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屿——”商陆拉住他手,急促的喘息中声音还是冷静,“等我洗完澡……”
尾音没了。喉结剧烈渴望地上下滚动,他吞咽着,最终抚上了柯屿的黑发,五只深深地插入,像是在鼓励他。他吃得很急。
指尖安抚着囊袋,舌尖舔过柱身,口腔将龟头裹得温暖湿润,一只手握住根部套弄,而后开始深喉。
他听到商陆的喘息一声重过一声, 屋内灯光跳了一跳,灯开了,从商陆居高临下的角度看去,柯屿的脸仰起,眼睛湿润绯红,拥有绝佳骨相的脸只有巴掌大小,显得他的性器大得恐怖,令人难以想象是怎么被他吃进去的。
深喉间,饱满的龟头始终没有脱离他的口腔,偶尔他偏过脸调整角度,便看到他嫣红的舌尖倏然一现。
商陆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发泄过了,专注地注视着他的脸,指腹抹过他的眼底,快感如浪潮般一浪叠着一浪,竟然无法阻止射精的冲动。
“要射了。”喘息中,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不可思议地禁欲性感,大手掐握住根部,想要从柯屿嘴里退出。
柯屿没让,更用力地裹着,商陆头皮一麻,垂敛的眼眸与柯屿湿得可怜的眼神对上,从尾椎骨猝不及防升腾起一股酸麻得不可思议的快感,竟然直接射在了柯屿的嘴里。
被射在嘴里的感见不好受,那股味道又涩又呛,溢满了口腔鼻尖。柯屿呛出了眼泪,商陆胸口起伏着端详他,将人猛地打横抱起。
花洒拨开,热水对冲而下,将两人兜头兜脸浇透。柯屿刚吐掉精液,还没来得及漱口就被商陆强势吻住。他的口腔酸软得不想动弹了,任由商陆卡着他的下巴长驱直入。
湿得缠身的衣物被剥下,柯屿仰起脖子,感到商陆的吻顺着身体往下。暗红的乳首在他的舔弄下挺立,被咬住用舌尖拨弄时,柯屿疼得抖了一抖,更用力地抱紧了他的脑袋。没有润滑,商陆的大手沿着臀缝抚弄,指尖用力,小臂的青筋突起,他进入柯屿的身体扩张。
柯屿翻过身体,五指因为抠着墙的缘故而泛白,前列腺被商陆按了几下,腔内便酸得不像话,很紧很急地含吮住入侵的手指。他站不住,腰越来越软,被商陆捞着扶住。吻顺着凹陷的脊柱线往下,快要抵达时,商陆强硬地抬高他的屁股,嘴唇和舌尖一并贴了上去。
柯屿眼前如有白光晃动,瞳孔一缩后又很快地涣散了下去,高高扬起的脖子涌出难耐到极致的渴求。他被商陆舔了,虽然不是第一次, 但还是羞耻到崩溃。他的舌尖灼热霸道,动作强势,吮吻着他穴口,一下一下地舔舐着。穴口被舔软,软得几乎要化,舌尖终于顶入。
热水始终充沛自顶而下,柯屿哭了,商陆看不到。
性器进来时,商陆密实地从后背贴着他,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按在柯屿扣着墙的手上,一心要与他十指交扣。
臀部的撞击剧烈,而角度随着他娴熟的开拓越来越深进,最终到了吻合得无从分离的地步。柯屿的腰被鞭挞得柔软,商陆含住他的耳垂舔弄,呼吸沉重滚烫,连同他声声唤着的“宝贝"二字也烫得让人无法承受。
再度吻上时,商陆的动作顿了一顿。
花洒的水吻进唇里,有淡而苦涩的咸味,转瞬即逝,却顽固地弥留在舌尖。
商陆在水流下看他心,上人的眼睛,浓黑的睫毛被打湿,看着很可怜,但眼神那么冷静、干净。
被他看一眼, 他觉得此生漫长。
他没带套,射的时候柯屿不让他离开,压着他的臀,要他射进自己的身体深处,要让他用浓精占有自己,留下最隐秘的的印记。
商陆在他耳边说:“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离开我了。”
“我不准,你听到了吗,我不准。”
晚上交拥而眠时,商陆把他抱得很紧,长手长脚都锁着他,几乎连翻身的余地也不给他。他的身体用力,便说明没有入睡。柯屿抚着他手臂,指腹沿着突起的青筋摩挲。他永远记得第一次看商陆运镜时的惊艳。
