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使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啊,禅元。”
“这怎么能叫做卑劣呢?”禅元不得不叹一口气,“雄主。明明是你,就不能乖一点吗?”
恭俭良和寄生体搅和在一起,无论是从个体上来说,还是从大局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禅元每每想到自己要面对恭俭良的小伎俩都一阵头疼。
可,破局之法也很简单。
“这里没有其他人了。”禅元平静地说道:“提前布置的炸弹让房屋上面三层楼全部塌掉……你放心,我让甲列计算过了。这下面的结构很稳,我们两个不会被压塌。上面的寄生体费鲁利和诺南可以解决。虫蛋我也让其他队伍帮忙寻找了。”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雾。
恭俭良看过去,只觉得禅元朦朦胧胧,那些透过缝隙传递到下层的光,将他的每一句话,每一口气衬托出金色的光芒。
很好看。
也很扎眼。
“你觉得是我的错。”
“说说我们的事吧。”
两人同时开口,下一秒又不约而同地错过头。恭俭良握紧刀柄,药物正在他的体内发挥作用。
想来,这一步,也是禅元提前算计好的。
“我不说。”恭俭良站在原地跺脚,“我现在就要把你杀了。”他暴躁得头发丝炸开,却在空气中被光线折射出金色的柔软线条。
禅元看痴了,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总觉得恭俭良好看,无论是发疯的、生气的、冷漠的、撒娇的、无理取闹的,恭俭良在他眼里都是好看的——用脑子换来的颜值,确实值得这个价格。
“我要杀了你。反正这里没有别人。我就把你杀了,上面的军雌也会觉得我是在杀寄生体……反正,我就要杀你。要先把你四肢全部砍掉,然后再吊起来打,我才不会让你这种家伙爽到,我要扇你巴掌,把你脸都扇肿起来。”
禅元盯着恭俭良气得发抖的嘴唇,迷情意乱,“那……做吗?”
恭俭良被怔住了。
雄虫难得地打量起面前自己的雌君,冷漠道:“滚。”
“真的不做吗?”禅元越想越激动,上前两步,一把握住恭俭良的双刀刀柄,顺势抱住雄虫的手,“我调制的浓缩加倍药物应该发挥作用了吧。如果是平常——”
恭俭良应该直接冲上来砍了自己。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叽叽歪歪大半天。
禅元愉悦地眯起眼睛,低声说道:“事情都会解决的,不是吗?这里又没有别人,雄主就把我当做寄生体来折磨,别弄死了就可以。”
恭俭良面无表情看着禅元,一巴掌将人扇在地上。
禅元只觉得周身旋转三百六十五度,脸擦着地面坚硬的石头砂砾,磨出鲜血来。
“我给你脸了啊。”恭俭良咆哮道:“把我当笨蛋玩很有意思吧。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什么都能掌控,连我都能掌控——你去死吧。禅元你这辈子都别想和我做了。你去死,你去死。”
他说完,却没有动刀,反而安静的坐下,目视禅元爬起来,重新站好。
“哈哈。恭俭良,我的宝贝,我的宝贝雄主。”禅元捂着脸,看过来,眼里放出精光,“你怎么不来砍我呢?你这个时候不像你啊,砍我啊,砍啊。”
恭俭良眨巴眨巴眼睛,伸出手,给禅元另一边来个同样力度的巴掌。
雌虫再次以另一种角度的三百六十度旋转,躺在地上。
“禅元。”恭俭良认真道:“你被打,真的很爽哎。”
禅元从地上起来,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没错,他是很爽。
在没有同僚围观,却又算半个公开场合的地方做这种夫夫私密事情,更让禅元觉得浑身血脉膨胀。如果再加上以公务名义执行私人欲望……禅元成为少儿不宜限制级本子主角的事情,也不再是什么童年幻想了。
这,就是事实。
“你这种人,死的时候说不定还会高潮。”恭俭良琢磨一下,改变了主意,“不行。看见你这么爽,我就不爽了。”
他不打禅元,不给禅元甜头吃,不上禅元,让这个雌虫尝不到一点荤腥。
这,才是对涩涩变态的惩罚吧。
恭俭良想想,一时间想不出不弄死禅元,又不让禅元爽到的完美方案。
“我不打你了。”恭俭良只能这么说。
他开始思考,看着禅元泛着情.欲的脸从兴奋到茫然,最后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恭俭良决定再接在励,一定要在禅元最在乎的点上弄死对方。
禅元最在乎什么呢?
