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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燕台(102)

作者:迷幻的炮台 时间:2024-12-30 09:33:19 标签:年上 狗血 相爱相杀

  但棘手的是,萧骋已然触碰西洲最核心的秘密。倘若方培谨为一己之私,无论萧骋是否真是当年那个裴谵,她都会将他推出去保命,以折露集为核心的利益集体,会就这么让他带着所有的账目回国吗。

  除夕之夜,萧骋曾扬言袒露,他针对的是整个西凉。

  燕羽衣起初以为萧骋是想借洲楚之力摧毁西凉,朝局动荡,大宸好趁势攻打。

  但南荣军入境,处处规避,尽量减少与西洲朝内摩擦,看似近年没有再起战争的准备。

  那么便只能论作是萧骋的私人恩怨。

  同时抵达赤珂勒的,除了燕羽衣所带领的洲楚前锋,还有一封由在外探查军情的严钦送来的密报。

  密报所得也极巧,是严钦从燕氏被废弃的信房中找到的信息。

  戈壁荒凉,辽远之处传来异域客商叫卖声,混合着萧瑟的东风,燕羽衣拆开信鸽腿边捆绑的信笺,缓缓摊开来。

  “方家曾私生一女,后而被换入大宸,其名——”

  “聪妙。”

 

 

第71章 

  提及大宸这位先皇后,即便是燕羽衣,也只是了解此人些许事迹而已。

  又或者说,聪妙皇后的存在,本身便像是个虚无缥缈的故事。

  并无什么值得歌功颂德的事迹传唱,也没有过于隐晦难寻的秘密,百姓对她的认知,仅仅只是“与皇帝恩爱有加,育有一子,是个完美至极的皇后”。

  或许是聪妙这个名字实在是难以与命格相协,以至皇后并未享得天伦之乐,便自焚于宫殿。

  与萧骋相识这么久,燕羽衣却极少从他口中,听到有关于母亲的描述。

  皇族之间,总有诸多密辛未被触及,而萧骋更是其中最核心的那个。他提及的皇兄,大宸的皇帝,语气之间裹藏着难以抑制的依赖,以及仰望胞兄的手足轻易。

  除此之外,他好像与整个萧氏皇族并无再多的关系。

  “聪妙皇后。”燕羽衣沉声,将此名反复咀嚼几遍。

  明明两个儿子都曾被其抚养,大宸皇帝登基后,却并未为先皇后着以太后尊封,甚至颇有种想将前朝所发生的一切,企图用时间抹平冲淡。

  理智告诉燕羽衣,这是萧骋自己的事,他没有任何理由插手。

  但显而易见的是,只有真正查清聪妙与方家的纠葛,才有可能真正明白萧骋藏匿西洲为非作歹的企图。

  西洲勋贵与大宸通婚并不算什么稀奇,甚至燕羽衣自己体内都留着大宸人的血。

  两国相互嫁娶,直接走流程即可,或者说……燕羽衣闭了闭眼,心底已有几分确定的判断。

  方家并不打算真正从官方层面联姻,他们勾结大宸秀州,明显是想彻底从某种层面掌握大宸的命脉。

  而聪妙便是方家其中的一步重要棋子。

  “如果我是方培谨,看在血脉亲情的份上,会允许萧骋在西洲揽财,因为那都是属于东野侯府的利益所在。”

  燕羽衣喃喃。

  然后呢?

  萧骋手握聪妙皇后为他遗留的财产,再通过多年积累,将西洲内部大部分财力做归集。

  随着他的胃口逐步增大,终会有那么一日,方家觉得他开始难以控制。

  就像是猎户养羊。

  起初亲自为刚降生的脆弱羊羔喂奶,将其放在温度适宜的室内,甚至好到同吃同住。

  待其长大后,便会分种公与待宰杀。

  萧骋被他们一步步喂养,为他们承载更多的利益所得,留下庞大的财产,最后迎来的是与那些成为肉羊端上餐桌的同样的命运。

  燕羽衣能想得到的,难道萧骋会无所察觉吗?