“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吃荔枝,在岛上,从五月中一直能吃到七月,能吃的品种很多,但我最喜欢糯米糍,最讨厌妃子笑。”
商陆拥着他,脸埋进他颈窝,在心里任性地说,我不想听。
他草木皆兵,怕了柯屿总是没头没尾地讲故事。他的故事没有一个是好的。
柯屿睁眼看着天花板。
「妃子笑是最多人喜欢的,但我想不通,它很甜,汁水饱满,第一口下去真的很幸福,但是吃到最后,包裹着果核的那一层总是很苦,很涩。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懂得一个道理,就是再甜的开头,也不免得到一个苦涩的结尾,那时候,所有的甜就好像是一场错觉。」
这是他心里的声音。
最初的时候,抱着的心思只是浅尝辄止,好聚好散,他不觉得商陆会想要和他走到最后,因为柯屿这个人实在是太防备、太无趣、太花瓶了,所以他从没有想过把秘密告诉他。
等回过神时,他后知后觉地知道,原来商陆也想抓住他,也想和他走到最后,这个秘密便也难以启齿了。如果时间能重来,不妨在最开始时就把所有的伤都指给他看,云淡风轻地笑着说,你看,这是柯屿的陈年老伤,那是柯屿的致命伤,哦对了,还有这里,这是他最丑陋的一道疤痕,你还要不要爱他?
真好,原来你不会被吓跑,那我们好好地相爱吧。
柯屿勾了勾唇,翻了个身面对着商陆,一点一点地仔仔细细用眼神描摹他的脸。他的五官很英挺,闭着眼时,睫毛在深邃的眼窝投下一洼阴影,自然抿着的唇是上翘的,这令他看着有了一点孩子气。
认识商陆时他才二十四,现在二十七了,正是炙热的初恋该走向结束的年纪。
柯屿用力睁着眼,怕一眨眼就有热泪滑下。他很想用这漫长的一眼记住他,余生都不忘。
太阳升起的时候,他悄无声息地离开,没有通知盛果儿,径自回了宁市。在随后而来一场采访中,记者问:“您和商陆即将二搭,这次是不是有更大的野心,更多的期待?”
柯屿笑了笑:“商陆是一个很好的导演,我相信他跟别的演员也能碰撞出很精彩的火花,对于「最终我们仍会眼神相遇」这部片,我当然是很期待的。”
记者不敢置信,谨慎而迟疑地问:“您的意思是……”
“我因为个人原因,已经退出了剧组,具体情况可以等官方通告。”
商陆是在第二天的阶段性海选告一段落的汇报性采访中被告知的。他买了回宁市的机票,准备采访结束就飞回去。
“有关柯老师退出新片剧组,作为导演的你是怎么理解的?观众都很期待你们的二搭,在这样的情况下,后续海选会将男主角人选一并纳入吗?还是您心里已经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采访就在电影学院教学楼之外,数十枚话筒和镜头对准,烈阳当空,让他的脸更显苍白病容。在他背后,余长乐、米娅和远道而来的制片人聂锦华——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
柯屿辞演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们谁都不知道?
镜头前,商陆震惊到沉痛失焦的视线勉力回神,他面无表情,声音因为透支工作而沙哑:“抱歉,无可奉告。”
现场秩序乱了,记者追逐着他的背影——
“网络传言你和柯屿关系破裂,这也是他退出剧组的原因,请问这种言论是否属实?”
“你和柯屿还有可能合作吗?”
“跟新人合作,你有没有信心再捧出一个影帝?”
“都说你片场严厉到不近人情,这是不是柯屿背弃你的原因?”
「背弃」两个字,让年轻的导演脚步顿了一下,近乎趔趄。他是那么竭尽全力才能稳住体面。奔驰车驶过空荡的校园长街,商陆记得来时不是这样的。
他们来时,是肩并着肩,很热闹的。
第146章
市中心那栋公寓过户后,商陆有时候便故意逗柯屿,问他房租什么时候交,滞纳金拖欠了多少多少,柯屿每每都正大光明地犯拖延,“大不了肉偿”,言犹在耳,商陆没想到一个人动作快起来时,拖延症也可以一夜之间治愈。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