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崽似乎都遗传了禅元的好色基因,格外喜欢找恭俭良贴贴。
“禅让。”安静将打包好的玩偶递给禅让,“这是你的。”
虫种、发色、瞳色和禅让一模一样。
用了心,但似乎也没有用多少心。
禅让故作潇洒,仰躺在沙发上,一直到安静全家离开才将玩偶塞到包里,去找雄父告别。
“他雌君马上要去前线了。”恭俭良道:“安静第三个雌侍,也是他雌君的弟弟——支棱,求爱的雌虫是杀不完的!”
“我知道!烦死啦。”
恭俭良气得把杯子摔出去,“你居然说我烦?”
禅让真是懒得继续听这些“快点放弃”“要不妥协”的腔调。他想雄父这么劝他,有本事让雌父做主纳几个雌侍给他。
估计那会,雄父恭俭良才能明白自己的心境。
“我绝对不做雌侍。”
他如果有自己的雄虫,不把对方关起来都算是良心大发了!
还雌侍?呵,制作成标本的雌侍吗?
(十八)
禅让趁雄父还没动真格,跳上航空器,润回自己的大本营。
他急需用什么东西缓解自己高亢的心率,包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踹开白玉的牢房,将雄虫从地上拽起来,丢到床上摆弄好姿势。
“看着我。”禅让用力掰过白玉的脸颊,喘着粗气,“白玉。看着我。”
和安静很像,又不是完全的相似。
白玉更像是玩偶,肢体僵硬,糟糕的营养状态摸上去也不好。禅让只能疯狂亲吻他的发际,牙齿在雄虫身上咬出红印。他喜欢听白玉疼到极致哭出来的声音,发狠的时候就这皮肉,咬出一口鲜血。
这种玩过火的事后,是禅让对白玉最温柔的时候。
“饿了吗?”
“……”
“我给你带了点……吃的。”禅让话到一半,心虚想起自己真没给白玉买什么东西。不过没回去雄父家,他包里总会多一些幼崽零食、雄父吃剩下要他解决的点心云云。
禅让东翻翻,西找找,居然还真找出来不少。他把那些吃过的挑出来,余下堆到白玉面前,轻声安慰起来,“过来。稍微吃一点。”
拆开的饼干包装、被人打开过的蛋糕、看上去已经黏黏糊糊的肉脯。
白玉没多少食欲。
他不想吃这些东西,但不吃,他害怕会迎来更可怕的虐待。
“啊嗬……”他环抱住双臂,想要说话,还是说不出来。禅让也罕见没有恼他骂他,只将雄虫环在身前,腾出手放松他的肌肉。
“不要紧张。放轻松。”
“嗬。噫”
禅让笑起来。他被白玉努力发音的样子愉悦到了,前仰后伏,整张脸埋在雄虫锁骨上哈出热气,“真可爱。”
雄虫想方设法讨好自己的样子,真可爱。
“周末带你出去逛逛。”
(十九)
放风。
出去逛逛。
不管用什么词汇,禅让一开始只打算去一个地方——他雄父从夜明珠家继承来的私人博物馆。
对外每周六天开放,还会有热门展览在这里举办的公共文艺平台。
对内就是一个主人家有需要,会提前闭馆的私人场所。
禅让还不到继承恭俭良财产的时候,但打声招呼用一下,真没什么问题。他压根不害怕雄父心血来潮查监控(禅让一度觉得雄父都忘记这个博物馆的存在)。
“中午想吃什么?”禅让停好航空器后,从后座箱中翻出几件衣服。他带白玉出来逛,自己给自己批了申请,同时网购几件雄虫款常服,好让白玉看上去像个正常雄虫。
“我问你一个。想吃就点点头。脚抬起来,我给你穿袜子。”禅让命令着,手拿住白玉的脚踝,给他套上棉袜,“炖煮鱼。鱼肉炖得软烂,还有小米粥做配……”
白玉精神都恍惚起来。
他想起二十六年前,也可能是更久之前,雌君和雌侍也如此温柔的对待自己。他沉溺在虫族社会上千年累积起来的社会风俗中,看着碗中挑出鱼刺的肉,身上柔软的织物,雌虫燥热又处于安全距离中的体温。
好遥远。
一切都好遥远。
“都不喜欢吗?”禅让握住白玉的手,苦恼起来,“带你做地面车吹吹风,好不好?这一片禁飞。”
“嗯……让。”白玉小声地喊了一声。
禅让愣住了。
接着白玉也愣住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别过头,谁也不看对方。
(二十)
这天就普通的约会。
禅让带着白玉吹风,去吃口碑很好的会员店料理。白玉坐在精心打理的花园中,吃着美味又符合他身体状态的食物。禅让轻描淡写地叮嘱后厨调整口味,后续几道菜简直是照着白玉的口味重新烹饪了一遍。临走前,禅让更额外打包几份白玉多吃的点心。
“博物馆很大。”他对白玉解释道:“饿了,吃点。”
白玉说不出话来。
他在一个“让”字后,重归寂静,想要多说些,又想不起要说什么。
饶是如此,禅让也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他充分展示了他愿意对一个人好的极限。但凡他愿意正常追求雄虫,没有人能逃过他的魔掌。
向下兼容,永远是最简单的。
(二十一)
“支棱。会员店,会员店的会员卡!”恭俭良没过几天,打通讯闹自己的雌子。他三个月前因把某族长老会的雄子逮捕,并对方一只手臂片成鱼生后,收获长达一年半的停职警告。
所以,恭俭良很闲。
他能来骚扰禅让,说明他真的闲到没有事情可以做了。
“安静打算办一个小酒席。你把卡借给人家雌君嘛。”
禅让掐掉电话,一个字都懒得说。他不止一次觉得自己雄父有病,连带着感慨自己全家都有病,上下两代出不了一个好苗子。
他给安静办雌侍酒席。
他有病吗?
不过很快,恭俭良亲自杀到办公大楼楼下。禅让不得不跑下去好声好气哄着自己雄父,承诺绝对不会给安静办什么雌侍酒席后,父子两翻脸大吵一架。禅让提前穿好的防弹服派上用场,内部砸出两个大洞,堪堪护住脏器。
“其实安静不打算大办。但是安静和雌君结婚就很寒碜了!我也想给他好一点嘛。”恭俭良几乎是踩在雌子尸体上,雷区蹦跶,“支棱。你这样是讨不到雄虫的!你都不对雄虫好。哼。”
禅让懒得说话。
恭俭良继续道:“他们说在社区舞会上,一并举办个小仪式。你来吗?”
禅让:“我去我就是狗。”
(二十二)
社区舞会简单又灵动。因为大部分开支是雄虫协会和社区组织牵头,费用并不昂贵。
舞会和婚礼结合,也是近几年的平民家庭结婚趋势,说出去算一种“时尚”。
安静和他雌侍的婚礼,就采取这种小舞会模式。
禅让坐在航空器里眼睁睁看着安静和一名雌虫手牵手笑着走下去,接着又出来和宾客们说话,一一接待对方。
白玉就坐在地面车后方。
“让……”
“嘘——”禅让轻声道:“闭嘴。”
他的目光追着安静,看着雄虫微笑,递上一些手作的小礼物,在门口人数越来越少后,左顾右盼寻找着。
总不会是找我吧。禅让内心抱着点小小的期盼。下一秒,安静快步朝着停泊处走来,站定在他的窗前。
“禅让?不进来吗?”安静笑着塞进一个小礼物袋,“雄父说你一定会来,我还以为……”
禅让粗鲁打断道:“我路过。”
安静错愕几分,接着又笑起来,像是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后座是有位阁下吗?禅让,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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