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元长久地凝视肖似自己的蝉族崽,他思考幼崽到底是从哪里学会“强//女干”这个词汇时,支棱已经准备去实践这件事情了。
“站住!”
支棱跑得更快了,在他碰到安静门把手的那一刻,禅元揪住他的衣领,把崽丢到沙发上,父子两正襟危坐,板着脸开始论道。
“你哪里学的词。乱七八糟。”
支棱道:“你和雄父在床上不是这么玩的吗?”
禅元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这是崽,这是崽,他还可以教,他可以教育,“……再听墙角,你就给我去厨房睡觉!”
支棱歪着头,不管。
他理直气壮,歪理一堆,原地给禅元表演什么叫做“子肖父”,从沙发上滚下来钻到沙发底咆哮道:“我不要。我要和安静一起睡。”
“不行。”
“为什么不行。”支棱叭叭,“你和雄虫睡觉,我也要和雄虫睡觉。”
禅元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这是崽,这是崽,他还可以教,他可以教育。
雌父当年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往好处想想,支棱至少没有想着绑架安静对嘛。至少支棱还没有和自己当年一样尝试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
“你去和雄父睡一块儿。”禅元咬着牙道:“雄父也是雄虫。”
支棱果断拒绝,“我不要。”
他喜欢雄父,雄父身上也有好闻的味道,雄父抱着自己时也是软乎乎,精神触角也开始变成可怕大甜甜。
如果雄父能不那么凶就好了。
支棱想起雄父在锻炼室轻而易举刷掉雌父的记录,一拳打飞沙袋的样子,再想想雄父手臂上的肌肉线条,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我不要。我不要。”
雄父这种雄虫会暴打崽啊!
支棱还是喜欢安静这种安安静静的小雄虫,身上香扑扑的,肉也是软软的。抱起来腰部很柔软,稍微吓唬一下,翅膀和发丝都会轻微的颤抖。支棱托着腮帮子思索起来。
安静不仅长得安安静静,生活里也很安静。他会收拾自己和哥哥弄乱的房间,会坐在沙发上叠衣服,会把自己的小书本一页一页捋平折页,擦拭干净书皮,放入小柜子里。
支棱和扑棱都觉得安静真是居家必备的雄虫。
这才是书本上雄虫的样子啊。
对比下雄父东西乱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样子,支棱对安静不能再满意了。他也没有见过更多雄虫,对异性的好奇便全部投注在安静身上——想要扒掉小雄虫的衣服,探索小雄虫的身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禅元听完了支棱的自述,日行一例思念自己的雌父。
他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折腾小支棱呢?可是这只崽一日不看着就上房揭瓦,不是去和哥哥打架,就是去偷窥小雄虫、欺负小雄虫。
恭俭良作为一家之主,在听完支棱的自白后,跃跃欲试道:“我要试试看。”
禅元:?
他内心感觉到一丝不妙,反问道:“试什么?”
恭俭良道:“当然是试试看你小时候的教育方法嘛。我已经学会了,你雌父的招式,我已经一个不拉的学会了。”
禅元对此持有怀疑意见。
不过对比省心的好大儿,老二的精力确实要找一个新的发泄口。恭俭良能带着支棱去锻炼身体,都比放任支棱骚扰小安静要好。
禅元毕竟是军雌,他还要去轮班轮岗,升为军官后,每天要完成上面布置得大大小小任务,而下面也有不少人等着他布置任务、核对材料等等。
“好吧。”他还是妥协一下,拽着家里最不安分的两家伙叮嘱道:“宝贝不准把支棱打坏。你知道我的打坏是什么意思吧。绝对不是我们床上的标准……比那个还要轻一点。小雌虫皮实,但也遭不住你这么打。”
支棱不服气“哼”了一声。
禅元马上把矛头对准这个小的,他道:“你哼什么哼。好好跟着你雄父锻炼身体。不准偷跑,不准和雄父顶嘴,不准说雄父是笨蛋。听到了吗?”
