人谁也不愿意让步。
刘非揉了揉额角,一脸的无奈,他从未想过,一国之君和一地封侯,二人会因为争抢一条粉色的罗裙而大打出手,也不算大打出手,就……就一直在斗嘴?
一直未曾开口的晁青云这个时候走上两步,道:“如今只有两条女服,不如这般,请太宰装扮成入城经商的富贾,而草民便是商贾的管事家宰,穿粉色罗裙之人,扮成商贾的妹妹,剩下鹅黄女服,自然便是商贾的夫人,如此乔装改扮,想必合该无人可以发觉。”
刘非的妹妹?
刘非的夫人?
梁错和梁翕之再次对视一眼,两个人眼眸都在晃动,似乎正在快速思索着甚么。
随即吧嗒一声,粉色女服掉在地上,二人竟是同时松手,方才还被抢破头皮的粉色女裙,瞬间无人问津,冷冷清清的撇在一边。
梁错和梁翕之又是同时出手,同时抓向那条鹅黄色的女服,女服瞬间绷直,脆弱不堪的料子哪里禁得住他们这般撕扯,随时都要被撕成布条。
刘非揉了揉额角,道:“若是女服撕烂了,便请二位光着屁股出门。”
梁错和梁翕之均是眼皮一跳,梁错道:“曲陵侯可听到了?若是撕烂了女服,你便光着出门!”
梁翕之冷笑:“哈哈!谁说是我光着出门?没准是陛下您呢!”
梁错道:“你敢如此与朕说话?朕叫你放手!”
梁翕之据理力争:“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陛下身为一国之君,难道不该做天下楷模,知恩图报么?”
梁错威胁道:“你便不怕朕治你的罪?”
梁翕之不屑道:“你先想法子回丹阳城罢!”
刘非:“……”
晁青云:“……”
二人谁也不想让,加起来最多三岁,不能再多了。
“嘶……”梁错突然眼眸一动,痛苦的呻*吟起来,瞬间放开女服,捂住自己的肩膀,瘫软在榻上,无助的好似一朵体型硕大的白莲花。
“陛下?”刘非赶紧抢上去,扶住梁错,道:“可是伤口裂开了?”
“怕是……怕是如此。”梁错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虚弱的靠在刘非怀中。
梁翕之终于抢到了鹅黄女服,嘲讽道:“别管他!他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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