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俭良在床上吃蛋糕,我在床上给雄主端蛋糕,四舍五入一下,我可以给雄主做桌子,蛋糕放在我身上,雄主在我身上吃蛋糕。
禅元禁欲太久了,什么事情都可以联想出来。甚至恭俭良越不允许禅元想,禅元就越喜欢朝着禁忌方向直线冲刺。
“唔。好吧。”恭俭良想吃蛋糕的念头更强。他做出决定后,确定禅元还是向着自己后,颐指气使要求这个,要求那个。
“我要枫叶糖浆。要整个蛋糕都有糖浆。”
“好的。宝贝,我们弄漂亮一点,再写几个字好不好。”
“哼。随便你。我还想要爆爆珠。爆爆糖珠!我想咬东西。”
“嗯。好的。宝贝还要什么吗?”
“扑棱还要什么吗?”
禅元顿一下,笑眯眯道:“扑棱那份,我等会儿单独做。雄主还要什么吗?”
“哼。”恭俭良翻个白眼,重新包裹住被子,扑到床上,揪住满床打滚的老二,父子两软绵绵地捏来捏去,活脱脱两个受气包。
不过,恭俭良受了什么气,只有他自己知道。
雄虫心思难捉摸,精神病雄虫的心思就更无法被常人理解了。
“兄弟不可以打架,知道吗?”恭俭良揪住老二脑袋上一撮胎发,威胁道:“特别是哥哥,不可以打哥哥,知道吗?”
“呜。”知道,还要打。
“扑棱也是。打弟弟要等弟弟大一点再打。”
“好的,雄父。”
等禅元提着蛋糕盒子回来的时候,两闹腾兄弟已经被恭俭良按着头强行和好。小安静作为唯一一个没有被恭俭良武力胁迫的乖崽崽,正缩着脑袋坐在沙发上习字。
他作为半路被救回来的雄虫幼崽,本身学过几个字,却连一本故事书都读不好。禅元便将扑棱不爱看的那些全部打包送给安静,叫他不着急,慢慢看,抽空都拿着书找自己问问。
“爱。结婚。”小安静手指头点在几个字上,跟着发音念。推门声响起来时,他抬起头去看,第一眼便看见蛋糕上金光闪闪用漂亮糖浆勾勒出的几个字。
【口口口,请和我结婚吧。】
“结婚?”小安静还不太能够理解这两个字的含义。在那颗星球里,他没有见过婚姻,也不知道禅元准备这一出是做什么。
“雄主。”
小安静看见禅元亲昵坐在床上,把两个雌虫孩子一丢,亲亲密密拆开蛋糕盒子,递上蛋糕。
禅元道:“雄主,喜欢吗?”
恭俭良张开口,随便咬下一块蛋糕,才意识到禅元说了什么“喜欢”。他转过头,擦着嘴角的奶油,含糊不清道:“什么?”
“蛋糕。”
恭俭良低头。
此刻,他才发现蛋糕上用枫叶糖浆写着一行字“良,请和我结婚吧。”整个人如坐针毡,身体都不自觉地向后仰。禅元凑近一些,都能看到恭俭良身上的毛发根根向外扩张,细小之处根根直立起来。
他心情愉悦起来。
这是他千辛万苦想出来的办法之一。两人的相遇过于戏剧性,也过于少儿不宜。禅元甚至回忆不起来自己领证那天穿了什么衣服,他只记得自己和个傻子一样,沉溺在恭俭良漂亮的颜值中,浑然忘记自己是个什么都买不起的穷光蛋。
恭俭良和他结婚,什么都没有。
雌虫该上交的家庭公共财产,他没有;雌虫该仔细准备的雌君婚礼仪式,他没有;雌虫该上门认真拜访雄虫家亲属,所做的一切尊重彼此虫种文化该有的礼仪,禅元都没有做到。
他与恭俭良之间,能够回忆的东西,居然没有一张是可以公放的!