恭俭良不服气“哼”了一声,强调道:“我才不是笨蛋。”
禅元:……
他一步三回头,惴惴不安去上班了。末了,上到一半偷偷溜出来看看自己的宝贝雄主和老二在做什么,见到两人四肢健全精神稳定。禅元松一口,回来继续干活,做到一半,觉得心神不宁,左右瞧瞧觉得没有人发现自己在摸鱼,偷偷又跑出去。
他的宝贝雄主和老二没有打起来。
两个都是四肢健全,看上去精神健康。
禅元松一口。他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喝一口营养液缓缓,又觉得恭俭良会不会饿了,小跑着快速猫在门口,对着门缝偷偷往里看。
啊~他的宝贝漂亮雄主精力充沛正在用脚踩着老二的屁股,看上去十分有精……嗯?
“恭俭良!你在干什么啊!”
恭俭良被禅元这突如其来的大喊吓到了。他扭过头,发现并没有什么外人后,表情狰狞起来,埋怨道:“你干嘛!”
“你把支棱脊椎踩断了吗?”
恭俭良一张脸快速冷下来,他不用废话半句,对准禅元的脸就是上勾拳,“肌肉放松。你没有学过拉伸吗?”
幼崽支棱懒洋洋翻个身,四仰八叉看着雄父暴打雌父。
呵。
就这。雌父到底为什么会看上雄父呢?图雄父凶吗?图雄父拳头大吗?图雄父好吃懒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吗?图雄父脾气爆炸每天都要固定发疯吗?支棱不理解,在他年幼的世界里一个“听他话”的玩伴、搭档、伴侣比什么都重要。
故而,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雌父到底图雄父什么?
哈哈哈,总不能是图雄父长得好看吧。
雌父绝对不是这种肤浅的雌虫。
*
这件事情以禅元鼻青脸肿回去上班为结尾。
“我要吃糖渍柠檬片。”恭俭良送他出门前,还不忘强调,“我最近想要吃酸甜的。酸甜的水果。”
禅元警惕道:“我不会怀孕了吧。”
恭俭良不理解。他觉得自己想吃酸甜水果,就是想吃,和禅元怀孕没有半点关系。禅元早早知道恭俭良雄虫抚育课逃得逃,翘得翘,不指望他有多少敏锐度。
“听说精神力强大的雄虫会因为感知到幼崽的心情,性格和癖好发生点变化。”
恭俭良:“哦。”
雄虫跳到禅元肚子面前,贴着脸在腹肌上感受一会儿,认真道:“没有哎。”可是他又真的很想要吃酸甜的水果,整个人都有种迫不及待的滋味,苦恼起来,“难道我和扑棱支棱的精神链接还没有断开吗?”
禅元心想,我哪里知道啊。
他一个人悄悄去医护室做了检查。等待报告的那会儿,几乎把掌心都掐烂了——这个家里暂时不需要第三崽。在扑棱和支棱没有成年之前,禅元不希望再冒出第三个麻烦崽崽。
特别漂亮的那种,是个例外。
也不晓得这种心理作用有没有效果,禅元确实没有怀孕。不过,他发现恭俭良为什么喜欢吃酸甜的水果了。
因为他们家的老大,扑棱有点情况。
“雌父。”
禅元看着走路都快弹跳起步的扑棱,小雌虫脸上红扑扑,看上去又嫩又粉。他本就长得可爱又好看,心情好时,那双闪蝶种特征的双眸扑闪扑闪起来,无数星辰都在其中闪烁。
禅元半蹲下身,亲昵道:“怎么了。扑棱。这么开心。”
“我可以观看战争沙盘推演啦。”扑棱跳到禅元怀里,那些笑容都快变成酸甜泡泡,一个接着一个从他的口吻里冒出来,“虽然不能发言,只能看。但我超级厉害对不对。”
禅元心想这不是士官们才能做的事情吗?不过他也没打击幼崽的积极性,抱起孩子鼓励道:“当然啦。我们扑棱最棒。”
“嗯。”扑棱笑眯眯道:“雌父以后要不要来当我的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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