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俭良迅速收回自己娇花般的语气,眼神空洞又欢喜,主打一个幸灾乐祸,“那真是太好了。你就继续流着吧。我才不要进去。”
禅元:……
太坏了。雄虫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什么新奇的放置play?禅元手脚并由,几乎几乎扭曲了形状飞速尾随恭俭良,“雄主,雄主。你已经一个月没碰我了。我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恭俭良认真思考,认真回答,“没有。”
他们每天都在见面,只是没有做而已。
“什么?”
“我可是和你结婚了哎。”恭俭良掰扯手指,不开心道:“结婚后,除了刚开始几个月你一直躲我。后面开荤了,每周最起码五次,后面只要不出地面任务,每天都要来一次两次,怀老二的时候最过分,每天三次打底——现在只是一个月而已,你一个月都受不了吗?你也太饥渴了吧。”
禅元同样开始掰手指,“有情饮水饱。谁一天不喝三次水啊。”
恭俭良面无表情看着禅元。他不大的脑仁,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做/爱=喝水”这种公式,更别提“有情饮水饱”这种变态说辞了?
饮水饱?什么水?禅元的水还是他的水?
禅元再接再厉,“雄主。你不会是不行——”
恭俭良正面给禅元一记膝击,获得了接下来四个小时的平静生活。
没有涩涩变态的生活,终于不是“吃饭-睡觉-□□-打架-互相吵架-吃饭-睡觉-□□”了。恭俭良甚至开发出新乐趣:每天搜索菜名,并把所有和“蛋”有关的菜名,当做老二的小名。
今日份的虫蛋,是小洋葱炒蛋。
“小洋葱炒蛋。你知道洋葱是什么东西吗?”
“唔。啊噗噗欧。不几道,几道~啊呜呜呜噗噗。”虫蛋在恭俭良怀里滚来滚去,蹭蹭雄父左边的精神触角,又蹭蹭右边的。对比起小安静的精神触角,虫蛋还是喜欢雄父——雄父的精神力好粗,好大,还特别凶——虫蛋用力咬下去毫无负担,哪怕把雄父咬得面目狰狞,结果也不过是精神力暴揍小屁股。
就是很奇怪,最近生活有点安静,没什么“啪啪啪啪”的声音了。
老二毫无顾忌地思考一会儿,瞬间把雌父雄父的事情丢在脑后,“嗷呜”对准自己看中的精神力咬下去。恭俭良从微笑和善的“小洋葱炒蛋”,瞬间变成尖叫版本的“小——王八炒蛋。”
“不许吃。雄父的触角不是给你吃的!”
“小王八蛋!”
“我要打烂你的小屁股。打烂!!”
禅元推开门,对此心生向往。他现在已经寡疯了,处于一种“无所谓,我什么都能炫”的饥饿状态,提溜着扑棱走过来,牛头不对马嘴,“我可以。来吧,雄主。”
恭俭良平静地扭头,眼神在两个孩子面前打转,对禅元充斥着“你想死吗?”的问候。
“咳咳。我的意思是——雄主的手实在是太娇嫩了,雌虫幼崽太皮实了,一定会伤到雄主的。这种事情我来就好了,等他破壳之后,我一定把他按在膝盖上打。”
禅元放下扑棱和小安静,转头走向墙壁,认命为老二添上一个“√”。
墙壁上,10x10的表格已经贴了五张,每一张都满满当当打满了“√”。禅元手上是第六张,密密麻麻的“√”排山倒海,只差两格就又满了。
小扑棱心满意足跟着雌父走到纸下面,朗声念道:“老二打屁股记录表。雌父,我到时候可以打弟弟屁股吗?”
