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没看见有个雄虫被寄生们包围了吗?”才缓过来的军雌同伴不忘初心,“雄虫怎么可能打得过寄生体。他一定会被吃掉的。”
军雌:……
他狠狠撞了一下这个憨憨,怒道:“闭嘴。快点和我一起阿巴阿巴巴。”
你是不知道那个雄虫宰人有多快。
他们一群军雌还没有谈拢,上面的忽然传来矫揉造作的啜泣声。只见雄虫肝肠寸断抓住某个寄生体的手,痛不欲生地说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禅元,禅元对我那么好。怎么会把我卖给你们……不可能。我绝对不相信。你们把禅元叫过来。”
寄生体衣冠楚楚,强忍着拥抱雄虫的欲望,握住雄虫的手,回应道:“阁下。他已经抛弃了您。他和他的家族不对,是队伍,已经将您抛弃了。可怜的小雄虫,现在你只能依靠我们了。”
被捆着的军雌们总觉得有点耳熟。
不少人悄悄蹭了蹭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悄声询问到:“好熟悉的台词啊。”
“我好像再哪里听到。”
“热播家庭剧《天价雄虫和他的十五个联姻对象》。”
“哦。原型是夜明珠闪蝶家的那个电视剧吧。”
恭俭良看得最熟的片子就是这个。别说他喜不喜欢看,他身边的雄虫同学、雄虫长辈们都很喜欢看这个片子。在雄虫圈子里,如果你没有话题,聊聊这部电视剧和他们的原型,绝对是打入社交圈的绝妙切入口。
恭俭良是在表演课上被老师按着头看了三四五六遍,几乎将整个电视剧台词都背出来了。
他至今都记得,第一次在雄父面前演出这段“夜明珠家主惨遭背叛”的戏码,雄父尴尬到脚趾抓地的样子。
“不。”恭俭良克制自己用力过猛的表情,听着耳边寄生体汇报禅元的坐标,默默控制台词速度,眼泪都要在寒风中冻结成块了。他抽抽鼻子,一把擦去泪痕,呛声道:“我不相信。你们一定是欺骗我……走开!”
他猛地甩开寄生体的手,提着并不存在的衣物下摆走下台阶。
军雌们:……
寄生体们:……
恭俭良的表演课被按着头调教到现在,必然是有可圈可点的地方。他真要演出,必然有自己的特色。
比如,随便跳戏。
“禅元是不会放弃我的!”恭俭良歇斯底里地怒轰道:“你们都在胡说八道。禅元绝对不会放弃我的!”
“可是他已经将您卖给我们了。”寄生体机械的念着台本,“阁下。那样冷酷无情的雌虫不值得您付出感情。您有没有考虑过我们……他能够给您的,我们兄弟二人全部都能够给你。”
嗯。没错。这段剧情是一段三人行。
不过此时,念台词的是原定剧情里的雌虫兄长。
禅元迈入场地,就刚刚好听到这一句。
禅元:?
很好,恭俭良,你和甲列一样开始玩多人行了是吗?
雌虫冷着脸,大步迈进。他还没有走进恭俭良,就看到雄虫惊慌地转过头,脸上两滚清泪,眼神中却是惊喜以及一丝狡猾,“禅元。禅元你来接我了……你、你绝对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对吗?”
禅元:?
发生了什么?
禅元还没有动作,连他的队友都没有反应过来。两个寄生体冲上前,毫无情绪地对着禅元念台词,“禅元。你已经将自己的雄主卖给我们了。你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何必再来呢?滚出去。”
禅元:?
雌虫呆滞地看着面前胡说八道,自己完全没有见过的寄生体,张开嘴刚要说出“我没有”“你胡说”的言论等。一道巴掌晴天霹雳般呼上来,将他的脸整个打歪过去。
“禅!元!”恭俭良咆哮着,带着痛不欲生,惨绝人寰的神色,“我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禅元捂着脸:?
你在说什么?恭俭良,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有本事把这句话再说一次??
恭俭良感情充沛地念着台词,“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雌君爱戴,哪怕我知道,您不曾爱过我。我们之间只是单纯的金钱交易,是家族之间的联姻,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把我卖给别的雌虫?”
禅元:……
呵。他知道了。
恭俭良疯了。
除了这个结论,禅元再也找不出任何理由,解释面前荒诞又毫无理由的一幕。
“恭俭良。”禅元努力挤出一点声音说道:“你先冷静。”
“我冷静不了。”恭俭良终于等到这一幕了。他从背后抽出自己的双刀,迫不及待砍过去,“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背叛。”
作者有话说:
一言难尽的温格尔:……
——*——
【老二未出生日常】
虫蛋很生气。
自从恭俭良把他当做幻听后,他就没有消气过。每天锲而不舍叽叽喳喳咒骂输出,在雌父肚子里拳打脚踢彰显存在感。
他以为,自己做这些总该有点用处吧。
不曾想——
“雄主最近做的太狠了。”禅元揉了揉肚子在无人处自我舒缓,“不过,疼才舒服啊。”
虫蛋怒而原地给雌父一击撞击,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力。
他的涩涩雌父全身心认为是雄虫腰力好,满心眼都是餍足。
虫蛋:呵。
老二很生气。
他每天像个沙包一样夹在雌父雄父中间,积极学习不说,还要看着自己血缘上的哥哥享受父辈慈爱的关怀——天啊,这是什么折磨小崽崽的举动?老二越想越酸,整个蛋都泡在柠檬汁里,拧巴出一层皮来了。
他继承了雄父超强的行动力,抽出精神力,杀到自己未曾谋面的哥哥梦里,一顿拳打脚踢。
不出意料地打输了。
哼。虫蛋窝在雌父肚子里,学雌父的样子,复个盘,壮志踌躇:虽然输了,但也没有亏。
他,不仅要继承雌父活着的执念,更要学习雄父不认错的强硬!
他,家里的老二,才不会亏!
*
“嗷!”睡梦中,扑棱猛然惊醒。
小雌虫掀开被子,扒开自己的小裤子,摸摸自己的小屁股。梦里那个不知名坏蛋咬下去的位置似乎还冒着血,扑棱光是想想就疼得哭出声来了,“唔呜呜,扑棱、扑棱的屁股。”
扑棱的屁股被怪物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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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这是劈头盖脸的一刀。
在刀锋划过鼻尖的一瞬间, 禅元骤然后退,拉开自己与恭俭良的距离。他脚下异化能力全开,改装过的军靴润到三个步身之后。恭俭良却丝毫不慌, 他脚尖尚未离地, 在短促的“咻”一声中, 雪地上破开一层霜花, 溅起的雪沫扑到两米开外的位置,极少部分随着主使者的动作, 呼到了禅元的眼睑上。
他再一次看见了闪烁的刀光。
神经病。
禅元终于忍不住在心里骂出声来了。他知道恭俭良不正常, 但每次恭俭良都能突破“不正常”的边界线, 弄出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来。雌虫飞快抽出自己身上的武器, 翻滚向后, 闪躲过恭俭良的二次攻击后,转为正面防守。
他刚刚居然觉得恭俭良尬戏的样子有点可爱。禅元看着面前舔了舔嘴唇的漂亮雄虫,自我唾弃道:禅元啊禅元,你堕落了。
一路上不是计划好了吗?不要因小失大, 不要为了恭俭良这一点表现出的灵动,忘记了囚禁雄虫能带来的诸多福利!禅元紧了紧手, 呼出一口气。
他哈出的热气与雄虫微微兴奋产生的白雾纠缠在一起。
酷寒的天气下,谁也看不清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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