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禅元点头说好,看样子若非场地不合适,他都能挥舞荧光棒来段加油舞。“雄主杀我,我绝对没有半分意见。”
“真的?”
“真的。”
恭俭良没兴趣了。他前面杀了那么多人,最喜欢看寄生体哭着求饶、仓皇逃跑、死前破口大骂。他喜欢将人的骨头一点一点敲碎,喜欢看他们挣扎——反而禅元是他最讨厌的类型,好像什么事情都在他的计算中,无论是往左边走,还是往右边走,都逃不过他的局。
“谁爱杀你。”恭俭良走上前,用力踹一脚禅元,厌恶地看着他,“继续给我道歉。”
他要杀禅元,就要这个雌虫痛苦涕泪,在绝望中忏悔,在鲜血喷射的那一刻清晰地意识到:雄父绝对不是他这种垃圾可以评价的!
现在这副“快点赏赐我”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恭俭良一想到禅元会在痛觉和理想快感的交叉下死去,浑身发痒,恶心到想吐。
禅元必须死!
必须在痛苦中死去!
禅元看着恭俭良踹自己的脚,吞咽下口水,跪坐好开始道歉,“雄主可以一边砍我,一边听我道歉。这样我才能对在天之灵的温格尔阁下,表示我由衷的歉意。当然考虑到我的预设发言有点多,雄主可以先从脚开始……”
“滚!”恭俭良怒不可遏,“你不配和雄父道歉!”
恶心!恶心!简直是恶心坏了!这样的雌虫,死亡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极致的体验吧!恭俭良了解禅元,七年里无数变态的死法和禅元对死亡形态的追求充斥着他的脑袋,整张脸随之气得发红。
可恶。
恭俭良心里发誓:不能让他这么便宜死掉。
“雄主。”
“起来。”
“可是我还没有道歉。”禅元双手举起刀,见恭俭良的表情就知道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他脑袋磕在地上,像古时候向君王献宝,献上那把刀,“请雄主多虐杀我吧。”
“你很开心是嘛?”恭俭良声音变得高亢,一脚将禅元从地上踹翻,整个人扑上去,狠狠揪住他的面罩。两个人的面罩发出碰的响动,紧贴在一起。
嗯……算是吧。
禅元在心里虔诚承认。眼珠子一动不动,抓紧时间看恭俭良脸上细小的变动。明明看了足足一年,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看了上千遍上万遍,眼前的雄虫却有无穷的魔力,一遍又一遍捕获他的眼珠。
“雄主开心。我便开心。”禅元露出笑容,势在必得的滋味转瞬即逝。
下一秒,他被恭俭良狠狠压在地上。
作者有话说:
今日份小扑棱:自作主张打开奶罐想要吃奶粉,结果整个掉进去,被军雌叔叔捞出来时,正在舔手指。
爹妈打架,崽崽干饭。(今日3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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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闭嘴。”恭俭良说来说去就是那两句。禅元真的很想教教他怎么骂人, 特别是怎么在床上骂人。可瞧着雄虫正压在自己身上,他的手又不老实地动起来,还没贴到雄虫身上, “啪”得就被打落了。
“雄主打我。打我啊。”
禅元算一下自己预备的设备, 有恃无恐。
最重要是, 他笃定恭俭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 自己越贴着,雄虫越不乐意。
“滚开。”
“别嘛。”禅元黏黏糊糊, 被推开, 又自己上前。临走前, 不忘从地上抓起背包, 踹一脚尸体, 好声好气在屁股后面哄着,“雄主哪里生气了?是不是今天杀得不开心。等我们找到了定位,就去基地里大杀特杀。”
恭俭良往前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想要发脾气, 可瞧着禅元这张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浑身都憋着怎么也不见得好。可让他真的杀了禅元, 若是如了禅元的心愿,恭俭良一万个不同意:让禅元开开心心的去死,真不如让他挨一顿毒打,往后日子里天天挨毒打。
“雄主。”禅元真是舔着脸,往前走。
现在没有人,他就撒欢了和雄虫较劲, “我叫你宝贝好不好。”
恭俭良顿住, 拳头硬邦邦。
等航空器里的甲列和伊泊听见声, 才发现不远处, 自家队长被雄虫按在地上揍。声音奇奇怪怪,带着一点苏爽,又有一点咬牙切齿。
“他们在干嘛?”伊泊冷静地说道:“家暴吗?”
懂得稍微多一点的甲列,转过年轻雌虫的脸,慎重地说道:“进行一些成年人的趣味活动。”
“这么刺激。”
“死不了。”甲列再回头看一点,总觉队长那些反抗的动作,有种欲盖弥彰的诱导,抓紧时间把队伍里唯一的单身狗拽进去,“那可是队长。”
日夜锻炼,辛苦刷体能,恨不得把学习工作睡雄虫之外所有时间,用在强身健体上的队长。
真是辛苦啊。
“雄主。”禅元翻滚在雪地里,刚刚被雄虫踹了好几脚的肚子,肌肉还抽搐着。身体酸疼之余,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爽。就像是吃苦瓜一样,苦后回甘,反而比纯粹的甜,印象倍增。
恭俭良抬脚就踩在禅元的面罩上,将雌虫死死地压回到雪中。
“我不会让你死。”
禅元:?
依据他给恭俭良端茶送水,洗衣做饭足足一年的经验,雄虫后面应该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神奇发言。
果然,恭俭良口出狂言,“我要去勾搭别的雌虫。接下来一年、不对。两年、三年,总之是很多年……”恭俭良十个手指头都露出来了,“你别想再我身上吃到一点肉。”
禅元麻木了。
他觉得身上的伤口开始发疼。先前的酸爽算是什么酸爽啊,现在才是真正的酸爽啊!
我的雄主当着我的面和我谈出轨。
“雄主,我错了。”
“你错了也没有用。”恭俭良终于拿捏住禅元的小九九。他现在瞧禅元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总之哪哪儿不顺眼,“就算雄父去世了。我也不会把你当做家人。”
“雄主。”禅元乖乖道歉,眼对口,口对心,“我发誓再也不会了。”
可恶。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事情了。禅元还以为是离婚。真要是离婚他才不害怕。但论勾搭人……禅元有些拿不准恭俭良的精神状态。若是发疯情况下,恭俭良肯定找不到什么雌虫。
但他会表演啊。
禅元想想自己最开始被美色蒙蔽的心智。再想想恭俭良粘人时,一口一个“禅元~”骨头都要酥了。
会粘人会撒娇长得好看的雄主,就算是个生活白痴,爆炸脾气又怎么了?只要恭俭良稍微克制一下,多的是雌虫卷铺盖求睡。
不过禅元还是要打击一下对方的。
他说道:“雄主。第三星舰应该没有雌虫会和你在一起。”
“那就去其他星舰。”恭俭良踹他一脚,低下头露出笑容,“你慌了。”
“没有。”
“就是!”恭俭良揪住错处,猛追猛打,“你就有。你刚刚贬低我。雄父说了,雌虫贬低雄虫,就是他觉得不自信,想要打压。你刚刚想要pua我!你心慌了。”
可恶。禅元没想到温格尔阁下去世了,还能给自己的情路添堵墙。他立刻收敛表情,为恭俭良间接性暴涨的智商发愁,“那你去找,小扑棱怎么办!”
这一下,仿若一记重拳,锤在恭俭良脑门上。
他双眼发直,看着禅元,看看天,看看地,再看看禅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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