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屿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道歉。
“忘记你之前是跟女孩子交往,会不习惯。”商陆静了静,低声,“其实我也有点不习惯。”
柯屿很直接地问:“你做过春/梦吗?”
“偶尔,青春期的时候。”
再长大点,每个男生都知道自己动手纾解了,也就没了做春/梦的余地。
荷尔蒙初次在体内茫然涌动,梦境里漂浮着破碎的浮光掠影,是春色无边。柯屿轻声问:“男的女的?”
商陆不想撒谎:“是女的。”
柯屿认真地看着商陆,在渐趋平息的喘息中,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他做了什么孽,把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直男掰弯,还要让对方反过来觉得是自己搞歪了他的性取向,要为此小心翼翼,要为此道歉。
柯屿重新拥缠上他,手指勾住他运动长裤的抽绳,轻轻扯松时,他贴着商陆的耳朵:“……哥哥教你习惯。”
商陆在他的举动里怔愣,下意识按住了他的手,声音迅速低哑了下去:“柯老师……你别乱来。”
柯屿抬眸看他:“什么叫乱来?”
手游蛇般从他已经松了的裤腰探入,隔着内裤,感到商陆的器物还伏睡着。他的手只是软而紧密地贴着,没有轻举妄动,盯着商陆的眼睛问:“恶心吗?”
商陆吞咽了一下,他原本就是仰坐着的姿势,两条手臂笔直地撑在身后。柯屿看不到他的两手已经紧紧抓皱了床单,只听到商陆屏着呼吸睁着眼睛,诚实地说:“不恶心。”
柯屿凑上去吻住他,衔住他的上唇,舌尖比手更灵活,伸进他温暖湿润的口腔,若有似无地舔舐着他的上颚。
那里好敏感。
商陆被他舔弄着,从身体深处泛出一股难以遏制的暴虐的侵占欲。他反客为主吮住柯屿的唇,吸得他从舌尖连着头皮都跟着发麻。
“柯老师,怎么不教了?”商陆连眸色也一并晦暗了下去,近在咫尺地与柯屿对视,深沉的呼吸间带出令柯屿上瘾的荷尔蒙。
柯屿的手迟疑了一下。商陆的性器已经在深吻中觉醒,挺立着,顶着他的掌心。
这两天晚上神经病一样地非要一起挤在这张单人床上睡觉。早上偶尔醒来,便感到商陆的晨勃结结实实地顶着他。
柯屿一瞬间生出非常荒谬的丢脸感,觉得自己招惹了不得了的野兽,眼眸一垂视线转开,匆匆而逃避,地说:“……算了,不用教了。”
商陆笑了一声,冲他耳朵吹了口气:“教啊。”掌心一压,扣住了柯屿要逃出去的手,“怎么可以教一半就跑?”
柯屿脸红了起来,低声说:“今天就教到这里,……下次再说。”
商陆坐直身体,继而前倾,缓缓地欺近柯屿,只把他越来越深地压在身下,“我那要不要实践给老师看?”
床单轮到在柯屿手里揉皱了。他的腰往后折到不可思议的境地,刚好被商陆轻松展臂捞住。随着动作,商陆勃发的性器真正抵在了他的掌间。……要命的硬。
柯屿的手腕被他捏着,避无可避地全方位感受他的硕大、坚硬、饱满和精神。
到底要什么狗屁的年长者的面子,柯屿不管心尖颤得有多厉害,脸上仍一本正经地冷静说:“今天不用了。”
鼻音哼出低沉暧昧又灼热的轻笑,商陆啄吻着他的唇,一下,一下,不咬住,但也不放开,“当然要,不实践,你怎么知道我学得对不对?”低声叹息般地哄道:“柯老师,你摸摸我。”
紧扣着他手腕的手松开了,柯屿闭上眼睛,眼睫随着手撩开内裤边缘的动作控制不住地颤抖。商陆似乎是满意他没有逃开的表现,手跟着深入,牵住他带着他,直接无碍地握住了自己的阴茎。
柯屿只觉得脚底心一空,目光都慌得有些涣散,低声咒骂道:“流氓。”
商陆凑近去衔住他被情欲和羞耻弄得发烫发红的耳垂,“怎么是我流氓?是你要教我习惯的……”低笑声就哼响在柯屿耳侧,“柯老师,帮一帮你可怜的学生,他想要你动一动。”他一边这样说着,却耍赖地撩起柯屿的T恤,手顺着腰腹的肌肉往上走。柯屿一紧张,手便握紧,听到商陆闷哼一声,在他耳边的鼻息都重了几分,“……继续。”
手指抵达了它的目的地。商陆的指腹有薄茧,贴着柯屿的胸膛时动作并不下流,“柯老师,你乳头硬了。”
食指和中指夹着他硬了的乳头,若有似无地拉扯,在真正有所动作前,他甚至绅士地轻声问:“可以吗。”
柯屿被他问得想死,说不出可以,身体却也不允许他说不可以。喉结滚动着,他看着商陆,答非所问地说:“后背不可以。”
商陆微怔,好整以暇的戏谑收敛,他垂眸认真问:“之前的伤还没好透?”
