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不舒服就去看医生。”
恭俭良一点都不肯让步,“不要。”他额外看了禅元的手一眼,觉得脑子里声音越来越大,打禅元的想法骤然更丰富了一点。
哼。
一定是禅元把我的脑子打坏了。
一定是这样的。
恭俭良多看了两眼,觉得那声音已经快要突破脑壳,冲到自己面前给自己一个上勾拳了。他哼哼两声,快步走在前面同禅元拉开距离。雌虫不得不追上来,低声劝说,“该回来睡觉了吧。”
“不要。”
禅元叹口气,索性换个话题,“记录全都破了?”
“没有。”
说起这个,恭俭良也十分郁闷。他原以为自己破纪录会和班上拿第一名一样,无数人上来夸奖自己,无数人说“哇,你居然是第一”“你居然破纪录了”,还会有无数人在各个角落讨论自己的战绩。
他上学可从没有拿过第一名呢。他也想要尝尝第一名的滋味!
然而,这是远征军。现在还是执行任务时间,新兵们早就融入到地面部队中,也没有人天天关注基础排行榜这种东西。大家各奔东西,每天忙得昏头转脑,都凑不到一块。
恭俭良连续破了禅元五个记录这种大事情,也自然无人讨论。
倒是一直关注的禅元看见了,背着雄虫和自己两个队友短暂说起,伊泊和甲列当场为各自的小命抱头痛哭。
“都没有人关注我。”恭俭良快步拉开和禅元的距离,想要拜托脑袋里吵闹的嘀咕声音,“不过我破了你五个额。还是七个。总之是很多个。说明我本来就比你强很多啦。”
之后的记录,恭俭良懒得跑训练室一个一个测了。
他恢复到自己懒散又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的状态中,今天灵光一闪决定和禅元打一场。
禅元表示拒绝。
“雄主。我已经接了地面任务,等到伊泊和诺南恢复之后,就要离开星舰。”禅元斟酌话语,小心说道:“这段时间,我不会让自己生病。”
特别是被人打到生病。
“哦。”恭俭良转过头,“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能带队的话,你也不可以去地面杀人。”
这就有点严重了。恭俭良停下脚步,在原地思考片刻,不过脑子地说道:“那我打轻一点?”他在半空中挥一拳,带出破空的哨音,“这个力度,差不多吧。”
禅元:“不可以。”
你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你的雌君禅元是会死吗?
恭俭良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漂亮雄虫撩开衣服,后退几步,猛地转身拳头直冲禅元面部。
磅!
拳风将禅元耳边的碎发泼开,两颊刮得生疼。
“这个力度呢?”
“不行。”禅元冷酷地说道:“太危险了。”
恭俭良抬脚碾在禅元的军靴上,半个身体重量压上去,禅元下意识吸一口凉气,又死死憋住。
“胆小鬼。”
“嘶。”
恭俭良松开脚,又在另外一只军靴上狠狠剁一把,转身就走,走到一半又走回来,叮嘱道:“不准偷偷训练。”
禅元:?
他总是会被雄主的各种想法惊艳到。
“什么?”
“不许偷偷变强。”恭俭良还是不想要放弃和禅元对打的机会,恋恋不舍道:“你想打,就和我说。但不准偷偷一个人,知道吗?”
禅元“哦”了一声,没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恭俭良的想法一天一个样子,说不准雄虫过两天就什么都忘了,又在琢磨什么新想法了。
“回房间去。”
“你要在房间里和我打架吗?”恭俭良从睡袋里冒出脑袋,满是警惕,“你没有偷偷训练吧。”
“没有。”
也就在复习驾驶机甲,顺便在机甲那边做了负重训练。
恭俭良在睡袋里细细索索一会儿,脑袋缩下去又冒出来,“房间里不会有□□、锁链、绳子、手铐、肌肉舒缓剂、镇定剂吧。”
禅元真想抱着这个漂亮呆脑晃一晃,看看他里面装得都是什么玩意。
他禅元是这种人吗?是嘛?
答案:是的。
恭俭良吃了好几个酒心巧克力。他很少吃含酒精的点心。远征前购买的糖果种类太杂,一时间也没有挑选,什么都有一点。这几日没吃甜食,多吃了几口,犯了迷糊,被禅元拐到床上。
“白天干嘛亲我?”禅元一只手解开雄虫的扣子,一只手捧着雄虫泛红的脸颊轻轻亲着,“还亲了两口。”
“唔。”恭俭良觉得不舒服,想要避开,又迷糊得不想睁开眼,一巴掌扇过去,“唔。要你管。”
禅元避开那一巴掌,结果又被雄虫踹中腹部,疼得呲牙咧嘴,还不忘将恭俭良扒得干净。
“干嘛。”恭俭良拽着最后一件裤子,据理力争,话都开始打结,意识却还在挣扎,“不准脱。不准唔~”
“乖。”禅元已经快要馋死了。他哄骗道:“不是说打架吗?”
“嗯。”
“不脱光怎么打架呢?”
“啊……”恭俭良做了二十一年的乖乖雄虫,第一次沾酒吃了大亏,禅元说什么就是什么,也完全没工夫想自己不爱吃的酒心巧克力怎么会出现在桌子上,整个人迷迷瞪瞪把最后一件裤子脱下来,道:“那。我开始啦。”
作者有话说:
二胎: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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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战斗异常激烈。
禅元十分满意。
他觉得自己和恭俭良一笑泯恩仇的时机已经来到, 在床上很多不能坦诚的事情都可以坦诚,很多不能谈成的事情都可以谈成。
缺点是,要承担对方拔吊无情, 翻脸不认人的可能性。
“你在干嘛?”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 禅元就不得不面对弄醒自己的罪魁祸首。他半趴在床上, 身上有雄虫留下的各种咬痕和抓痕, 不过有在地面那次小命都要没的疯狂经历,禅元的重点完全不在这上面。
他一脸沉默地看着恭俭良在地上做单手俯卧撑, 有种被卷到的错觉。
恭俭良瞥了禅元一眼, 没理他, 认真数数, “一百零二。一百零三。一百零四……”
多日数数的经历, 已经让恭俭良充分认识到自己的注意力不容打岔。
一打岔就会数错,一数错就要重来!
恭俭良宁可晾着禅元,都不要重新数数。
他认真对地面做俯卧撑,禅元就趴在床上认真看着雄虫数错两次, 好不容易到两百个,实际数量差不多又三百五十个了。
趁恭俭良换手的时候, 禅元又劝说道:“早上还没喝糖水吧。先休息一会儿,别累坏了。”
“我一点都不累。”恭俭良气血满满,戳戳自己的脑袋说道:“早上起来,幻听就没有了。果然啊,禅元,我会出问题都是你的错。”
禅元避而不谈, 他知道在雄虫认定的事情上掰扯, 只会浪费彼此的时间。
“大早上做俯卧撑干什么?”
“锻炼。超过你。”
“啊对对对。艹过了。”禅元懒洋洋地说道:“你早艹过我了。”
恭俭良最不喜欢禅元这么说了。他强调自己是武力而不是腰力, 一个原地拔起跃入床铺, 压在禅元身上,抄起枕头哐哐先砸两下,强调道:“是超过,不是操过。你怎么这么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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