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犯罪克星”评审期,恭俭良格外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力求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为此,他说话都夹起来了。
“你好。”
“您好。请问您是柏厄斯少将的雄父吗?”雄虫协会的雄虫把恒温箱推到身前,恭喜道:“这是您的孩子申请雄虫基因后,独自生育出的虫蛋……他希望由您来孵化这枚虫蛋。”
恭俭良全身石化,一动不动看着面前这颗漂漂亮亮的抽象虫蛋。
他有种幻视老大蛋期的滋味。
“你说什么。”
“这是您的孩子……柏厄斯少将申请雄虫基因后,独自生育出的虫蛋……他希望由您来孵化这枚虫蛋。”
恭俭良掏出通讯,找到禅元的号码。
“禅元。”漂亮雄虫冷酷道:“不用留手,老大也可以揍一顿!”
明知道雄父最讨厌孵蛋!居然还往家里送蛋蛋!坏小子,怎么一个两个都是坏小子!
(八)
柏厄斯一点都不害怕雄父把蛋丢掉。
他特地挑选“犯罪克星评选期”这个时间点,委托雄虫协会的人送蛋上门,每天坚持不懈打通讯对虫蛋进行远程蛋教,内容从数学书、哲学书、军事理论再到文学短句。
恭俭良听完睡得嘛嘛香。
中途柏厄斯被他爹偷袭两次,父子两在战局中亲切问候彼此,逐渐从骂战升级到机甲战。柏厄斯死要面子,为了不在部下面前被揍成小饼干,硬生生打出了出生至今的最佳战绩!
他用炮轰了他爹五里地,用拳头成功偷袭三次!
这等宏伟战绩迅速引得反叛军内部震惊,一群人为他总能抓住禅元这个孽畜的尾巴惊讶,又为他真的打到禅元羡慕不已。一时间,战绩有多少不好说,禅元让自家崽这几拳,真真为柏厄斯打出了全新人脉。
柏厄斯亲切期盼禅元把他从通讯黑名单里放出来,遭到禅元在对话通讯中的慈父教育。
父子中间的润滑剂除了恭俭良,还得再加个提姆。
禅元不会太多打扰自己的同僚,倒是柏厄斯每每把对局添油加醋一遍,补补妆,卖卖惨。
他从不提情感的事情,好像他与提姆真的是义父与子的关系一样。
(九)
老二禅让接着拉尸体的机会,坐下来和柏厄斯喝几杯。
他们兄弟除了应酬都很少喝酒,可喝起来都只喝最好的那几种,微醺即止。
“还玩鸭子啊。”禅让看着大哥身边的玩具鸭子,笑起来,“这不是提姆叔叔那只吧。你买了同款。”
“情侣款。”
“啧。真矫情。”禅让加了冰块,再加点蜂蜜,低声道:“真的不需要药吗?”
“药太下作了。”
禅让听乐了,“你还装起来了?”
柏厄斯不说话。和弟弟那喜欢调酒、喜欢琢磨最高级食材融合的方式不同。他喝酒从来喝最纯粹最烈的滋味。
“有些东西吃太快是品不出味道的。你得慢慢回味。”
也是留给猎物慢慢消化,慢慢接受的时间。
“你这也太长了吧。”禅让忍不住吐槽,“上次吃到,你我都还在念书呢。”
第两百九十九章 扑棱爱情故事(2)
(十)
柏厄斯和禅让年龄差不到两年, 学籍档案倒是一致。
哥俩远征军结束就开始考试,考完就去读所属领域内最好的大学, 后续进修找最顶尖的老师,一路火花带闪电,压根不需要禅元插手,突突读到自己满意后,各干各事去了。
“我警告你们两个。”禅元帮两个崽搬运行李,挨个训话,“不许在学校闹事。不许擅自对喜欢的人出手……你们都理解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禅让兴致缺缺,因为学校偏远还要听很久的雌父在线教育,困得打哈欠。
柏厄斯倒是在本子上记了几笔, 平淡回答:“知道了。”
他此时还像个乖学生,看不出日后大义灭父的孽畜样子。禅元也很放心他,得知提姆也在这所军校进修后,更是一百个放心。
“我的话,扑棱不一定听。但你的话, 他一百个听。”
禅元信心满满给提姆一个友谊拳, “崽就交给你啦。”
提姆:“滚。”
(十一)
提姆一直觉得禅元和恭俭良没有尽到家长义务。
扑棱还是个蛋时, 恭俭良三天两头不习惯孵蛋, 生气把自己和虫蛋卷成蛋卷,要禅元哄三四个小时才肯出来。等扑棱破壳,正要顿顿喝奶时, 恭俭良心情不好,禅元哄着他去地面散散心,找个破纸箱子把扑棱和奶瓶塞整齐, 丢在指挥室里面,任由一大屋子单身军雌带孩子。
提姆看着都心梗。
他没有结婚, 也没有喜欢的雄虫。他的雌父是大家族的雌侍,远征前已经有三个雌子,他是最小的那一个。
因此,提姆没有和普通雌虫一样带过弟弟。
扑棱是他亲手养大的第一个孩子。
“提么。鸭子可以给我抱抱吗?”