钱?名誉?外人的看法?
不不不。恭俭良想来想去,觉得禅元最在乎的是自己。
没错,禅元最在乎的,就是自己这种长得好看又能满足他不良嗜好的反社会雄虫!
“我不会和你上床了。”恭俭良认真道:“禅元,你好好守活寡吧。”
在没有想出:弄死禅元,又不让他爽的方案之前,他绝对不会碰禅元一根手指头。
作者有话说:
恭俭良:我绝对不会上他的!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1】
“宝贝,宝贝不生气啊。”禅元好声好气为恭俭良扇风,哄着雄虫穿上那套他并不喜欢的辅警外套,“辅警也是警啊。好歹……现在你是个警察了,对不对。”
恭俭良反手就将禅元推开,整个人蒙在被子里不愿意面对现实。
“都怪你!”
都怪禅元偷偷改了他的志愿。
禅元顿了一下,心虚之余,又觉得无奈。他很清楚自己说出来,恭俭良要和自己闹,但让他看着恭俭良每天和一顿题目死磕,心里也不是滋味——恭俭良是第三次考了。后面考试会越来越难。他一天考不上,床上生活就一天没法子和谐!
恭俭良悄悄从被子里冒出一个头,眼瞅着禅元发呆,怒气冲冲抄起枕头砸过去,整个人坐在禅元身上暴打一通,“我说了我不要调剂!不要!调剂!”
他要当刑警!最不济也是法医!
恭俭良打了几下,意识到自己没办法改变事实,怒而按住禅元作妖,“我可是要成为犯罪克星的雄虫。我怎么可以是辅警!我应该是刑警,超级酷的那种——去上班别人都会羡慕我。我、我应该一下子以雄虫刑警的身份名声大噪啊!”
恭俭良改变不了事情,只能揉搓禅元。
“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禅元捏着鼻子,受了这一顿。
“嗯嗯嗯。不要调剂,我们今天先去报道啊。”雄虫考出来的分数怎么算都够不着辅警,还得是加了远征军减分政策、又加了雄虫减分政策,再勾上所有“服从调剂”选项,堪堪捞了一个职位。
笨死了。
禅元第一次知道,有人通宵复习居然只能考这么点成绩。
他开着车,看着气呼呼的雄主,越看越觉得这幅皮囊是用脑子换的,忍不住凑上前亲一口。
“走开。”恭俭良正生气呢,才不给禅元吃豆腐。他动作很大,一巴掌将禅元脑袋磕在玻璃窗上,怒道:“不准亲。我生气了。你不准亲!”
车猛地歪了一下,禅元赶紧控制方向盘,路边停靠。
他动作很快,可惜监控和交警赶来的速度更快。
*
“新人报道……刑警部门齐了。交警部门齐了。辅警……恭俭良。”点名的人第四次扫了名单,皱眉道:“恭俭良?恭俭良。你们有谁认识恭俭良吗?”
无人出声。
警雌们环视一圈,没有看见传闻中新加入的雄虫,对恭俭良迟到的原因有了几个猜想。
“第一天就迟到啦。雄虫果然不太适合这份工作。”
“现在提倡各个部门要均衡雌雄比例,最起码一个支队里要有一个雄虫……挂名也可以。”
“这个不一样。”有消息渠道的人交流道:“据说是远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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