“新被挠的。”
商陆眉心一蹙,“你的猫——”话音戛然而止,他的闷哼声性感,欲望被柯屿把控着,又忠实地涨大了几分。
柯屿掌心握着,一手握不尽,还露出一长截,手指顺着茎身摩挲攀上,终于堵住了头端的眼孔,配合着手腕一上一下撸动的动作,恶劣又下流地打着转。
他不想商陆追问,借此低级的手段来打断他的怀疑,很奏效,商陆果然不再说话,只一味地用深邃的眼眸近近地欺压凝视他,又热烈地封住他温暖湿润的口腔,舌尖从上颚扫过。
他下面早就湿了,将黑色内裤濡出一个黑色的、潮湿而黏腻的印记。柯屿从这印记里明白了商陆对他的欲望深重,手从他浑圆的龟头带着湿滑液体裹下,掌心擦过,又反手撸到根部。
商陆的囊袋绷得紧紧的,被柯屿手指摸过时,头皮都跟着发紧。
过了会儿,柯屿被商陆射了满手。
射得很多,一股一一股跳动着不停,精液的味道在空间里弥漫开,柯屿看着掌心和被濡湿的指尖:“这么快?”
商陆并不尴尬,看着他,坦然低声说:“是你在摸,我受不了。”
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没有刻意忍。”
柯屿觉得他可爱,抽过纸巾擦手,一边笑了一声,下一秒,心口打了个哆嗦,是商陆的手指捻住他胸前的乳珠。
他嫣红的嘴唇微张,“唔”了一声,呵出一口甜腻的气息,被商陆吻进了唇里。
等T恤被彻底卷上时,柯屿已经无心去关注商陆有没有抚摸他的后背。乳首被持续恶劣玩弄着,坚硬地挺立起来。商陆关注他的反应,怕太过火让他不适应,见他抿着唇呼吸急促激烈,便问:“讨厌吗?”
柯屿摇摇头,又点头,商陆便懂了。不讨厌,但比讨厌更难耐。眼神沉了沉,他伏在他身上,舌尖卷住了暗红挺立的一颗,亲吻,舔弄,吮吸,拨弄着打着转,将它变得濡湿,在昏暗的钨丝灯光下光泽淫靡。
瞳孔边缘一瞬间扩散,一种陌生的痒和麻从乳尖窜升起,又迅速席卷到身体深处。浑圆的脚趾难耐地向上用力翘起,柯屿难受得——或者说快乐得,连足背都弓出了青筋。
喘息声一声比一声粗重,分不清谁是谁的。柯屿反应过来,商陆又硬了。他顺着摸上去,总觉得比刚才还可怕,烫得他连着自己的阴茎都开始跳动。他被伺候得心猿意马,手上艰难迷糊,商陆看出他的心有余而力不足,贴着他耳朵亲昵骂他:“手活儿真烂。”
大手一勾一扯,柯屿的内裤连着运动裤都被拉下,阴茎落入了年轻气盛的手中。
商陆居高临下地看着,粗长笔直的一根,尺寸那么可观,连颜色都漂亮。超过两秒,柯屿觉得自己像被凝视的猎物,不受控制地细密地发起抖。
“别看了。”他推商陆宽阔的胸膛。
漂亮的人也拥有漂亮的器物。
一想到这样的器物将来没有了用武之地,商陆生出艺术家式的惋惜。
却也不舍得松手,握着,吻从胸前流连而下,在腹肌前婉转,顺着人鱼线往下,吻过他修剪过的耻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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