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骋有点不高兴,掀起车帘冲渔山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燕羽衣无奈:“很难理解么?”
好歹他也和大宸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对于敌军将领来说,被监视情理之中,但皇帝也已经是做了最大的,同意他在京城小住。
这份情谊是看在萧骋的面子,站在亲属的角度所做的妥协,燕羽衣理解也欣然接受。
进入皇宫畅通无阻,可以绕开后宫前朝,去往萧骋那个近乎“与世隔绝”的小院。
还未靠近,燕羽衣便嗅到一股馥郁的花香,半开放的小院,规制与狸州那个依山傍水所建的差不多,只用篱笆与花团锦簇围着,门只及腰部高。
但燕羽衣停下脚步,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明明自己经历了这么多,到头来却还是二十出头。
而那些生与死的经历,伴随的苦与乐好像都随着离开明珰而散去了。
他不愿再回忆,刻意想要遗忘的人,也都埋藏在记忆深处被装进匣子里封锁。
如今迎来的是坦荡潇洒的未来。
萧骋找到燕羽衣的手,牵起:“小羽,我们回家了。”
“是我们的家。”
萧骋曾对燕羽衣说,他会给他一个家。
燕羽衣紧紧回握,并坚定地推开篱笆,首先跨进去。
是,萧骋,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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