禅元想,他至少要在远征20年里和恭俭良一起制造出美好的、可以放在二人金婚仪式上的不打码照片。他想,或许他了解恭俭良内心世界的道路还很长,但他可以和做家务一样,慢慢感化和深入恭俭良。
因为,他想象不到世界上有哪一位雄虫,可以比恭俭良更能满足他。
恭俭良平静地提问道:“你要和我离婚。”
“对啊,惊喜……嗯?等等。你刚刚说什么?”禅元从自己美好的幻想中抽离出来,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己的漂亮雄虫,抓狂不已,“这是结婚吧。宝贝,恭俭良!这不是写着结婚吗?”
他想给两人补个开始。
从求婚开始的、互相了解的一生。
恭俭良道:“可是我们已经结婚了。”雄虫眼睛发直,显然是在思索什么重要信息,在豁然开朗的时候爆射出智慧之光,“你在犯罪对吗?是不是重婚罪!我是不是可以弄死你了!”
禅元:……
他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拿正常人的浪漫逻辑套用在恭俭良身上。
对付精神病雄虫,就该比他更精神病一些。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深呼吸。别生气。深呼吸。想点色的事情,然后看着恭俭良这张美丽的脸——
“因为你要离开我。和这个叫做良的雄虫结婚。”恭俭良自信满满推理道:“不过,你放心。禅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现在就把你杀了。”
“宝贝。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写得是‘恭俭良’。‘恭俭’两个字被你吃掉了?”
恭俭良笃定:“不可能。”
就算是,他的推理也不可能出错,因为他的一切推理都站在自己无懈可击的思考逻辑上。
“我们都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结婚呢?”
雄虫振振有词,“要结婚,就得先离婚。所以,你必然是要和我离婚的!禅元~”
恭俭良飞速在一床乱麻中寻找武器,“我现在就送你上路!哈哈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
恭俭良一想到自己可以做掉禅元,就格外的开心。在他完全沉溺在这种伦理背德的快乐中,在可能虐杀禅元的未来中,他又能体会到禅元死不了的安心感。
——可能,他还是更喜欢在某些时候遵循自己那该死的欲望本能吧。
前两次禅元都没死。
嗯,他应该死不了吧。
哪怕最后不会成功,但在意识到自己能够填满那该死的自私欲望时,恭俭良便什么都不想。
他满脑子都是把绷带系在禅元脖颈上,用力拉拽。
他满脑子都是禅元那快乐又窒息的表情,以及在绝望和渴求中抓挠自己的手。
作者有话说:
禅元:想做。但不能做。
恭俭良:想杀。但不能杀。
——*——
我们小兰花的故事快走向结尾了。写到现在发现,才发现这两很多剧情其实和啪有关。后面会努力补充一点有剧情的吧。今天暂时没有刺棱崽崽,短暂宣传一下虫族预收。
不出意外,就是小兰花的接档文。
——*——
《虫族之兄长的遗产》简介:
郝誉与自己的兄长已经有25年没有见面了。
不曾想,他因病去世的好哥哥给他留下了丰富的“遗产”。
一个从权贵沦为阶下囚的雌奴。
兄长学生时代的初恋。
“不要碰我!”被铁链束缚的雌奴努力抗争,“果然——雄虫都是骗子。你哥哥明明答应过我……”
“是嘛?哥哥可是说,我可以随便‘使用’你呢。”
一个突如其来讨要遗产的“私生子”。
“叔叔。”大雨磅礴,将年轻雌虫的身躯浇透,半透明的衣服完全遮不住他身上的吻痕和抓痕,“昨天的事情说出去,叔叔会被停职调查吧。”
他扑上来,走进这个家,满身雨水。
“叔叔。”
他虔诚道:“我想要很多钱,很多钱。”
以及。
一个上门商议遗产分配,失魂落魄的贤惠寡雌。
青梅竹马的情分潜移默化投射道他与兄长无比相似的侧脸上。
“郝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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