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这两年我有很多次的崩溃和绝望,但从没想过放弃,或者说妥协。唯一一次,是看到你拍的纪录片,我看到你拿奖了,看到瑞塔那么优秀……我想不顾一切地来找你见你,我怕来不及……但我知道,那时候的我只是一个半成品,我还不够资格出现在你面前。”
这个岛上很少会有东方面孔造访,因而两位白人护工都并不了解东方人,尤其是中国人。她们只是在心里悄悄静静地费解,为什么刚才还轻松打趣的两个人,忽然间都沉默了起来。
“那天去救你的时候,你一直在和我说对不起,你还记得吗?”
商陆对此只剩下模糊如雾般的记忆,只记得螺旋桨的风声、犬吠和磅礴的大雨。柯屿提到「对不起」三个字,他心口猛然一坠,连眼神都收紧,“记不清了,……我说了什么?”
他甚至不敢看柯屿,垂下的眼眸上,长长的眼睫掩住了他所有的情绪。
从柯屿的角度看,他的侧脸沉默、英俊、紧绷。
甚至无所适从。
柯屿无声地笑了一笑,“我还想问你呢,你到底对不起我什么,连快死的时候都只知道说这一句?”
商陆吞咽了一下。
柯屿支着下巴,波澜不惊地揶揄:“我还以为最起码可以听到一句我爱你,结果都是对不起。你有私生子了?”
“bullshit.”商陆冷酷地回。
·
晚上住院,两人都是高级单人病房,彼此挨着。柯屿推开门进来时,商陆竟然也没多少意外,只在月色中挑了挑眉。
“嘘。”
“我看你腿现在挺精神的。”
柯屿走一步都疼,“我现在是小美人鱼,每一步都是刀尖,你最好别惹我。”
商陆等他下文。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否则我就化成泡沫给你看。”
只有走廊灯从门上的玻璃中溜入,商陆看不真切他,只捕捉到模糊的人影。人影到了床边,床往下陷了一点,是柯屿坐下了。
“腿疼吗?”
“嗯。”商陆低低应了一声,“很痒。”
“Mike那天说,以后嘉宾上岛不让随便活动了,要像拿破仑一样圈禁起来,只给方圆一百二十米的活动范围,”柯屿掐了掐他的小腿,帮他按摩,“尤其不让跑步。”
说完两个人都笑,商陆笑起来的鼻息好听,而且性感,柯屿听了很心动,挨近了若有似无地吻他:“要是叔叔不同意我,我是不是可以用救命恩人的身份来要挟他了?”
“那你就是世界上第一个敢要挟他的人。”
柯屿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这里一直没有放下,想到就会绞成一团,听到你的声音、摸到你的体温、看到你的眼睛,都感觉像做梦。因为知道自己不能做梦,尤其是做不到这么好的梦,我才敢确定你是真的。”
“去哪拜师学艺了?”商陆感受着他的心跳,“怎么突然这么会说情话?”
“不止,”柯屿偏过脸亲他的唇角,“现在也会接吻了,跟白天不一样。”
“这个你一直都很会。”
商陆说着,张开唇,接纳柯屿主动探入的舌尖和深吻。
果然和白天不一样。
舔他的上颚,轻轻扫过齿缝,留下若有似无的痒,又勾着他的舌尖交缠。吻变得不太对劲,商陆被他挑逗得头皮和舌根都一阵一阵发麻,身体深处起了反应。
他稍稍推开柯屿,气息都有点喘,没受伤的腿欲盖弥彰地屈起:“别这么主动。”
“……只是确认你是真的。”他暧昧又无辜地说,呼吸的气息带有葡萄糖的甜,温热地消散在病房的消毒水气味中。
商陆睁着眼睛,虽然看不清柯屿,但仍为他的剪影心跳加速,“……怎么确认?”