“不能。”
“提么,你不会真的要和鸭子结婚吧。”
“法律允许的话,我会考虑。”提姆看着面前帅气的军校校服和一团面部马赛克,再看看怀里娇俏可鸭,棉花屁股肉嘟嘟的玩具鸭子,果断选择后者。
(十二)
“把鸭鸭还给我。”
柏厄斯穿着校服,抱着同款校服鸭子,面无表情拒绝,“不。”
“你已经是大孩子了。不需要玩具鸭鸭□□。”提姆盯着鸭子,严肃批评柏厄斯的无耻行为,“喜欢鸭子就去买一只。”
“别的鸭子都没有味道。”
提姆:“你可以买回来自己腌。”
柏厄斯睁开眼盯着提姆。
他足足定了十分钟,确认提姆是真的那么想后,跟他雄父一样,单脚挑起被子,连人带鸭卷在被子里生闷气。
“我生气了。”
提姆:“你生气吧。鸭子还我。”
“提么叔叔,你就这么冷酷无情要看着我和鸭鸭分开吗?”
二十年前,这话换成一只软趴趴幼崽说,提姆肯定会心软。可惜这是二十年后,提姆看着比自己还高的某只,一脚踹上去,掐着鸭屁股,把鸭鸭硬抽出来。
柏厄斯躲在被子里掉小珍珠。
提姆纹丝不动,那些可爱珍珠在他眼里不过是稍微小点的马赛克。除了恭俭良和小刺棱那种配色匀称,马赛克都抵挡不住的美貌外,其余人在提姆眼中都差不多。
“你,睡地板。”
柏厄斯从蛋卷被里钻出一个脑袋,裹着被子,啪叽滚到地上。
(十三)
第二天,提姆送柏厄斯一只新买的鸭鸭。
“这是给我的吗?”
“嗯。”提姆严肃声明,“这不是我的鸭鸭。我的鸭鸭已经绝版了。”
柏厄斯看着戳到自己胸口的这只,再看看提姆怀里那只。
“他们是情侣吗?”
“不知道。”
柏厄斯钳制住新玩具鸭鸭,好像小时候玩家家酒一样,嘟嘟飞过来,吧唧一口提姆的鸭鸭。
“他可以是。”
(十四)
有了新鸭子,柏厄斯就有了借口黏糊提姆。
他那段时间有点像是闲着没事的花孔雀,动不动找提姆开屏自己的学历、奖状、即将去的实习。但发现提姆除了口头夸奖,并没有过多肢体奖励后,柏厄斯开始要提姆给自己的鸭鸭做衣服。
他发觉私底下提姆吃小孩撒娇耍无赖这一套后,边后悔自己小时候没领悟这一点,边努力在这时候都补回来。
“提姆。鸭鸭都穿一套了。我也想要和鸭鸭穿一样的。”
“他们的衣服都是参考我的衣服款式做的。”
“这样啊。”柏厄斯详装思索,愉悦道:“叔叔可以把购物链接发给我吗?”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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