  他那样的人,根本没有受人控制的可能。在明知陷阱的情况下,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得到更多。

  斛录寺的地牢里,萧骋曾扬言,黄雀螳螂与蝉,他全都要。

  回到营帐内,燕羽衣随手将密信丢进火盆中烧掉。

  前锋在距离严渡所带领的大军十里处停留,队伍扮作商队前行。

  既要抢战功,自然越小心越好。只要杀了步靳森,后续部队再压境,就算严渡气恼,也只得以先收拾战场为先。

  燕羽衣的军职远在众人之上,再过分些,大可直接接手驻防,将严渡调于后方。

  若想直取步靳森头颅,需穿过西凉军驻扎之处,很难绕开他们,趁夜行军打得对方措手不及。

  “此次我们夺的便是时间差。”

  万事俱备,前线军报纷至沓来,燕羽衣叮嘱程玺:“后勤补给便完全交给程将军处理,我率前锋部队先行,两日内必定有捷报传来。”

  程玺也不多言,只紧了紧腰间束缚着的甲胄,沉着道:“祝燕大人凯旋。”

  燕羽衣侧耳倾听风声,倏而将手放在程玺肩膀,五指合拢,用力捏了捏,也笑:“注意安全。”

  “燕将军也万事小心。”

  “你该继续祝我凯旋才是。”

  程玺:“沙场刀剑无眼,即便是燕将军这样身经百战,单刀直入敌营也并非易事。”

  恪守规矩的程将军又开始搬出那兵法作战需谨慎的几套,听得燕羽衣下意识想要逃跑。

  但他将念头憋了回去,耐着性子道:“杀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前锋趁夜潜行,半日后持军令虎符深入西凉大营。

  出乎意料的是,奉旨的主将留于营帐,副将也一个不落,如往常朝廷着钦差检查般迎候,并未过多的情绪,只是翻遍整个军营,最该在的人却不见行踪。

  燕羽衣拧眉呵斥道:“严渡人呢!”

  主将抱拳规规矩矩道:“回燕大人的话,严大人被朝廷叫回去了。”

  “什么?”

  燕羽衣冷道:“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主将从怀中掏出印鉴,双手呈递于燕羽衣眼下。

  “严大人知晓燕将军必定放心不下,便提前嘱咐,若洲楚来人,指挥之事统统交由燕将军全权负责。”

  “西凉的兵权。”燕羽衣穿过众将,大跨步坐在主位。

  青年精致的样貌放在这群血统纯粹的的西凉男人们之间,显得极其格格不入。

  像是待宰的羔羊,被悉心养护的盆栽,用万千珍贵养出来的美玉。

  什么都像,却唯独不似杀戮深重的将军。

  但在座诸将都明白,就是这位玉面将军,扛住西洲与大宸之间数年的平衡,拉起势均力敌的防线。

  因此,浓郁的威压倾泻,他们面色都呈现出不同程度的畏惧。腰弓地更低,语气愈发谦卑。

  燕羽衣没想明白严渡为何如此行事,目前眼前所见,远超他来时所做的任何推演。

  他觉得严渡需要这场战事证明自己,因此会不遗余力地同自己抢夺战功,甚至产生龃龉或摩擦。

  严渡有这个能力,凭借他的武功,他大抵会有战胜燕羽衣的决心。

  为什么。

  燕羽衣提起材质粗粝的茶杯,碍于材质关系,这次他没能像捏碎盏子般,将其彻底粉碎。

  五指由红润转至煞白,视线扫过目可所及之处,他清浅道:“好,整顿军备,校尉以上统统速来主营听训。”

  针对步靳森的围剿,定为翌日深夜。

  而那之前所有的百思不得其解,也终于在燕羽衣提着步靳森的头颅策马狂奔时,蓦然茅塞顿开。

  他半边手臂被步靳森卸掉,紧急接回去后又短暂地吃不了多大的劲,便只能将小赤王的头颅捆于马鞍,单手操持缰绳穿越防线。

  布袋鲜血淋漓,血渍渐次扩散,唇齿间弥漫着因奋力搏杀而涌起的铁锈味。

  这一切皆直接地刺激着燕羽衣的感官。

  严渡为何放任功劳随波逐流。

  是因为他对方培谨绝对忠诚吗。

  不,他的野心甚至远超方培谨。

  如果有更大的利益摆在他面前,足以令他爽快利落地放弃从平民晋升朝廷重臣,那么便得出现更诱惑的缘由。

  现在整个西洲有谁能满足他?皇帝?侯府?还是他示好的将军府本身。

  这些似乎都不是他能选择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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