隔着门传来一两声咳嗽,不确定是走廊还是其他病房的。值班护士的脚步很轻,穿过坏了的绿色应急灯,频闪时有电流声滋滋地响。
柯屿不动作,时间在这一秒内拉长,一秒后,商陆扣住他的后脑,急切凶狠地吻了上去。
柯屿边吻边低声笑,心里想,要命,他膝盖伤得这么严重,到头来出力的不还是自己这双半废的腿?但愿明天按摩技师手下留情。
柯屿不动作,时间在这一秒内拉长,一秒后,商陆扣住他的后脑,急切凶狠地吻了上去。
柯屿边吻边低声笑,心里想,要命,他膝盖伤得这么严重,到头来出力的不还是自己这双半废的腿?但愿明天按摩技师手下留情。
他吮住商陆,手从宽大的病号服下摆向上游走,摸他因为情动而紧绷的腹肌,继续向上,贴在他鼓起结实的胸肌上,心跳声沉稳地传递到掌心,继而随着吻的激烈而跳得越发快而紊乱。
“活的。”他确认了什么,心里安定下来。
商陆吻上他的耳垂,气息沉重干渴:“坐上来。”
柯屿分开腿跪在他身上,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到受了伤的地方。病服是松紧带的,他轻易地扯开,连着内裤。商陆的性器硬得夸张,在月色下,饱满的龟头上已经有了湿意。柯屿握上去:“好烫。”
商陆与他吻着,嗓音低哑地命令他:“宝贝,摸一摸我。”
柯屿上下套弄,不激烈,缓缓地帮他推上性欲,拇指指腹在湿润的眼孔处抚摸挑逗。他喜欢帮商陆口交,喜欢舔弄他,用舌尖扫着缠着他的性器,嘴唇大张含住,感觉自己的口腔都被他涨大的肉棒占有,一直抵达喉咙。他会不停地用唇舌套弄含裹,手指拨弄爱抚他蓄势的囊袋。
没有为什么,他就是喜欢,喜欢让自己的嘴被他操弄。
水声在静夜里明显地咂弄起来,柯屿吐出他的性器,用湿润红肿了的嘴唇说:“……门没锁。”
商陆整个人都紧张起来,随着紧张,一种隐秘的兴奋也随之攀升。
“那很好,”他缓缓地说,“就让整个医院看看你有多骚。”
性器贴着柯屿的脸,他微微侧着,唇一下一下流连啄吻。商陆纵然看不到,但根本无法控制想象。他光是想想这样的画面,就觉得自己要射了。他抚摸柯屿的头发,指弯爱怜地在他脸侧流连,掐住自己硕大的根部,整根鸡巴轻轻地拍打了下他的嘴唇。
柯屿呻吟了一下,听到商陆低声冷静地说“含到底。”
柯屿含到底了,龟头抵着嗓子眼,但还剩很长的一截露在外面,商陆修剪得齐整干净的毛发带来浓郁的荷尔蒙气息,舌尖尝到前列腺液的咸腥,柯屿觉得美味。
“柯老师,"商陆调整呼吸,觉得自己要被他吸出来,忍了一忍才问“你是不是就是这样想着我自慰的?”
柯屿顿了一下,吐出他的性器,气息都急促起来,重新直起身与他接吻:“不止。”他跪坐着,一边勾着商陆的舌尖,一边让他的性器贴着自己的屁股摩擦,嘴里说的话比动作更刺激:“……我看着你的照片,想着你的肉棒和腹肌,想着你操进我身体里的滋味,鸡巴硬得发疼,流一屁股水,把内裤都浸湿,想你咬我的锁骨,舔我的胸,手指插进我的屁股里,一直不停地干我的骚点,发出让人脸红的水声,你骂我骚,说没见过屁股会自己出水的,一边用舌头舔我——”他猛地止住呼吸,呻吟了一声——
商陆的手指进去了,像他说的,青筋暴起的手臂在里面搅弄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柯屿攀着他肩膀,被干红的眼泪洇在商陆的肩膀,他狗一样地跪着翘着屁股,甚至轻轻摇着,配合他的抽插。
商陆另一只手抚着他柔软的脸颊,让他重新回过脸:“你骗我。”他轻声说,很温柔地:“你有心盲,怎么想着我自慰?”
柯屿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滚落在他指腹上。商陆亲他的眼泪:“宝贝,你里面好软,好湿,”他抵着柯屿的额头,“想着自慰的不是你,是我,是我想着你自慰。”
柯屿蓦地瞪大眼睛,心跳都为之停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