“不可以。只有雌父能打。”
“六百下,雌父一定很辛苦吧。”扑棱对此项活动充满兴趣,主要是老二一个月的时间用蛋锤把他打造成“医护室常客”,两小孩在争夺雌父雄父关注上,打个头破血流,时常两败俱伤。
扑棱多少得找回场子来,他道:“我很乖的。不会把弟弟打疼的。”
禅元已经懒得去想,自己的大雌子为什么能说出如此“茶言茶语”的话。一个月半的父子日常,叫他深刻认识到,老大多多少少也不是什么正常人胚子,接下来等老二破壳,兄弟两多少要磨砺好一整子,才能伪装出普通人有的兄友弟恭。
他道:“带安静去提姆叔叔那,雄父想要和雌父说说话。”
“唔好吧。”小扑棱转过身,牵起小安静的手,走到门口又急冲冲地回来,叮嘱道:“不可以,再多一个哦。”
禅元:……
小扑棱嘀嘀咕咕,“再多,我就,真生气啦!”
禅元:扑棱,你的意思是每天和虫蛋打得翻天覆地,还是不算生气吗?
“好吧好吧。”
“不可以再生。”
“好的,雌父答应你。不生了,不生了。”禅元总算把两个有腿的幼崽哄到隔壁提姆房间,至于提姆的鸭鸭玩具会遭到什么□□,就不在禅元的良心考虑中了。
他要解决自己一个月吃不到肉的严峻问题!
这件事情,必须和雄虫摊开讲明白,讲清楚!
“宝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恭俭良抬起脚,懒洋洋地靠在床榻上。虫蛋在被窝里拱来拱去,最后一把掉在地上,轱辘轱辘朝着床底探险。
恭俭良抬起眼,懒得管小王八炒蛋了。他道:“你错什么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算?”禅元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仰望着自己的漂亮雄主,这个姿势他千挑万选,自认为是在所有体验过的前戏中,最讨雄虫喜欢的一个。他道:“要说最开始,我不应该自作主张给雄主找雌侍。”
捏着鼻子把两年前的老黄历翻出来了。
恭俭良没吱声,就是“哼哼唧唧”两把,翻个身,脸对着禅元,嘟嘟嚷嚷,“你还知道。哼。”
禅元心里为自己擦一把汗。他就是试试看,不晓得恭俭良心里的小疙瘩是什么时候累积下来的。
——两年前啊,他们结婚一个月都不到的事情哎。恭俭良居然还记着。
禅元对自家雄主的小心眼有了新的认知。
他虔诚反省,把自己的记忆仔仔细细筛选一遍,按照雄虫的逻辑,不管有错没错都是我禅元的错,通篇辞藻华丽,语气陈恳,逻辑清晰,因果关系颠倒,事实证据张冠李戴。
恭俭良略表满意。
“我不应该对温格尔阁下轻浮。作为雄主的雄父,我应该表示出沉痛,应该法自内心的为温格尔阁下的去世感觉到痛苦,我……”
“禅元。”恭俭良抱着枕头凑近一点。他的脸枕出一小块嘟嘟肉,赤瞳已经不似过去谈起这个话题便充斥着迷茫,反而更多是一种淡淡的忧伤。
他问:“你对我雄父有感觉吗?”
禅元:哈?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温格尔阁下作为当代夜明珠闪蝶家的家族长,多得是人垂涎。比起他一身温柔又绝望的脆弱美,禅元还是更喜欢恭俭良这种勃勃生机,让人在生死边缘来回跳跃的凶悍美。
主要是符合他血腥暴力少儿不宜的xp,纵享一个刺激。
不过还得安抚一下雄虫才好,免得又生出什么端倪。禅元轻咳两声,说道:“温格尔阁下也是美人,但我还是更喜欢……”
话还没有说完,恭俭良掀床而起,暴怒不止,“我就知道!”
禅元这个狗东西,说了这么多,还是看中皮囊。前面磨磨唧唧一大堆反省根本就是铺垫,归根结底,中心思想就是他这一个月的所作所为:
想睡。
想睡雄虫。
想大睡特睡,一个月睡三次,玩得超花。
恭俭良心都要碎了。他陪着禅元玩,那是他乐意,是他看中禅元,要和禅元培养感情再一刀弄死。禅元喜欢他雄父?禅元还夸雄父长得好看?禅元下一秒是不是要说,“如果可以我想要玩父子双/飞”
恭俭良道:“你喜欢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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